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高木涉他腿都是抖的,主要是后怕,每次想到是自己的不谨慎才险些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他几乎想哭出来。
在看到那辆直直冲着伊达航驶去的货车时他已经来不及反应,紧接着高木涉感觉一阵猛烈的风几乎是擦着他过去,一声剧响的撞击声后,伊达航惊魂未定地站起身。
只见一辆艳丽的红色轿车横在他的身前,车头毁坏严重,艳丽的铁皮壳子四处支棱,露出内里,正前方整个稀碎,扁了小半截,原本的货车则是撞到另一侧的电线杆上。
变形的车门被卡住,现在打不开。
初夏完好的那只手捂着晕眩的头,弹出的安全气囊卡在她胸前和方向盘中间,但由于惯性太大,车头变形,挡着脑袋的左手臂被撞到,现在软面条一样耷拉着,一时无法动弹。
初夏另一只手解开安全带,捂着胸,艰难地从安全气囊夹缝里变了个姿势,这东西还挺灵敏的,就是撞得她胸好疼。
可恶,本来就平,不会成飞机场吧?
抛开这不合时宜的担心,初夏伸手试着去掰前面已经碎了大半的挡风玻璃。
伊达航看着司机有动静,也帮着撕玻璃。
刚撕开一个口子,就见长发散乱的女司机尝试从里面探出身子。
原本想提醒她不要乱动避免二次伤害的伊达航见她动作麻利,似乎没有受伤太严重的模样,也帮个搭手将她抱出来。
后初夏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从罐头里拿出去的沙丁鱼。身上有些疼,原本恢复了小半的伤口指定又撕裂了。尝试着动了动左边胳膊,肩膀处只是脱臼,她在高木涉惊恐的视线中自己给自己掰正。
看到她的脸,伊达航怔了下,惊讶:“三千代小姐?”
初夏头还是有些晕,她笑了笑:“嗯,去看看那个司机吧,顺便叫个救护车,以及我的车感觉还能抢救一下,麻烦帮我送去4s店,账单之后给我就好。”
伊达航看着她身下的地面上血迹越来越多,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判断失误,初夏或许不是受伤不重,只是本人自救意识太强,现在完全不敢动她,哪怕她说的话无厘头了些,只要人还清醒着就是好事,他让高木去看那个货车司机,自己放缓了声音陪着初夏说话:“我记得你的车是辆布加迪,这辆是新买的吗?”
初夏眨了眨眼睛,有些想笑,牵扯到之前的伤口,她疼的呲了下牙:“对。”声音有些含糊,腥甜味盈满口腔,却也不至于吐血那么严重,就是总是想咽唾沫。
伊达航看到她唇里侧的血色,想起她之前的伤是在肺部,又不敢跟她说话了,紧张地蹲在她身边。
救护车到来将初夏和那个已经晕过去的货车司机抬上去,给他们做了急救处理。
初夏伤势的恢复情况还不足以支撑她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情,但只要伤口后续不再感染后者发生别的什么不会对以后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轻微的脑震荡也不严重,实际上如果送去医院再晚一点,初夏这点头晕目眩都要好了。
但是那位疲劳驾驶的货车司机就比较严重了,初夏是从左边撞上去,司机本身驾驶的是货车,初夏行驶速度快了些惯性大足够将车撞偏离轨道,正常来说本该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司机被初夏的撞击惊醒,因为撞击在左侧,他没看清情况也下意识向右拐,导致他的驾驶位直接撞上电线杆,双腿直接被变形的驾驶座挤压到粉碎性。
理赔问题估计还有得磨,初夏打电话给一家出名的律师事务所,将之后的事情全权委托给对方。
货车司机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而且初夏的后视镜安装了行车记录仪,这东西现在还是比较高新科技的,初夏的车和货车是相反的方向,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看到货车司机当时是直接低头趴在方向盘上的状态。
这点可以证明初夏是出于救人才会撞上去,伊达航知道如果不是初夏出手,自己当时的姿势不便躲避,很可能会就那样死去。
警察们对救了伊达航的初夏都很感激,但这并不代表事情就这样皆大欢喜。
日本本身就不是一个倡导见义勇为的国家,哪怕是在这个衍生世界在这方面的规定上也是如此。
货车司机如果致残,因为是初夏将车撞上去导致,对方坚持追究她很可能会被判刑甚至坐牢。
伊达航很愧疚自己给初夏添了麻烦,初夏找的律师事务所也是他问了其他资历更老的警察后推荐的。
被他推荐的律师事务所正好是毛利兰的母亲,妃英理的事务所,初夏一看就答应了,并且还算慷慨地直接开出比较高的价钱,伊达航觉得这笔钱应该由他支付,被初夏拒绝,并且把钱给妃英理的助理直接汇过去,就怕伊达航实心眼非要付钱。
她孤家寡人一个,后半生还要进局子吃牢饭,一举过上被国家包养、吃喝不愁无需用钱的生后,钱攒着不花就太想不开了。
倒是伊达航,比起两边薅羊毛并且平时还热衷于各种兼职,财大气粗的降谷零,他经济实力还不如组织一些得用的底层人员,这次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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