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太爷对任老太太道:“再多请几个大夫去给瑶玉瞧瞧,燕北找不到好大夫的话就托人去京都看看。”
任时茂抹了一把脸,淡声道:“多谢父亲关心。”
任老太爷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将方氏叫去云阳城了?时敏,你来说!”
任老太爷严厉地看着任时敏,“你母亲说,是你和李氏派人过来接的方氏?说瑶英病了让她去探望?”
任时茂道:“父亲。您还是问我吧。是我求三哥借三嫂的名义把方氏骗去云阳城的,三哥他是被我所逼又顾念着兄弟之情,没有办法才应下的。惠君和玉儿中毒之后我抓住了几个人,最后有个丫鬟供出了是方姨娘买通了花想容里的一个学徒在惠君和玉儿所用的脂粉里下了毒。”
接着任时茂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道:“我让三哥把方姨娘叫去云阳城原本也没打算如何,只是想要问清楚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与她有关,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也会将她交给父亲按家规处置!”
这个时候任时茂自然不会承认他将方姨娘叫过去原本就没有打算放她回来。
任时茂讽刺地一笑:“没有想到她自己心虚,走到半路的时候假装晕倒,说要去白龙寺休息,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她的嬷嬷逃了。”
任老太爷却是将信将疑,方姨娘一个弱质女流就算是畏罪潜逃她又能逃去哪里?
“你仅仅凭着那个丫鬟的片面之词就认定毒是方氏所下?”任老太爷道。
任时茂闻言握紧了拳头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他低声吼道:“有证人还不作数,那么依父亲所见什么才是证据确凿?就像是上一回她陷害玉儿撞倒康氏那样吗?可是最后还不是被您给护下来了!”
“放肆!”任老太爷不悦道,“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任时茂吸了一口气,隐忍道:“父亲,我向来敬重您,可是这一回您能否给我,给您儿媳妇,给您孙女一个公道?”
任老太爷冷哼道:“你这是在怨我不公道?”
“儿子不敢!”
任老太爷看着任时茂斥道:“我上一次就告诉过你,身为任家子孙,就当以任家的利益为重!不然任家养你这么些年都是白养了吗?现在还不是与方家翻脸的时候!”
任时茂再也忍不下去,他怒道:“所以您的意思是,即便这一次真的是方氏下毒害了惠君和玉儿,您依旧还是要让我忍下这一口气放过她吗?”
任老太爷抬手拍桌,震得桌上的茶碗“噼里啪啦”作响:“我是让你以大局为重,不要将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等到江南那边步入正轨,到时候你要问罪,我还能拦着你吗!”
任时茂梗着脖子冷声道:“那我还算是个男人吗?我宁愿不吃任家这碗饭,也要替自己的妻女讨回公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老太爷冷了脸色。
任时敏在一旁扯了任时茂一把。
任老太太也连忙道:“闭嘴!说的什么混帐话!”
任老太爷冷笑:“让他说,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么做才算是个男人!”
任时茂不顾任老太太的眼色,硬声道:“儿子的意思是,这次方氏最好能逃远一点,不要被我的人找到,不然她这一回别想脱罪!父亲这一次是不是又要断了我们的银钱?您请便吧。”
说完这一句,任时茂就转身走了。
任老太爷被气得心口发疼,他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任老太太正想给任时敏使眼色让他去劝劝任时茂回来给任老太爷赔罪,不想转眼就看到任老太爷咳出了一口血。
任老太太和任时敏都吓了一跳,任老太太连声惊呼让任时敏去请大夫。
任老太爷咳过一阵之后就脱力般地倒在了罗汉床上喘气,面色看上去十分疲惫,脸上也没有了什么血色,很像他当初刚从牢狱里出来的时候的样子。
任老太太在一旁吓得直掉眼泪。
最后大夫进府来给任老太爷瞧过了,说是上一次的病没有根治,今日又气急攻心,所以才会咳血,又交代了让他多静养,少劳累。
任家这边的情况任瑶期还不知道,她料到父亲和五叔回去之后肯定会被骂上一回。不过也只是挨一顿骂罢了。方姨娘找不见人,任老太爷也不能如何。
只是到了下午,祝若梅却又让袁大勇给任瑶期递了消息,说方姨娘那边想要见能主事的人,说是有紧要之事相商。
方姨娘原本以为抓她的人是任时茂和林氏,可是那些人抓了她之后只是将她关起来,并没有人过去询问她任何事情,也没有对她用刑报复。
被带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关她的地方是一个普通的院子,可是却是有不少人看守,别说她一个弱女子,就算是一个会武的大男人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而于嬷嬷则在她们刚进来的时候就被带到了另外的地方,她是被单独关起来的。
她试图与外面看守她的人搭话,可是无论她说什么,外面的人都没有丝毫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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