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大雪懂事的一句“不舍”都没说出口,可她一直不愿睡觉,一直说话,本来就是一种心意。
听他这么说,秦大雪沉默了好一阵后,才说道:“源子,真的会有这一天吗?我都没有信心,就想着,努力工作,这一代人拼完了,下一代人继续拼,总有一天,咱们也能过上吃得饱穿的暖的日子,能平平安安不用担忧战争去上学、生活、工作……”
这些,是这一代人想都不敢想象的事。
李源挺身而入,咬牙道:“我保证,一定会有这一天的,不会太远!!”
……
二月八号,李源告别诸多亲长好友,登上了北向的列车。
二月十三号,到达哈市,去了陆家,见到了高卫红和陆朵朵。
高卫红的父亲是哈工大校长,虽然受到了冲击,但还能保证工作。
倒是陆朵朵的父亲,在北大当校长,开始就被撤销了一切职务,还被抓进去坐牢……
好在刘院长是陆朵朵的亲叔叔,还有能力庇佑她,所以陆朵朵还算无恙。
但到底是落难时节,能见到旧友来访,两人还是高兴坏了!
当天晚上,李源和两人还有刘家人聊了很久,用乐观和幽默帮助她们化解了不少忧思,也燃起了许多希望……
第二天一早,就告别依依不舍的两位友人,乘火车去了大庆。
……
和六年前相比,大庆已经完全变了样。
办公楼、礼堂、影院、澡堂、学校、供销社……全都建立起来。
马路上卡车、拖拉机的密度,也远超别处。
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繁忙景象。
大庆作战指挥部大楼外,李源在外面等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四个兜的衣服大步跑了出来,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大声叫道:“八叔!!”
李源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小六,混的不错吗?”
李场,是三哥李河的二儿子,在李家孙辈里排行老六。
李场满脸都是激动的笑容,道:“八叔,您怎么来了?是来出差的吗?”
李源笑道:“是要出差,顺道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啊?这边苦不苦,心里还怨不怨我?”
李场连连摇头道:“谁会怨八叔?就算开始有些不理解,可这几年下来,要是再不明白八叔您的苦心,那一肚子书才算都喂了狗呢。八叔,走,我请您去饭馆吃饭去!不在外面说了,太冷!有些不巧,李增、李址他们去一线的去一线,去玉门的去玉门,去教那边怎么用新型聚合物……都太忙了。就我运气最好,正好这段时间在指挥部做新一年的会战计划,才碰到八叔了!”
李源也没觉得遗憾,遇到一个知道情形就行,看起来都混的很不赖。
叔侄俩说笑着顺着大街往一处国营饭馆去吃饭,结果一辆车刚从身边经过,很快又倒了回来,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看着李源问罪道:“李源,好你个怂娃,一声不吭跑大庆来,不来见额?!”
李源笑道:“哈哈!王叔,额这不是才到嘛!准备吃了饭暖和暖和就去找您汇报工作哩!”
司机和李场都惊呆了,如今在大庆还有谁敢跟王指挥这样说话!
王叔,自然就是王进喜。
去年的时候,已经当选为两百人委员会之一,成为整个东北最红的红人。
但依旧常年工作在一线……
饭馆吃不成了,李源带着侄子上了王进喜的车,要去指挥部食堂,吃了一顿工人餐。
……
第257章 李家孩子们……
会战指挥部的食堂内,很朴素,挂着老人家像,贴了不少标语。
吃饭前,人们都会拿出宝书来,读一段语录。
“王叔,我们家这十来个小的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听说奶奶和婶婶还常叫他们回家吃饭,给家里粮票奶奶又生气。他们一个个大胃王,正是吃的多的时候,这还不把您给吃精穷了?”
李源吃着工人食堂的家常便饭,二合面馒头,油渣白菜和一盘土豆丝肉片,吃的很香,见王进喜看着他笑,他也笑着说道。
王进喜笑道:“这几年油田效益越来越好,丞相专门叮嘱我,一定要把油田工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一些。干那么繁重的活,吃的差,累倒一个熟练的石油工人,都是国家的损失。艰苦朴素是应该的,但也要学会算大帐。我听了后,和老将军商议了下,现在就吃这些,餐餐都有油星子,还能沾上些肉味儿。我个人的待遇也提高了很多,养家足够了。他们几个吃,也够吃。再说,又不是天天去,一个月能有一回。”
李源看着李场道:“小六,公是公,私是私。我和王叔家关系好,是因为我从不求王叔办公事,走后门。奶奶叫你们过去吃饭,是疼爱你们,但你们自己心里要有数。遇到难处要自己奋斗解决,不要去找王叔,他现在负责整个大庆油田的生产工作,国家经济那么困难,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庆担负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动力。你们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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