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宰相爹是清楚造反之人是谁的。也许已经开始行动,正在暗中博弈?
而浆州这一带就是反贼的大本营。眉县的秘密可真大!偏偏让张放给发现了!奈何他现在进退两难。前面是眉县,进不去。后面有水灾,退不了。
手捂着额头,张放发现自己又开始发热了。摸了摸衣服,拿出药瓶倒了两颗药吃起来。
牧轻问他:“张公子,现在怎么办?”
郝壮觉得头很疼,只是押送个罪犯去边疆,为何会让他碰到那么多麻烦!跟眼下的麻烦比起来,先前那些真的都是小麻烦!现在想跑都无路可逃!
靠划着那些破木浆倒也能后退,可是浆州的知州许昶必然已经收到他们剿匪的消息。他们往后退,也是退到虎口里!
雨水自空中而来,淋落到身上,周遭的百姓开始浮动了。
“又下雨了!怎么办!”
“老天爷啊!不要再下雨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呜呜呜!”
哭声,哀求声,骂声,各种杂乱的声音传入张放的耳中。想起那些被留在山上,被困在屋顶上等待救援的人,张放忽然握住陈老大的手,面色坚定地言道:“陈大哥愿不愿意当一回英雄?”
“不愿意!”陈老大面无表情的拒绝。
张放朝他跪下来,恳求道:“现如今那么多无辜百姓被困在城外,我们进退两难,唯有陈大哥能够进去。求陈大哥带我们进去!”
陈老大睨眼冷漠地看着张放,可笑的说:“我凭什么要带你们进去!”
“陈大哥有何要求可提出来!”张放目光坚毅地看着他。
陈老大起了玩弄的心思,跟张放说:“你让我抽几下。”
张放点头,把脸凑过去,甚至还对陈老大笑了笑。
陈老大抬起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把张放的脸都打偏了。
此举吓到了附近的百姓,他们纷纷挪着位置,远离张放等人。
牧轻愤怒地抓住陈老大的手,想要收拾他。
张放咬着牙说道:“放开陈大哥!”
这次牧轻没有听从张放的话,继续抓着陈老大不放,告诉张放:“他在报复你!张公子,你别信他!”
张放知道,可现在只有陈老大有机会进城。无论有没有用,都得求着对方。
“放开陈大哥!”张放伸出手,掰开牧轻的手。
牧轻气得甩开手,一身怒意无处可发,恨不得朝陈老大的后背来几脚,然后拧断对方的脖子!
张放咧着流血的嘴角对陈老大说道:“陈大哥继续!”
张放这可怜的模样让陈老大觉得没劲。一脸不高兴地说道:“兴致都没了!”
牧轻见不得张放这样被陈老大折辱,张放是他敬佩的人。直接从背后踹了陈老大一脚,让对方脸着地,快速摁着对方的脑袋,逼对方用力地朝地上磕头。
“牧兄!”张放知道现在已经彻底得罪了陈老大,对方肯定不会帮他们。
陈老大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除了泥土还有血,一双三角眼充满恨意阴森森地瞪着张放。
张放冷静地说:“打晕他。”
牧轻用最大的力道把陈老大给打晕,心里总算是觉得舒服了一些。
“我们走。”张放从地上站起来。
郝壮提醒张放:“哪怕我们现在往后退。也无法离开浆州。”
“我知道。既然走不了,那就不走了。”清隽的眉眼,此刻冷若冰霜。
张放吩咐郝壮:“有劳郝大哥带着这些百姓找个高处避灾。”
郝壮懵了,不知道张放要做什么,心里忽然很慌,问道:“你要做什么?”
“引水淹城,我要进去。”张放的声音很平静,望着城门的眼神却十分狠厉。
郝壮被他的想法吓到了,呐呐地问道:“那城内的百姓怎么办?”
“水漫进城的时间足够他们往高处撤。”
郝壮抓着张放的胳膊,劝说他:“张公子冷静啊!那可是数万人的性命!”
“再拖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张放很清楚,没有人会救这些受灾的百姓。浆州的官员根本不会把眉县受灾的消息传出去!若是不破釜沉舟,大家都没有活路。
一旦水进入城内,城内死士必定会带着兵器转移。留在城内的都是无助的百姓。接下来,就靠大家团结起来,互帮互助,相互救助了。这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郝壮觉得这件事太可怕了,张放的想法太疯狂,一旦水势失控这场灾难将会影响更大!
张放留下郝壮在这里,带着其他人离开。
郝壮急得跺脚,只能在人群里行动起来。
“各位乡亲!水要淹过来了!到时候城内都要被淹!我们必须得到高处避难!”
他声音大,这话扯断了众人心中的弦,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许多人拿着行李家当,开始撤离这里。
看到有人离开,那些没有听到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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