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对自家父母的智慧感到钦佩,眼下正是上下一片红热浪的时候,能在这时候保持清醒,并付诸行动,为以后做准备,实在是太难得了。
李桂又道:“我刚问了,这两间房前面还有一个地窖。等你哥来了,让他们把地窖好好规整规整,然后拿火狠狠熏一熏,把土都熏干熏熟了,再烧些六六粉熏,熏完后地上铺上木头板子,架起来,晾上一个礼拜,你再悄悄的把粮食都放进去,我们粮食全送来后,把地窖口直接拿锁锁死,再用泥巴把口子封住。
里面干,又能防虫害,放上干苞谷粒两年都坏不了。源子,这是咱家最后的救命粮,你可千万要上心。”
李源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农村这么多人,天天全村吃大席,怎么想也不能长久。所以我才买了这两间屋,想等队上艰难的时候,您和我妈,再有大哥、二哥和五哥家四个侄女儿到城里来,我管。这样一来几个哥、嫂压力就小一些,咋样也能活下去。”
李海又感动又生气道:“什么话?我还能饿死荷花她们?”
李源直白道:“真到家里就剩一碗玉米渣糊糊的时候,你给荷花吃,还是给李堂吃?历年灾年,饿死最多的就是丫头片子。当然咱家饿死估计饿不死,但我就想给家里多分担一些。”
李海拍了拍他肩膀,道:“你能这么想,五哥很高兴。进了城当了干部,咱也还是亲兄弟,心往一块使。不过爹妈是真不能走,咱爹是村支书,他和妈都进城了,村里人咋看?还不把咱家给告了?”
李源想了想,道:“现在说这些还早,真要不好的时候,就算爸必须留下,妈也可以上来。我这边能多分担一人口粮,家里就能轻快几分。不会永远难下去,熬过去就好。”
李桂闻言动容,上来拍了拍李源的肩膀,道:“我愁了好些天了,晚上都睡不踏实。没想到,让我小儿子给我解决了。成,书没白读。不算你七个哥嫂,光侄儿、侄女儿你就有二十三个。要没这些准备,真遇到灾年,少上两三个都是好的。少一半,都有可能。有你这里打底,我就放心多了。老幺,你长大了。”
李源闻言大惊,头皮发麻道:“二……二十三个?!怎么会是二十三个,过年的时候不还是十八个吗?怎么又多五个?!”
李母笑道:“你二嫂、三嫂、四嫂、五嫂、六嫂又都有了。”
大锅饭吃的太香,男人有劲儿没处发泄,可不就使劲造吗?
李海惭愧的嘿嘿笑道:“我们刚开始寻思着,既然以后都能吃大食堂,干脆多生些,反正公社帮着养。没想到吃的那么好,还放开了吃……”
李源无语的仰头一叹,道:“爸,空闲的时候您和我几个哥,还是去山里弄些野物,水里弄些鱼,对外就说我嘴馋,送上来备着吧。我有法子庖制,可以多保存两年,不然光凭这些干粮,没有油水,以后日子就真难了。”
李桂闻言惊喜道:“你有法子庖制肉干放那么久?”
李源点点头道:“学了些手段,不能大规模的用,但供家里还成。主要是为了以后熬汤,多些油水能撑的长久些。”
李桂没再多问,看了看窗外的天,道:“但愿,这两年能风调雨顺些,别遭灾。不然这种吃法……”
见气氛太过凝重,李源笑道:“不管怎么说,今年总能过到底,咱家还有大半年的功夫慢慢准备积攒。全家人劲儿往一块使,怎么也能熬过去!走,去前院待着,我还有好东西给你们留着呢。本来打算下礼拜天回家带回去,正好你们来了,你们带回去!”
他对李家人的感情其实算不上深厚,毕竟是穿越来的,仍旧想念前世的父母。
但刚穿越过来那一年里,因为病弱连路都走不了多少,是李家上下齐心协力,甚至五嫂还断了小儿子的奶,把奶放碗里热了喂给他,才算生生将他拉扯着活了过来。
有这份情义在,李源觉得他该多回报一些……
……
“什么?那没良心的短命鬼就不让我去?凭什么?他还穿我的鞋!这短命鬼欺负我,老贾啊……”
贾家,听秦淮茹说李源一家人里就不邀请,贾张氏登时炸锅了。
不过这一回没等她召唤出亡夫来替她出头,贾东旭就皱眉喝道:“妈,你闹腾什么?你也不瞧瞧人家爹妈刚来的时候,你都说的什么话?差点没吓死人家!你等着看,李源回过头来找不找你算账?”
贾张氏立刻心虚道:“找我算账?他找我算什么账?他凭什么找我算账?我说什么了我……”
贾东旭不耐烦道:“你别胡搅蛮缠揣着明白装糊涂行吗?有用吗?你再这样,等他使计害人的时候,我可不管你了啊。”
贾张氏:“……”
看自家婆婆被吓的啪嗒啪嗒掉泪,秦淮茹心里痛快,面上却宽慰哄道:“妈,您想想啊,这次他让您没脸,这口气就算已经出了。回头他再想找您麻烦,那东旭还有一大爷肯定不乐意。
再说,东旭往后和他也是哥们儿,看他对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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