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布商假装醉意朦胧,爬在桌子上就睡,
杜夫人揪着杜布商的耳朵,叉着腰问:“你到底采了什么野花?!”
杜布商哎呦哎呦地叫唤着,龇牙咧嘴地讨饶:“夫人,快松手,快松手。我哪儿敢招蜂引蝶啊?家里的生意,你撑着半壁江山,府里离了你更是不行,你借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杜夫人问:“你手上的脂粉气是怎么回事?!”
杜布商的眼珠转了转,长长叹了口气说:“姑奶奶,还不是宁远伯府来店里买布的管事婆子嘛?!那婆子你也见过,长得五大三粗的,有缸粗,没缸高,偏偏还很爱打扮,那脂粉气啊,离我三里地都能把我呛窒息了。”
杜布商说得眉毛飞舞,吐沫星子横飞,杜夫人将信将疑地说:“你最好给我老实些,别让我抓住你什么把柄,否则……哼哼,到时候我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杜布商忙赌咒发誓地表忠心。
杜夫人暗中吩咐人,盯紧了杜布商,让人将杜布商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她,杜布商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他又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沾上薛景和,便一直拖着,不肯去接薛汝成。
薛景和下落不明,杜布商这边变身妻管严,大手大脚惯了的柳春娘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
尽管知道可能有人盯着,但柳春娘还是又开始了她的皮肉生意。
柳春娘想,她越是与旁的男人纠缠不清,就越显得她跟薛景和的情意很一般。
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对此时的她来说,并不是坏事。
柳春娘甚至将相熟的恩客带到了宅子里。
这一日,柳春娘的一位恩客来到了她的宅子里,柳春娘让丫鬟带着薛汝成去厢房睡觉去了,而她则在正堂里,就着昏暗的灯光,一边给她的恩客弹琵琶,一边唱着勾人的词曲。
柳春娘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像是一只极力开屏展示魅力的孔雀一般。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眼前的男人,是刑部员外郎的儿子戚追风。
柳春娘如今一心想着赶紧讨好了这位纨绔公子哥,希望这位公子哥被迷得神魂颠倒以后,能护着些她们母子。
戚追风随性地坐在主位,端着一个酒盏,漫不经心地喝着,目光全都放在了柳春娘身上。
一曲罢了,戚追风色眯眯地看着柳春娘,说道:“跳个舞吧,会吗?”
柳春娘娇羞地点了点头,将琵琶放下以后,就翩翩起舞了。
柳春娘的腰肢柔软,她使劲卖弄风情,勾得戚追风失了魂魄。
柳春娘裙裾飞扬,旋转到戚追风身边的时候,戚追风一把将柳春娘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就翻身将柳春娘压在了身下,孟浪地脱去了柳春娘的衣衫,开始纵情声色起来……
两人欢好的声音传到了厢房,丫鬟红着脸,关好了门窗。
薛汝成睁大眼睛问:“姨娘怎么了?那个大哥哥怎么了?他们不舒服吗?”
丫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是的,他们不舒服,你姨娘在为那个大哥哥治病呢。”
薛汝成不由得骄傲地说:“姨娘太厉害了,居然还会看病呢!”
丫鬟闻言哭笑不得,忙哼着小曲儿,哄薛汝成睡觉。
此时,两个人在蹲在宅子正堂上面。
其中一人满脸懵逼,问旁边的同伴:“我们还要把柳春娘带去吗?”
同伴偷偷朝屋子里看着,看得很是专注。
第一个人捅了捅他的同伴。
同伴这才回道:“二虎,薛景和公公让咱们将柳春娘母子带去,咱们就只管带去,旁的事咱们不要管。”
二虎叹了口气:“我只是替薛景和公公不值,他如今处境这么危险,还心心念念要将柳春娘母子带回去,谁料柳春娘竟然是这样一个淫荡的东西,哪里值得咱们冒险带她离开?!”
同伴三疤拉说:“那怎么办?我们要是实话实说告诉薛景和公公,他也许不信,可能还会恨上咱们,咱们是当差跑腿的小喽啰而已,何必惹这麻烦?”
二虎想想也是,说道:“罢了,罢了,那我们等他们办完好事,再下去将柳春娘母子带走吧。”
说完,两个人都趴在屋顶上看起了活春宫。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一个黑衣人来也攀爬到了屋顶之上,他踹了二虎和三疤拉一脚。
二虎正要喊,抬头看见了熟悉的眼睛,忙闭了嘴,惶恐不安地往一边挪了挪。
而三疤拉反应过来,想用瓦片快速地将屋顶的洞口给盖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黑衣人蹲了下来,看到了屋里的淫荡活春宫。
黑衣人顿时火冒三丈,他掏出弓箭,从那个洞口对准了屋里人,恨恨地放出了箭。
箭呼啸着,射向了趴在柳春娘身上、不停耸动着身子的戚追风的后背上。
戚追风惨叫一声,软塌塌地趴在了柳春娘身上。
温热的血淌在了柳春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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