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末,几天假休完,对于元旦那天的惊险一幕,不少人已经被假期的玩乐冲淡了,但还是有人关注的,比如一班的人,因为柳朵朵的位置还是空置的,不免让人担心。
叶染回忆那天的后续,身为当事人之一,有幸再次被邹警官接见,两人不到半年时间,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住家保姆偷窃十余件贵重首饰,还伙同雇主的秘书试图给雇主家添个女主人,第二次是李二牛的黑心亲戚骗人到码头干黑工反被揍,
第三次是一中女生偷盗大量衣服和bb机,要不是后来叶染有心放王秋晚一马,让人将后续的事情摆平,邹楚还不知道那件事跟叶家有关,每件事情写出来都可以登上报纸头条,包括这一次。
邹楚已经知道了大致经过,对现在的初中生冲动行为表示震惊,犯错被退学,不甘心离开躲藏一个多月,有预谋的行凶,而且是当着全校人的面,匕首被打掉还不放弃,将自制的“武器”刺入昔日同学的眼睛。
那边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锐物刺伤,眼球受损,眼内出血过多,即便后期恢复得好也会视力受损,今后怕是只能用一只眼视物了。
叶染前两天去医院看望住院的柳朵朵,发现对方不大好,不是说一只眼睛被纱布包裹,看着不大好,而是她的精神疑似受了什么刺激,人看着不大正常,一遍遍说自己不是柳朵朵是陈佳,根本不能正常交流,叶染安慰了大姨几句便放下果篮离开了。
邹楚:“你跟王秋晚和柳朵朵接触,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们之间发生过争吵或者矛盾吗?”
叶染如实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全说了出来,包括咸水村两人的相处,还有后来在一中发生的种种,包括那天在体育器材室听到的谈话。
她回忆起那天在警局发生的事,有一点她谁也没有告诉,那天的混乱结束,她在回到阅读室二楼收拾东西时,在唐薇的包里发现了白纱裙的碎布,深色的包是敞开的,两条雪白的布条明晃晃的摆在那,只要有人凑近就能发现。
叶染当然不信唐薇会做出这种蠢事,虽然怀疑柳朵朵却也不能肯定,至少没有证据证明是对方做的,只是默默将裙子的碎布收走,没能展开的后续被叶染提前扼杀,对柳朵朵重伤后产生的那点同情也消失了个干净。
她将能告知的部分讲给了同桌几人,几人听到柳朵朵眼睛受伤,情绪不大稳定需要静养后,熄了去医院看她的想法,还是等人出院返校再说吧,不过那时候大概要等到来年了,几人在叶染这得到答案,闲聊的话题很快转移到了王秋晚身上。
叶染没有加入几人的讨论,对于王秋晚的处理结果,邹警官已经告诉她了。
对方不满十六岁,行凶却未致人死亡,想要立案是不能的,大概率是赔钱了事,但是唐家只想让王秋晚付出同等的代价,并不缺王家的那笔赔偿金,但是有人缺。
事情不过发生了两天就在咸水村传开了,王村长家的女儿考进了一中,但是不学好偷东西被学校开除,人不知道跑哪躲了一个多月,跑回学校刺瞎了柳家柳朵朵的眼睛,如今被抓要赔钱,王村长家正各处打电话筹钱呢。
咸水村晒谷场,几个老太太板着板凳待在这晒太阳闲唠家常,
“听说要赔两万块的医药费!”
“两万?老天爷,这么多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两万块。”
“你这话都是从哪听来的?”
“赵六那三个小流氓到处传,你没听见?”
“可不是,我还听说柳朵朵在医院已经花出去好几千了,这才几天?”
“这大城市的医院简直能吃钱,多少钱进入都得光着出来,两万块也未必经花,没准后面人家还得要钱呢。”
“亏了是被唐家认回去了,不然这要是在柳家…啧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家的小儿媳捧着一包刚炒好的瓜子往这边走,正好听到他们的闲聊,没在意其他,只听到了“两万块”仨字,立刻没了嗑瓜子晒太阳的闲心,小步快跑的回了家,将情报汇报给婆婆、公公还有躺在炕上睡回笼觉的丈夫。
三人一听赔偿款有两万块,直接从炕上蹦了起来,柳国基被两万块的巨款一激,困意顿消,一把掀了被子,跟媳妇再次确认是两万块后,当即就要穿上外套鞋袜去县里买票。
柳国基:“咱家养了柳朵朵这么多年,唐家却只给了三千就想买断,上上次说修缮老房子才给了一千,上次说看要看唐薇才给了五百,一次比一次抠门,真是越有钱越抠,这次的两万块赔偿款至少有咱家的一万,要我说两万块就都该归我们柳家!”
他越说越激动,边说边往外走,仿佛已经看到两摞钞票在向他招手,柳老爷子和柳老太太也不拦着,对小儿子的话表示赞同。
柳老爷子提醒他只用买三个人的票,小儿媳得留在家里照看他的俩宝贝孙子,小儿媳妇听到自己不能去,立刻泄气。
她要嫁过来那会,柳国基带着她去x市置办结婚用的东西,找上了在x市工作的大哥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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