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氏总不可能怀疑自己的儿子和正与她说话的任瑶英。
想通了这一点,任瑶华也不急了。她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也不在意与刘氏撕破了脸,反正刘氏也找不出来什么证据。
这一夜都无话,大家便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了。
却不想,到了第二日。任瑶华一早起来去用早膳的时候,却是摔倒在了连接抄手游廊的廊门筒子下,原来那里的台阶上有油,因为廊门筒子那里光线比较暗所以任瑶华没有看到。任瑶华虽然被走在身后的丫鬟扶了一把。也还是将脚脖子给扭伤了。
后来任瑶华让人去查那里的油是谁弄上去的,却是查到了厨房。原来那条游廊通往厨房,而清早正好从外头送了油进来。不过厨房的管事赌咒发誓,油不是厨房的人抹在那里的,抬油桶的婆子也不承认是她们的疏忽。最后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香芹愤愤道:“哪里就有那么巧合了?别的地方都没有。就那里的台阶上有油?谁不知道我们小姐早上用膳的时候总是会抄近路从那里经过!小姐派人查到她们那里,不想九小姐身边的婆子这会儿跑来告状了,说昨日夜里方夫人院子里进了小贼,说不定是别院里有奴才不干净跑到厨房去偷油了,还说要派人去白鹤镇找老太太多要几个得用的人过来,免得家宅不宁。”
任瑶期听了只得轻叹一声。任瑶华终究还是太嫩了。
香芹看着任瑶期有些委屈道:“五小姐,您说她们是不是太嚣张了!住着我们任家的地方,还敢伤了我们姑娘!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任瑶期看了香芹一眼:“不然呢?你能抓住人家的把柄么?”
香芹瘪了瘪嘴。哼唧了一声。
任瑶期摇了摇头:“别人抓住了你的把柄,所以别人不怕你们闹出什么。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三姐理亏。”
香芹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谁让她们技不如人呢,香芹已经在心里将那个坏事的丫鬟骂了八百遍了。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三姐一声。好好养伤,暂时先方夫人和九妹妹那边的事情放下。也别想着去找人家的麻烦。”
香芹终究还是不甘心,嘟囔道:“那三小姐的亏不是白吃了?”
任瑶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争这点长短做什么?小孩子的玩意罢了!真有出息!”
香芹原本还有些蔫蔫儿的,听了这话却是突然回过神来,眼睛一亮,讨好地问道:“莫非五小姐有高明的法子?”
任瑶期却是没有立即说话,她凝眸想了想,不知道是在权衡什么。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转过了眼眸,朝着香芹招了招手。
香芹屁颠屁颠地上前,凑到任瑶期身边,听自家五小姐的高明法子。一边听一边点头,到最后神采飞扬了起来。
“去吧,这次可别让人抓住了把柄。”任瑶期摆了摆手。
香芹点头如捣蒜:“嗯嗯,五小姐放心吧,这次有奴婢和芜菁姐姐亲自盯着,绝对不会出错。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五小姐尽管罚奴婢就是了。”香芹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任瑶期看了啼笑皆非,赶了她走了。
方夫人刘氏到是个有些本事的人,自从来到云阳城里就没怎么闲过。方家在江南也算是有些家底,刘氏到了云阳城里与各家交往起来出手很大方,加上她又擅善言谈,会做人,所以有不少人家愿意与她走动。
从林家回去之后的几日,刘氏便带着任瑶英和自己的儿子四处走动了起来,想要让儿子和外甥女多结交些朋友。
方家少爷方曙舟忙得不得了,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去参加那些与各家公子小姐们的各种茶会,方夫人都给他安排得满满的。
这一日,苏家二公子苏允琛邀请了不少的名门世家的公子哥儿去苏家以诗会友。公子少爷们能不能真做出几首好诗来不知道,不过参加诗会所带来的雅致名声倒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就算的斗大的字都不认得的少爷公子们也对这种诗会十分,这还是从京都那边流传过来的,算得上是一种时髦。
加上这种诗会也不乏有一些名门淑女们的影子,更是让那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们乐此不彼。虽然吟诗做对的时候男女不是在一起,但是隔着帘子偷偷看几眼,或者传阅诗词还是被允许的。
刘氏便想法子给方曙舟要来了苏家二公子的帖子。
方曙舟读书还尚可,吟诗作对虽然算不得出彩,倒也不至于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甚至比起一些纯属混进来混个名声的纨绔要好多了。
轮到方曙舟的时候,他闷不作声地在纸上写了一首。说起来这种诗会上的命题基本都是常见的,今日是梅花,明日就是菊花,后日就成了雪花,总归离不开那些个风花雪月,比如今日的命题就是一株“酒醉杨妃”的牡丹花。
所以方曙舟也算是有存货的,以前在自己先生的指导下就作过不少,这会儿便是信手捏来。在收笔的时候,方曙舟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磨墨的丫鬟,小丫鬟手一抖就溅了几滴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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