江月的保证。而说这话的,竟是罗少枫本人。说罢,罗少枫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严况,道:“这位就是刀妹的师兄?刀妹早与我说过,阁下武功盖世,气宇轩昂,只是多年前与刀妹失踪走散……如今得以重聚,还真是可喜可贺啊。”林江月闻言哈哈大笑道:“不是的罗兄,我说的那是我大……”“正是,在下陆忘尘。罗同知,多谢出手相救。”严况及时打断道。他知道林江月说的那个“师兄”不是自己,但此刻严况还不便暴露身份。林江月不解其意,但支支吾吾说不明白,便也罢了。罗少枫摆摆手:“陆兄客气了,刀妹与我乃是生死至交,她的朋友,自然也是罗某的朋友,为朋友出力,分所应当。”寒暄客套过后,严况直奔主题:“方才罗同知说闲乐堂或许真有问题,但闲乐堂既是罗同知一手创立,不知问题是出在何处?”罗少枫长叹一声:“说来话长。今夜着实已晚,诸位……尤其是陆兄有伤在身,实在该好好歇息一下。”这话倒是不假,林江月和严况再怎么“精力充沛”,连番折腾下来也会疲惫。况且程如一和韩衙内还是不会武功的寻常人。尤其是韩衙内,已经快要站着睡着了。严况也不推辞,只拱手道:“那便叨扰了。”只三间空房,林江月与韩衙内各领了一间,严况和程如一则默契的接受了同屋的分配。关好门窗后,程如一钻进被窝,扒着在严况肩膀道:“严大人,我瞧瞧你的伤……”“不必。”严况口头拒绝,倒也没拨开程如一的手,直到那双冰凉的手伸到胸口来,严况才一把牢牢攥住。严况道:“你的伤也没好,脱了衣裳让我瞧瞧。”“别……别。”程如一连连拒绝,用力抽回手来,翻了个身背对严况,闷声道:“我是知道今天你对上的那两个手段阴损,才担心你……别不识好人心啊。”严况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枫州知府和头役。沉默片刻后,严况道:“他们欺负过你吗。”“嗯嗯……啊嗯。”程如一连忙含糊敷衍着,干脆闭眼装睡,没想到这几日实在太累,还真就直接睡了过去。……“什么新上任的通判啊?咱们可是听都没听说过!”程如一猛然回神,讲话的是眼前一脸不屑的枫州头役,知府则端坐在正位悠然自得把玩着茶盏。“新任枫州通判程如一见过府尊。这是下官的上任文书。”程如一俯首欠身奉着文书,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身份。头役道:“哟,程如一?那不是何老门生,今年的新科状元吗?荣耀的很,怎么不在御前伺候着,跑到这儿来了?”“抬起头来,看看。”“听见没有!府尊大人叫你抬起头来!”在鄙夷与玩味目光中,程如一缓缓抬头,迎面却是一杯滚烫的茶水。他忍着痛没出声。茶水顺着下颔滑落,头却依旧仰着,目光淡漠得没有一丝波动,直到对方的手贴上他侧脸。知府喃喃道:“状元郎真乃绝……”程如一立即侧身躲开,恶心得反胃,却又被人重重一脚踹倒在地。更多茶水从头顶浇了下来。他半跪在地弓着身子,将上任的文书紧紧护在怀里,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终于传来声音——“好,你的上任文书本府接了,但有一事……”“程通判衣裳湿了。若这般走出衙门去,恐怕有损朝廷命官的脸面,不如随本官到后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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