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瞧到郑离陪在智离身侧。
只见新人哭,哪闻旧人笑,郑离不用陪智离,必是躲哪里笑去了吧,可喜可贺。
智离左右皆有美人再怀在抱,宋令在军中时候,人人提起智离皆是一脸钦佩,虽说他残暴不仁,宋令十分不耻,但到底也是杀伐决断的一代枭雄,是以虽对他十分不喜,但他的形象在宋令心中一直十分高大凛然。
今日竟也左拥右抱,颇有些孟浪之态,宋令见之称奇,不由得就想起了母亲暗地里骂萧氏那般:没有正儿八经的人,只有道貌岸然的鬼。
智离见魏鸾进来,只懒懒说了句:“魏二,坐。”
这来了智府,智离对魏鸾的态度越发随意了,竟也叫起了魏二。
宋令倒是在书院中听人大略提起过,智离两年前在上庠书院待过,时日不长,只因没几日他便随他父亲智超东征北伐去了。
莫不是二人在上痒书院有什么交集吧。
甫一入席,便有两个美人坐到了魏鸾身侧,一个斟酒,一个布菜,酒斟满了,菜布上了,人竟是一个不走,斟酒的将酒递于他嘴边,他就着美人的手喝下了,布菜的夹起一粒果仁也递于他嘴边,他揽过美人肩膀,反而胁迫美人自己半推半吃下了。
宋令观此厮放浪形骸模样,淡定对自己道:不稀奇,不稀奇,此乃作乐宴席。
智离道:“我今日新得的姬妾,魏二若是也感兴趣,今夜尽可留下一试。”
宴厅中有几人闻言竟是毫无意外之色,只有宋令惊到,她只知大户人家姬妾地位低下,竟不知是低到可以与别人共享的地步。
那,郑离?也会被如此对待吗?思及此处,她忽的心中一寒。
魏鸾调笑道:“怎敢夺智公之爱。”
智离回道:“今日一送过来,我便尝过了,不过尔尔,便有些腻了,若是魏二……”此时无言胜有言。
魏鸾亦十分不正经回道:“这方面不及智公英勇。”
智离呵呵一笑:“魏二最近改玩儿男人了便也不一样了,我倒瞧着宫中夜宴,你对你身后这个娈宠很不一般呐?”
宋令一凛,这是在说她?
此情此景此地,出风头绝非好事,她未敢抬头,反而将头耷拉的更低了。
又听智离继续说道:“记得两年前在书院,你还不尚男风,莫不是到底被白陵那个小东西拿下了?”
“白陵是智公□□之臣,我岂敢染指。”
“得闲时候宠幸过他几次,我都未上心,他倒也不必对我念念不忘,我倒是还记得你和陈穆都想钻那个卫道夫邢夫子他姑娘的被窝,到底谁成了?”
魏鸾轻佻回道:“他成没成不知道,我钻的时候没遇着过他。”
二人这一番你来我往,信息量实在太,太,太大了,宋令听得一阵又一阵晕眩,需得好好缓缓。
魏鸾却忽而又道:“近些时日确实颇中意男子不假,上次来智公府中,瞧到有个下人,颇为白净,见之便让人心生荡漾,叫蔡……”
宋令一惊,等不及反应她已大呼一声:“不可!”然后几步扑至魏鸾身边,将正与他你侬我侬互相依偎的美人挤到一边,反正今日是作乐,那便她也凑个份子吧,一把抱住魏鸾腰身道:“公子是我的!”
她这一套动作下来,想是十分出乎他人意外,怀中之人身体一僵。
便听得智离哈哈一笑:“这样的妙人,倒怪不得魏二喜爱,连我都觉得有几分可爱。”
宋令带着求饶和急切的目光仰头看他,魏鸾也低头看他,虽面上带笑,看她的神色却是十足的森冷。
宋令虽有所畏惧,也不退缩,今日绝不能让他提蔡胡,更不能让他魏鸾或者智离任何一人祸害郑玉。
魏鸾勾嘴一笑,这笑容在宋令看来却觉得十分冰冷:“若是智公真心喜爱,让与你倒也无妨。”
这权势果然还是不一样,白陵向他讨要她,他一口回绝,智离还没开口,他就主动奉上。
听得宋令更加畏惧,又把头埋进他怀中,更紧一些抱住他,打定主意,一会儿哪怕是力大无穷的秦奋出来扒拉她,她都坚决不松开手。
智离笑道:“倒也不是与你客气,如今这世间绝色女子任我随意取选,便也瞧不上这种黄毛小儿了,还是留给魏二你一人好好享用吧。”
被享用着的宋令内心舒了一口气,魏鸾和智离,当然是魏鸾,做新不如做旧啊。
虽说魏鸾把她送给智离,智离没收,但到底这个人也太不地道,看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照周云周雨差远了,用得上便用,用不上就送,喝醉了便顺手抓来泄一通火。
所以危机解除,宋令整个扎在他怀中,鼻端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如何不想起昨夜之事,顿时不自在极了。她本欲坐直身体,只是不知何时魏鸾的胳膊已经揽在她身上,她一动,魏鸾便收紧,她一时竟没从他怀中起来。
宋令抬头低声对他道:“公子,这一个位置四个人坐,挤了点儿。”
给魏鸾斟酒的美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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