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芝眸子沉了沉,但她嫁入祝家一个月了,从未见过祝欢怡的影子。她深深看了一眼柴房,还是决定今晚先不问马倩倩了。回到荆园后,贺兰芝喝了一口热茶,抬头问:“月姑,你知道三小姐吗?”“三小姐?”月姑不明所以,“您打听三小姐作甚?”贺兰芝羽睫微颤:“我听闻相爷是三子一女,可我只见过夫君和二弟,所以有些好奇。”“欢怡小姐从小身子便不好,听说时常会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从小就被送到山上的道观里当姑子去了,只有每年的大年三十才能回祝府吃顿年夜饭。”贺兰芝眉头紧锁:“这么说,祝欢怡是一位修道之人?”“呃,应该算是吧。”月姑挠了挠头,“不过欢怡小姐的师父说,她过了十六岁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她说着,抬头望天掐算道:“今年正是她在道观的最后一年。”贺兰芝心中越发堵得慌了,照这么看,祝欢怡应该不至于联合马倩倩伤害自己。毕竟她这些年不在家,就算与祝武宣有些兄妹情谊,但也不至于因她哥哥的死,从而对自己产生怨恨。那么,那丫鬟口中的小姐是谁?月姑却没有看出她神色中的忧虑,自顾自的说道:“您没见到四公子呢,主要是因为夫人不喜他,将他赶到了乡下养着。说起来,已经有三四年没见到他了。”“哦?公公不心疼?”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孩子。月姑迟疑着摇了摇头:“老爷对府中所有的少爷小姐都是这样,不闻不问的。至于心不心疼,我想还是有的吧。”贺兰芝搓了搓手臂。还真是心狠,女儿一年只能回一次家,最小的儿子现在生死不明。贺兰芝一时不知高丽君投到祝成海身边,以后究竟是好是坏。次日,前去马家村调查的人回报,那马老四果然是马倩倩的亲叔叔。还从马老四的家里,搜到了一锭十两银子的银元宝。祝成海动了大怒,要将她杖责五十赶出府去,还是祝奶奶说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才没有动刑。只不过,她被安排去了另一间更偏远冷清的院子单独居住了,连之前伺候她的丫鬟婆子都被收回去了。听到王澜禀报,贺兰芝头也不抬的翻了翻账本:“嗯,我知道了。”王澜和月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这天大的好消息传来,少夫人神色怎么好像波澜不惊?“与贺兰渊的一月之约,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眼下铺子的生意如何了?”贺兰芝问。王澜如实禀报:“已经结清了货款和扣除成本的部分,已经盈利一百二十两银子了。还有一部分成衣,预计会有七十两银子的进账。”这算的是纯利润,一两银子已经够普通人家柴米油盐一个月了。“那贺兰记这几日怎么样?”王澜说:“他们最近生意倒是挺好,不过我看布料都是陈年旧货,一匹蜀锦他们八两银子就卖了。放在其他布庄,至少是十五两银子的定价。”贺兰芝轻笑,看来她这位好哥哥是真急了。虽然每一匹布只赚了两成薄利,却是赚了个吆喝,把贺兰记的名声给打出去了。“少夫人,以贺兰记现在的发展趋势,恐怕有超过我们的嫌疑。”王澜指着账簿说,“仓库里的存货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我们还得拨一部分银子买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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