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天虹这样喝茶跟喝水差不多的人在现代那是占了大多数,不过天虹却是挺喜欢看着人家泡茶时那股专注认真的模样,从水质、茶叶、茶具到泡茶的手法,对她而言都带着一种看不透的蒙美,说实话,她还真有那么点羡慕能泡出一手好茶的专业人士,即便她总是弄不懂啥叫做好茶。
“天虹,来啦,这位是朱先生,之前在潮安住过几年,最近搬来桐城,听到咱们开茶馆要找人手,就上门来自荐了。”天尧看到天虹过来,就上前向她介绍了身旁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男子。
“小姐,您好,我叫朱东平,从小跟着我家里人在潮安居住,学过几年的工夫茶,也懂些茶道,最近因为广东那里越来越乱,不得已搬来这里落脚,刚安顿一阵子才出来找个工作唯生,正好听到邻居说您这里打算开茶馆,所以我就厚着脸皮过来问问了。”朱东平礼貌地向天虹行了个大礼。
“您…您客气了,既然您说您会泡工夫茶,正巧我也没见过呢,不晓得您方便露一手吗?”天虹没让人行过大礼,连忙闪过身,客气地笑道。
“那是自然,我昨日经过这里,看店里还没装潢好,想来可能连一些工具都尚未备齐,便索性把家里惯用的那套茶具先带过来,我听纪先生说这里有井水,刚去看了一回,那水质挺好的,已经打上一桶水,这会儿正在炉上烧着,您几位可以先请坐,稍等片刻。”朱东平微弯着腰,向天虹说道。
云翔拉着天虹在店里目前唯一的一张桌子那里坐下,桌边一个小炭炉上正烧着水,天尧则是在角落那堆已经送到的茶叶堆里帮着朱东平挑选适合的茶叶。
“这个人的礼数挺多的,刚才可把我吓一大跳。”天虹有些讶异地看着朱东平认真挑选茶叶的身影。
“他的脾气应该很好,我记得我那时候广东一带就有工夫茶,听说泡茶手续极为繁复,一般人没点闲情逸致还不怎么做得来呢。”云翔低声地回道。
“哦!那倒不错,不过就算茶泡得不好,只要在客人面对不会出什么差错就没问题。”天虹点头说道。
“还真不挑剔,难道不必再考核一下人家的品性什么的吗?”云翔摇头笑道。
“我这是信得过你看人的眼光,是你说他脾气好的,而且他又不是什么年轻小伙子了,难道连点应付客人的本事都没有?”天虹嘟着嘴回道。
“呀!”云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地叹道。
此时,朱东平已经挑好茶叶过来,炭炉上的水也正沸腾着,天虹看着他利落地抓起一把茶叶放入小小的茶壶内,随即拿出三个小巧的茶杯,摆成了品字型在桌上,接着提起水壶冲入茶壶之后,默默算好时间后,提着茶壶飞快在三个杯子里循环点了几圈。
天虹看茶泡好了,正准备伸手端茶时,朱东平已经拿起茶杯顺手摇一摇后,倒进一旁放茶壶的盘子里,害天虹有些不好意思地又缩回小手,一旁的云翔暗暗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另一边的天尧却是一脸憋笑的样子。
朱东平再次倒了三杯茶,这次才将茶送到云翔他们三个人面前,云翔和天尧没有说话,默默地轻敲着桌面,朱东平笑着点头回应,两人端起茶杯细细品尝,天虹愣愣地看着他们喝了茶又放下茶杯。
“怎么不喝?”云翔不解地看着天虹。
“我还想问呢,为什么要敲桌子?”天虹不懂这些规矩,自然是一头雾水地回望着云翔。
“那是工夫茶的礼仪,表示对冲茶人致谢的意思。”云翔无奈地解释道。
“哦!果然是规矩很多呢!那茶喝起来如何?”天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道。
“纪先生目前进的茶种里有武夷岩茶,这种乌龙茶茶种用来泡工夫茶倒是合宜,不过如果能进些潮州的‘凤凰单丛’的话会更适合,而且那种茶还有开胃止咳化痰的功效。”朱东平没等云翔开口,便插进话来解释道。
“是吗?那哥哥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去找找吧,这喝茶连带养生好像也挺不错的。”天虹看朱东平果然真懂得门道,便赞同地道。
“朱先生以前在潮安就是在茶馆工作的吧?你来桐城定居是只有一个人吗?还是有家人?”云翔看着应该是会留下朱东平了,自然要问一下他的家庭什么的。
“我家里还有我妻子和一个八岁的儿子,我们就住在隔一条街上。”朱东平回道。
“你们住的房子是租的吧?不如搬过来这里住?我们店的后头有住的地方,本来就是要给以后来店里工作,家又住得远的伙计当宿舍用的。”天虹看着朱东平有些一板一眼的样子,挺好奇他的妻儿又是怎么样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孩子正处于顽皮的年纪,不晓得会不会给东家带来麻烦。”朱东平觉得这样还能省一笔房租钱也挺好的,不过又怕人家不喜欢孩子。
“八岁的孩子已经够大了,再皮也皮不到哪去,不然就送到城里的小学去念书,学校里有老师能够教导约束,又有同伴陪着玩耍,他自然没闲功夫捣蛋了。”天尧不在意地说道。
“可是…孩子上学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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