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以为,他这种感情上隔了几十年的人都大哭了场,长街送行时也哭的稀里哗啦……
快四十的人了,也自诩见过些世面经历过些事,但到了那一刻,是真受不了。
他尚且如此,更何况秦大雪这样开会时见过,甚至还去家宴上见过,聊过很多的当事人……
再加上罢官刺激,还不得大病一场?
没想到,罢官回家后,精气神反倒触底反弹,明显看得出斗志更昂扬了。
李源只能啧啧称奇……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父母的炕边闲聊,都刻意的避开难过的事,四哥李湖又提起旧事来:“这一屋子弟兄,老八怎么看着那么年轻?趁得我们老的不像话了。”
李源挑了挑眉头,道:“要不然大雪六岁的时候就非要当我媳妇儿?要不是看她一直等到三十都快老了,我实在不忍心才……”
话没说完,七八道啐声袭来,李源赶紧藏在自家媳妇背后,满堂大笑。
这些天来,家里还是头一回又出现这样的笑声。
李江笑骂道:“要不要脸?当初你做的那事,好不好意思给汤圆、治国他们说?”
大嫂子也腌臜他道:“抄人家的试卷,还把人家对的给改错一道,出来成绩还笑话人家……老幺,你可真行!!”
秦大雪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家年轻帅气的丈夫,似也想起了往事。
李母疼爱的看着两人,道:“你们俩打小长起来的,现在是两口子,还有个孩子……一个是不是太少了?正好现在有时间,再要一个?”
一群嫂子跟着起哄,秦大雪笑道:“我们家可不是一个孩子,七个呢。治国上面五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
众人都懵了,李母问李源道:“谁又生了一个?娥子还是秀秀?”
李源干咳了声,道:“不是,是另一个……”
眼见李桂站起来伸手都摸到烧火棍了,李源忙道:“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不是我的主意,是娥子当的家。”
“放你娘的屁!”
李桂破口骂道:“晓娥又不是傻子,不是被你骗了,人吃撑了弄这一出?你个狗东西是不是在外面有钱就乱来了,啊?前面两个就不说了,大雪一个人在家替你孝敬我们两个老的,拉扯一大堆小的,你在外面乱搞什么名堂?”
秦大雪笑的前仰后合,起哄道:“爹,捶他捶他!”
李桂还真抄起烧火棍往李源身上“砰”的一下来了下狠的,可把老太太心疼惨了:“别打坏了你个老东西!”
李池也赶紧起来拦下,挡前面,劝道:“爹,您先听老幺说说。您看,大雪又没真生气。”
李桂气的骂道:“治国都在他们手里呢,你让大雪咋生气。”
好家伙!
秦大雪赶忙解释道:“爸,晓娥和秀姐她们还是很好的,特别是秀姐,对治国照顾的很好。”
李桂转移火力,对准李源道:“对,还是你个狗玩意儿,都快四十了开始作妖了是不是?”
李源态度端正,沉重道:“父亲,且听我道来!”
见他还有心思唱戏,李桂大怒,又举起烧火棍来,李源才忙笑道:“真的真的,您听我说完就知道了。”
李母等人好歹把李桂劝住后,李源道:“是聂家的姑娘,我当年刚进城的时候她就认识我了,比娥子她们还早的多……当然,肯定没有大雪早,大雪六岁就是我媳妇儿了。”
秦大雪幸灾乐祸道:“少说没用的,快继续交代!”
李源幽怨看她一眼,并用目光威胁她晚上会有好看的后,继续道:“本来聂雨一直是想找我结婚的,可我觉得她家那么高,实在不合适,就一直推脱着……”
大嫂子一下想起来了:“就是想带你去港岛那个副厂长的闺女?”
李源点头道:“对。”
二嫂子惊讶道:“她还没结啊?”
李源无可奈何道:“二嫂,您不知道啊,这姑娘真是一根筋啊!从十三岁开始追我,等到三十岁,十七年啊。也是巧了,那年正好我在粤西找一味药材,结果居然被他们家通过粤西的军分区紧急找到了我,说是聂雨临终前想见我一面。吓我一大跳,跟着去见时,就剩皮包骨头了……这句话我要是夸大一点,都不得好死……”
如愿被一群人臭骂后,李源继续道:“还好我医术还行,给救了过来。然后也不知道娥子她们和她是怎么商议的,反正就让她进咱们家了。我是不大同意的,可眼睁睁的看着她再……哎,我这人就是心太善良,没辙。”
“你要不要脸?”
秦大雪绷不住笑着踹了他一脚,然后对李父李母道:“我要是现在离婚呢,反倒成全了姓聂的了,我可没那么大度。就这样吧,反正人在港岛,也见不着面。人家聂家也不知道呢,知道后还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敢离婚,我捶不烂他!”
李桂放狠话,不过,倒也没再说收拾李源的事了。
五嫂忽然“哎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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