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萧昭业洗完又来敲她门,宋令知道他绝对没安好心。
她躺在床榻上隔着门道:“你敲吧,反正你敲死了我也不开门。”
萧昭业在门外道:“你不开我就不能踹吗。”
她翻个身:“愿意踹便踹吧!”
她不信他真敢踹,丢不丢人,跌不跌份。
果然,他又急促的敲了会儿,没得到屋内人的任何回应,他就只得消停了,又在门外杵了会儿,最后走了。
第二日用过早膳,宋令又急急忙忙去牵驴。
萧昭业气道:“我明日就要回徐都了,你能不能把那驴缰绳扔下,给我消停待一日!”
宋令一思量,也是,最后一日了,自己也不能太不地道。
“好,今日舍命陪匹夫了,老匹夫,你打算去哪儿?”
“打算弄死你这个没大没小的!”
“……哥,咱俩去哪儿耍?”
正说着,沐杰登门了,一进门便大声喊到:“阿业,听说昨儿你没回宫呐……”
听说……
“看来,沐大善人昨儿也没回啊……”
沐杰毫不讲究,毫不隐瞒,毫无廉耻回道:“是啊,我就从来没回过,日日醉倒在温柔乡里。”
“善人,读书人这样纵欲,你身子骨又弱,不好吧?”
沐杰不乐意了:“谁说我身子骨弱了,就旧宫那个破烂地儿,埋了不知多少孤鬼,我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也就阿业这种外横内硬的才住的了那里。”
萧昭业:“……”
宋令也不乐意了:“宋宫是宫殿,又不是坟地,哪里来的孤鬼,胆小就胆小,还得拉上萧昭业这个莽夫给你垫背。”
萧昭业:“……”
沐杰又要开口,萧昭业出声了:“行了!再吵你俩就去做鬼。”
宋令:“善人,吃了吗,没吃给你做点儿?”
沐杰:“巧了,没吃,确实饿了。”
她二人也坐下陪沐杰用早膳。
宋令顺道问了问:“明儿你们就要走了,今日你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沐杰想了想:“我需得去看看我老师。”
萧昭业看着她,毫不遮掩,十分无耻道:“我想同你回屋躺着。”
沐杰一口粥刚进嘴里就喷了出来……
宋令只能送他“哎呀~”二字。
太脏啦。
沐杰接过侍从递来的手帕,擦擦嘴,一扔帕子,站了起来:“这年轻男女初经人事还就真是不一般,腻歪的紧啊,行了,我不吃了,给你俩腾地儿!”
宋令:“……”
萧昭业:“……”
沐杰走后,萧昭业也跟着起身:“走吧,咱俩回屋吧。”
宋令气道:“你能不能也出去转转,别总猫在家中,堂堂盛齐王爷,你也需得有一些想法,再加一点儿追求。”
“我回屋怎么了?我昨夜没睡着,明日要赶路,我今日还不能回屋躺会儿了。”
“你昨夜见鬼了,如何睡不着?”她昨夜可是睡得好着哩。
“我睡你的床,床上都是你的气味,你说我能睡着吗?”
“……我的被褥有那么大味吗?把你熏成这样?你不早说!”
宋令立时唤来陈管家:“给萧大爷换套新被褥去!顺便把我那套拿到太阳地儿下晒晒!”
陈管家爽利的应了一声,去了。
宋令对他道:“换完你就回屋睡吧,这次给你弄得香喷喷的,趁你睡着,我出去遛遛。”
萧昭业:“……”
宋令自然没能出去。
这个狠人,竟说她在家他肯定睡不着,又要练弓箭,还要她在一旁看着。
宋令觉得奇了。
以前陪魏鸾去晋阳一路,魏鸾天天捧本书看,她十分看不顺眼,觉得男人就该没事儿练练腿脚儿。
如今,萧昭业天天大字不读一个,整日舞刀弄剑,她又觉得,你小子能不能坐下拿本书看!
过了午后,府尹又领着一帮丰都官大爷们上门了。今夜准备大开宴席为他送行,沐世子那边已经应了,不久就去了,特来此地恭请王爷入席。
宋令寻思太好了,他这下终于可以把门出了吧。
未成想,他一句:“你们一个个皆是丰都父母官,绝不可助涨丰都此奢靡风气。”让这里里外外一大帮子人,来时有多兴高采烈,去时就有多忐忑难安。
这个死宅男!
不光自己不出门,弄得沐杰也无宴席可乐呵,晚膳之前跑来蹭饭。
宋令觉得此时不敲大善人一顿,以后可就再也没机会了,会后悔的,尤其她现下馋观鹤楼的排骨了,一拍双手:“走,善人做东,我们观鹤楼十八个菜,再烫壶美酒,不醉不归。”
沐杰一笑:“不成想你们去观鹤楼吃饭还给银子?我去用膳他跪着迎我都不亏他,给他脸了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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