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声怒吼,发泄心中的不平气。
我陈七月劳苦三世,深陷数千年的迷局,走着一条注定属于我的救世之道,见证了那么多痛心疾首的生离死别。
我不求人人赞誉,到头来却还要偏见加身,我怎能平胸中怨气。
所有人抬头看向了我,当他们看到我这张清秀的脸庞,几乎所有人都震住了。
这怎么可能?
一气遮天,力压诸葛青鸾,引得天道干预的人皇,怎么可能是陈七月?
如果是功高盖世的陈昆仑,还能理解,毕竟他已是炎夏玄门的天,陈昆仑,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陈七月,何德何能?一个二十二岁的玄门后生凭什么得此天大造化?
人性就是如此,当一个人拥有凌驾世人的力量,会对其顶礼膜拜,然而当一个本该平凡的人突然有了不凡之力,成了不凡之人,那就是嫉妒。
不仅人宗、封神派此时对我怀恨在心,甚至不少正统玄门中人,也开始对我心生妒忌之心。
“原来是陈七月!他一个黄毛小子,还想当人皇?”
“陈昆仑下得好大一步棋啊,原来做这一切都是想让儿子得人皇机缘,什么狗屁镇玄侯,就是玄门败类。”
“别瞎说,人家根本就不是玄门的人,是邪族!这陈七月也是邪族之人,他们都该死!”
……
讨伐我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冷笑,用人皇之气,借血脉威压,怒视众人。
目光所及之处,尽皆低头,闭嘴。
“我陈七月,就是陈昆仑!毁黄河神宫的人是我!给炎夏玄门璀璨未来的人是我!能够救你们命,解人族浩劫的人,也只能是我!”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求他们的认可,也无需他们的认可,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不想自已在冤屈之中登基。
“可笑,谁信他的,一个二十二岁的后生,真不知道自已姓甚名谁了,不就是仗着陈昆仑的一身卑劣手段何邪力,得到今天的成就吗?”
“是啊,这种拙劣邪人,不会被正道所容!”
……
他们继续联手讥讽我,做着最后的挣扎,也影响了很多正常风水师的心态。
很多玄门正派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一道声音从山底传来:“我陆游仙可以作证,陈七月就是陈昆仑!是这个年轻人一直背负着玄门,在砥砺前行,你们眼睛都瞎了,心也瞎了吗?”
陆游仙带着满身伤痕,玄气尽空,正一步步往昆仑山上攀爬。
张寒山和陈三两也反应了过来,立刻说:“没错,我们也可以作证,没有这个年轻人,我们此时就只能任人鱼肉!”
龙组组长司长明也在思考,这时两位龙组队长走出,敬畏道:“这个年轻人,只身在扶桑,九死一生,帮我们争取了无数机会。”
随着这些大佬纷纷替我说话,局势稍稍扭转。
然而这毕竟只是少数,垂死挣扎的诸葛一派,人多势众,依旧在对我口诛笔伐。
我冷笑一声,像是看着小丑一样看向他们。
“管你们怎么说,今日我陈七月必成人皇,你们不服?且看着!”
说完,我抬手,高举人皇之剑,一剑斩天镜!
哗啦啦!
那神秘莫测的天镜,瞬间碎裂,再也照不出我的模样。
紧接着,我看向了无论他人如何嘲弄,依旧在为我竭力控阵的陈嫣然、敖泽、红鱼、牛磐、白若烟,我温和一笑。
有你们的支持就够了!
我张开双臂,让龙袍加身,让皇冠戴顶。
这一刻,我陈七月终临人皇!
自此,人鬼妖三界,只要你们来到属于我的人间,皆要以我为尊!
这世上再无人能辱我、欺我、杀我,这天道再不能束缚我、伤害我!
这天地法则也好,三界规矩也罢,从今日起,它姓陈!
这一刻,我豪情万丈,胸怀抱负,气势如虹。
天地共鸣,共迎新主。
草木皆垂,俯首称臣。
我高高举起手中的剑,一剑劈向虚空,一道金光化作万道彩虹,自这混沌的圣龙领,劈向那一望无垠的天空。
一剑,斩苍天。
一剑,扬皇威。
原本挂着一轮弯月的天上,此刻突然升起了一轮太阳,引起了众人的惊呼。
日月同辉,将整个炎夏,整个人间照得夜如白昼。
我遥望着昆仑山,又从昆仑山望向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无论是玄门高手,哪怕他们先前还在辱我,还是哀嚎悲鸣的鬼妖、亦或是最寻常的百姓,无论是泱泱炎夏、还是邻国扶桑、亦或是那些我不曾踏入的国度。
此刻,万人朝拜,民心所向。
他们迫于皇威,不得不拜在了我这个他们曾经轻视、嘲讽、看不起的小子陈七月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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