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垂着脑袋,嘴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
太后瞪锦婳一眼:“怎么?哀家用不动你了?”
锦婳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在太后严厉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不悦地说:“好吧,好吧,回去就回去!”
林婉棠送太后、皇上和长公主离开后,坐上马车回镇国公府。
在马车上,她回想起方才出寻芳殿时看到的那一幕。
锦婳对秦望舒似乎过于亲近了一些。
太后今日脸上的不悦,是否因此而来?
林婉棠低头,手指按压在太阳穴上想了想,锦婳的确是慕少艾的年纪,她或许对秦望舒有些懵懂的好感,却不知道,这好感和亲近对秦望舒来说,是一场大祸。
林婉棠暗下决心,得尽快安排秦望舒相亲。
秦望舒的亲事定下来,才能避免麻烦。
这一天,秦望舒终于从延庆公主府回来了。
林婉棠寻到了他,笑着说:“走,陪师妹出去一趟吧。”
秦望舒皱眉:“去哪里?”
林婉棠仰头笑着说:“去梅姐姐府上啊!她有些不舒服,劳烦你大驾,您就去看看吧。”
秦望舒狐疑地看了看林婉棠:“你去就行。你看不了?”
林婉棠只得说:“梅姐姐这不是更信得过你嘛。你就说给不给师妹这个面子吧?!”
秦望舒无奈地笑了笑,答应下来。
林婉棠打量了打量秦望舒:“你修修胡子,换一身衣裳再去吧。”
秦望舒窦疑地看向林婉棠。
林婉棠说:“梅姐姐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的大师兄,打扮得俊美一些,我面上也有光不是?”
秦望舒无奈摇头,但还是按照林婉棠说的,修了胡子,换上了林婉棠事先准备好的衣裳和靴子。
他们一起上了马车,向梅傲霜的府邸驶去。
到了梅府,正堂里,梅傲霜身旁站了一个姑娘。
梅傲霜介绍道:“这是我最得意的学员。我闲来无事,唤她过来手谈几局。”
这位李姑娘脸圆圆的,杏眼也圆圆的,看起来很是可爱乖巧。
林婉棠夸奖了李姑娘几句,李姑娘面上有些娇羞,时不时偷眼看看秦望舒,似乎对秦望舒很满意。
林婉棠很喜欢这个李姑娘。
但秦望舒似乎并没有在意雪肤花貌的李姑娘,而是对梅傲霜说:“梅夫人,我给您请脉吧。”
梅傲霜伸出了胳膊,秦望舒认真地把起脉来。
过了片刻,秦望舒说:“梅夫人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到了年纪,肾气渐衰,冲任亏虚,有些气血失调。我给您开个方子,您用上两剂,应该就会好了。”
梅傲霜谢过了秦望舒。
秦望舒去一旁写了方子,梅傲霜的丫鬟去抓了药。
秦望舒一直坐在旁边,微微低着头。人家李姑娘跟他搭话,他只是淡淡地简略回几句。
好在林婉棠努力活跃气氛,没有冷场。
过了片刻,秦望舒起身说:“我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梅傲霜点了点头:“辛苦秦大夫了。”
秦望舒出去了。
林婉棠、梅姐姐和李姑娘聊天,茶都喝了一壶,药都端上来了,秦望舒还是没有回来。
林婉棠让玲珑出去找秦望舒,端药上来的那个丫鬟说:“秦大夫吗?他已经走了。”
林婉棠惊讶:“走了?”
那丫鬟回道:“秦大夫说,他突然想起来有一个病人,便匆匆走了。”
林婉棠忙打圆场:“师兄一向忙,每日都有许多病患等着他。”
李姑娘神色有些黯然,却也没说什么,起身告辞了。
林婉棠告别梅傲霜,回到镇国公府,却得到消息,秦望舒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
林婉棠心中惊讶,冲到秦望舒住的地方,发觉他的衣物果然已经不在了,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林婉棠拿起信,上面写着:“师妹请见谅,愚兄游山玩水的瘾又犯了,要出门一段时日,归期不定。或许,愚兄相中了某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就在那里隐居了。不必寻愚兄,有缘自会再见。”
林婉棠闭上了眼睛。
莫非师兄怪她多管闲事了?
不像!
他要是生气自己偷偷安排他相亲,应该会在回来之后,跟她算账。
不会不辞而别!
林婉棠按了按眉心。
秦望舒是个聪明通透的人,想必他也察觉到了什么,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林婉棠将书信收好,走出门,吩咐小厮:“你们就留在这个院子里伺候,秦大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小厮们齐齐称是。
夜里,林婉棠睡得正香,宫里来了人。
她急忙起身迎接。
来者是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
他着急地问:“薛少夫人,你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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