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护白衣女子的表现有点冲动了。
好在徐福没发现什么异常,没有意识到我是她的孩子。
我觉得无论如何,我可能是白衣女的孩子,可能是当年那个被九龍拉棺从另外一个地方拉过来的事情,一定要隐瞒下去。
倒不是我不想承认有这样一个母亲,如果她真是我妈妈,那她曾舍已救我就是事实,我就永远是她儿子,无论我们双方是什么立场。
我隐瞒是为了保护自已,也是为了保护她。
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揭露真相之前,一切都要沉于水底。
很快,徐福就给我讲起了她判断白衣女为邪族的证据。
那场惊心动魄的与天一战之后,扶桑玄门元气大伤。
他们开始意识到,以他们的道行和境界完全改变不了什么。
那一战让扶桑玄门的顶尖力量道行折损,也让左右两派彻底对立,矛盾加深。
而玄门力量折损,世间邪祟却与日俱增,此消彼长,本就民不聊生的扶桑更加混乱,百鬼夜行已成常态。
不过鬼神之乱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就在白衣女自镇于九魂塔底不久,扶桑约莫几十颗扶桑树在那时候发生了变化。
那些扶桑树四周出现奇怪的结界,开始疯狂吞噬世间妖鬼怨灵。
短短数月时间,扶桑的大部分为祸人间的妖邪就被那些扶桑树给吞了。
自此之后,扶桑的鬼怪少了大半,剩下的小部分也不敢再出来为祸人间,一下子就天下太平了。
玄门大拿们立刻去那些异变的扶桑树旁进行祭拜,一些经历过白衣女与天刀一战的圣人立刻发现,这扶桑树的结界和当初白衣女降临时,九魂塔外的结界如出一辙。
也就是说,异变的扶桑树之所以吞灵,那是因为白衣女。
加上左派代表道摩法师的渲染,很快神灵一说喧嚣尘世。
当时左派得民心,信奉九魂塔内有神灵,认为是神灵挽救了扶桑,给了扶桑太平。
就连花山天王碍于压力,最终也立扶桑树为镇国神树。
并且颁发国令,那数十颗异变的扶桑树严禁靠近,遇之需郑重跪拜,视其为神。
没多久,花山天王退位,一条天王上任。
自此之后,左派彻底成了扶桑主流,而随着安倍晴明的陨落,右派彻底沦为私下组织。
久而久之,直到今日,右派已经成了暗流,只能悄悄发展,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
听完徐福所讲,我总算对扶桑玄门的整个历史进程有了完全的认知。
对九魂塔、诅咒森林乃至扶桑神树,也有了真正的了解。
“徐老前辈,按你说的,那白衣女貌似也没做什么邪恶的事情啊。就算异变的扶桑树是她搞出来的,也是用来对付妖邪的啊,貌似算不上邪族行为。”我对徐福道,我是真心质疑,而不是袒护她。
徐福却道:“后生啊,你没入过扶桑树的结界内,也不知道那扶桑树吞噬世间邪祟的真正目的。”
我其实是进去过的,但我也没主动去说,而是问:“哦?还有其他目的?那是什么?”
徐福道:“我也只是猜测,但应该是准确的。异变的扶桑树吞噬邪祟后会结出人形果子,而当那果子成熟落地,那果子中诞生的就将是当年在炎夏为祸的邪灵!”
听到这,我的心猛地一咯噔。
其实在见到扶桑树上那血眼娃娃果实时,我隐隐间有过这个推断,我只是不敢去胡乱揣测,毕竟当时我还不了解扶桑玄门历史。
但现在综合起来考量的话,徐福应该所言为实。
我暗暗心惊,这么说来的话,当真是危机四伏了。
我深知那邪灵的厉害,如果让它们在扶桑降临,不管他们是要危害扶桑,还是会发兵炎夏,甚至说去到世界上其他国家,这都是灾难。
“徐老前辈,你说既然那邪族那么厉害,他们处心积虑的在我们的世界制造邪灵,投放邪气,究竟是要干嘛呢?按理说我们不足为惧,怎么会被他们给盯上呢?”
我没在白衣女的话题上纠缠,而是换了个话题,而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从炎夏的春秋时代,再到扶桑玄门的种种历史,很多事情我都捋清楚了。
但那所谓邪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至今我都没有半点头绪,因为目前来看他们是超越我们风水师的存在,按理说人不会去设计蝼蚁才对。
徐福摇了摇头,道:“这个我目前也给不了你答案,我的推测是,他们碍于天地规则,可能无法在我们的世界出现。他们造出那邪灵,可能是为了助他们降临,他们想来到我们的世界。”
顿了顿,徐福继续说:“后生,你说的没错,以他们的道行确实完全没必要对付我们。可倘若他们降临,不是为了侵虐我们,而是想过来亲自找到什么东西,想要从人间带走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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