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斥责道:“曼珠,母亲真是把你惯坏了!你身为出嫁女,应该盼着娘家人和睦,应该爱护弟弟、弟妹,你怎么反而挑拨惹事呢?!”
宁曼珠低头啜泣着。
林婉梅又说:“祖母,母亲,姐姐今日指责我,说我与旁的男人鬼混,才会导致怀不住孩子,使得乖乖早产。”
“我与飞扬在一起时,是完璧之身。成亲之后,我出府时,丫鬟仆妇都前呼后拥地跟着。我出游都是和飞扬在一起,我何曾与什么男人鬼混过?”
宁飞扬眼睛里冒出了熊熊怒火,死死瞪着宁曼珠。
宁曼珠讪讪地说:“我只是……我说话不过脑子,弟妹就原谅我吧。”
林婉梅抽泣道:“姐姐,你时时说我不懂规矩,不知礼数,说林家不会教女儿。你今日当着祖母、母亲和我长姐的面,说说我哪里做的不好,是我的错,我一定改。只是,你没有资格侮辱我们林家上上下下的姑娘们。”
林婉棠见二妹妹今日把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了,宁家人也并没有护短,她本不想多言。可是,此时,听到这话,林婉棠实在气得难受,不能不出声了。
林婉棠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曼珠:“我平素听的最多的,是夸我们林家的姑娘知书达理,规矩极好。二妹妹更是我们姐妹当中的翘楚。没想到我们竟然完全入不得宁姐姐的眼。”
“宁姐姐作为大姑姐,好大的威风。我的大姑姐,是淑贵妃。不管我进宫问安,还是淑贵妃回府省亲,她待我都很是亲和关爱,从不曾挑剔什么。宁姐姐规矩怎么比宫里的贵妃娘娘还要大?在宁姐姐眼里,我们林家姑娘居然如此不堪?!”
宁老夫人听说宁曼珠居然把整个林家给骂了进去,如今还当着林家长女的面被捅了出来,她直觉得老脸无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曼珠低声嘟囔道:“我只是说,母亲有时候说不让弟妹伺候,弟妹就真走了。弟妹不该这样。她应该鸡鸣即起,在门外等着侍奉婆婆。母亲吃饭,弟妹该一直在旁边站着布菜,就算怀孕了,也不能恃宠而骄吧?”
宁老夫人气得牙痒痒:“闭嘴!咱们宁家有这样的规矩吗?我不曾这样在你曾祖母跟前侍奉过,你母亲更不曾这样在我跟前侍奉过。莫非从明日起,你母亲也得鸡鸣就起,在门外等着我这老婆子醒来?!”
宁曼珠的脸煞白,她只是想刁难一下林婉梅,可没打算让她母亲这样去侍奉她祖母。
林婉棠笑了起来:“宁姐姐在江都是不是这样侍奉你的婆母呀?”
宁曼珠刚想硬着头皮扯谎,林婉棠又说:“我与夫君可以拐道去江都一趟,到宁姐姐夫家做做客,跟宁姐姐的婆母取取经,看看宁姐姐平日里都是怎么侍奉婆母的。”
宁曼珠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
林婉棠笑着问宁家人:“老夫人,夫人,宁姐姐,你们对二妹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刚好趁今日的机会都说出来,二妹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若是我们林家姑娘实在差得多,一时半会儿学不会,我便做主将二妹妹接回京城林府了。”
宁老夫人听了这话,明白人家林家见不得姑娘受委屈,宁可将姑娘接回娘家养着。
宁老夫人心里越发恼恨宁曼珠。
宁老夫人忙笑道:“老身喜欢婉梅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不满?”
宁夫人也说:“我这儿媳妇模样好看,性子温顺,亲戚好友凡是见过她的,都赞不绝口。只有曼珠这个傻妮子,被惯坏了,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再不容她欺负婉梅。”
宁飞扬害怕林婉棠真要将林婉梅带走,忙解释道:“长姐,我家姐是嫉妒祖母和母亲待婉梅好,才会针对婉梅,给婉梅气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婉梅受家姐的气,求长姐不要带走婉梅。”
林婉棠看向宁曼珠。
此时,宁曼珠见她的祖母、母亲和弟弟都恨恨地看着她,她哪里还敢张狂?
宁曼珠只得低头说:“薛夫人,弟妹,我如今已经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再欺负弟妹。求你们原谅我。”
林婉棠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娘家人离得远,只怕照应不到二妹妹。”
宁老夫人对宁曼珠说:“你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收拾收拾东西,回江都去吧。”
宁曼珠悔不当初。之前,她祖母和母亲虽然待林婉梅好,待她也并不差,如今,只怕她在祖母和母亲眼里的地位更是江河日下了。
宁曼珠只得回道:“好。”
宁夫人说:“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若是想不明白,你日后就再也不要登门看我了,我只当当年没有生你。”
宁曼珠听得心中酸楚,抽泣着说:“女儿知道了。”
宁曼珠行礼灰溜溜地离开。
林婉梅在床上跪下行了个大礼:“多谢祖母和母亲为我做主。”
宁夫人上前将林婉梅扶了起来,和气地说:“母亲不知道曼珠这般糊涂,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不管是谁,只要给你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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