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要找天气最好的一天。”“我觉得其实就下个礼拜四最好。”沈渡咋咋呼呼地站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伸手指着自己的手机,强迫裴绵认真听他说,“我都算过了,这个月就这个是个好日子,宜嫁娶,看到了吗?”沈渡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他的理由,最后才猛地按住了裴绵的肩膀,坚毅且真诚地看着裴绵,“裴绵,你不是信玄学吗?信啊,你说你信啊!”裴绵:“”不是。哥们儿你别这样。怪吓人的。闻俞生敏锐地捕捉到了裴绵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恐,笑了一声后伸手拎住了沈渡的后衣领,强行把沈渡从裴绵面前挪开了,一巴掌压着沈渡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后,才淡淡开口:“安静点,你吵到我了。”沈渡抬眼看向闻俞生,闻俞生似有所觉,也垂眸对上了沈渡的视线。目光冷淡中又带着胁迫。沈渡:“”在闻俞生目光威逼下,沈渡安静地闭上了嘴,虔诚地听着别人讨论。裴绵撑着下巴,有些烦恼地叹了口气,摆烂道:“算了,交给纪容与吧,不想了。”“也是。”盛延卓道,“这点小事纪容与应该都能自己搞定,哪里还要你操心啊?”裴绵:“怎么感觉你阴阳怪气的?”盛延卓:“?”盛延卓连连摆手,疯狂否定,“我可没有啊,你别冤枉良民。”裴绵意味深长地盯了盛延卓半响,才默不作声地移开了目光。在一旁喝茶的裴胥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们,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意见,“小绵不是下个月十号的生日吗?就那天一起办呗,双喜临门,倒也是好事。”别说,裴胥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沈渡憋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憋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对哦,我觉得可以诶,稍等稍等,让我浅看一下。”沈渡又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去看黄历。裴绵无言地瞅了沈渡一眼,又若有所思地垂下了脑袋。如果选他生日那天其实也不错。离他生日还有近一个月,准备时间上也比较充足。查了半天黄历的沈渡也发了言:“可以可以,就那天不错,日子很好。”其实就选个日子而已,倒也没必要这么讲究,裴绵见裴胥也满意那天,心里也不自觉地有了偏向,当天晚上就和纪容与商量上了。纪容与眉梢扬了扬,没开腔。裴绵眨了眨眼,问:“那天不行吗?”纪容与默了半响后才道:“那以后你的生日不是和结婚纪念日一天了吗?”“哎呀,没事啦。”裴绵笑了一声,瞬间明白纪容与在顾虑什么了,“到时候一起庆祝也挺好的。”裴绵对能不能单独庆祝生日不太在意,反而觉得如果自己的生日能和纪容与产生联系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好嘛,就那天嘛。”裴绵见纪容与不搭腔,又笑眯眯地凑了上去,搂着纪容与的脖颈哄了半天才勉强说服了纪容与。日子是裴绵选的,婚礼的其他策划全权被纪容与揽了下来。纪容与对婚礼非常重视,一连几天裴绵晚上都见不到纪容与的人,只能看到书房亮到半夜的灯。裴绵都担心纪容与会累,白天忙完工作,晚上就连夜筹备婚礼,几次都提出帮纪容与分担一点,但是都被纪容与婉拒了。见纪容与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裴绵也没了脾气,安静地陪在纪容与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完善他们的婚礼的每一个细节。直到婚礼前夕,裴绵才强制要求纪容与早点休息,拽着纪容与回了房间后便一把将人推到了床上,强迫他立刻闭眼睡觉。纪容与顺从地嗯了一声。裴绵满意地掀开了被子,把自己也塞了进去。裴绵看了眼时间,又回头看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的纪容与,也轻轻吐了口气,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后,闭上了眼睛。空气骤然安静了下来,只余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半响后,裴绵又突然睁开了眼睛,有些无语地抿了抿唇。服了。这破毛病。一到关键时刻就睡不着。裴绵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大堆天马行空的想法。明天应该要早起吧?要多早?六点起够吗?那他还能睡多久?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裴绵脑子里,裴绵就开始抓心挠肺的难受。裴绵偷偷看了旁边的纪容与一眼,小心翼翼地摸过手机瞅了一眼,松了口气。还好。还能睡七个小时。足够了。裴绵又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绵又幽幽地睁开了眼。那明天婚礼的话,他能吃上饭吗?不会只能在台上看着吧?婚礼的誓词他还没背呢,不知道能不能打小抄裴绵混乱地想了半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睡觉。赶紧睡觉。裴绵胡乱地把脑子里的想法扒拉开,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受不了了。睡不着。好崩溃。裴绵挣扎了好半天,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而后便撞上了纪容与的目光。裴绵愣了一下,有些抱歉地摸了摸纪容与的侧脸,道了声歉,“把你吵醒了?”“没。”纪容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哑,“我也没睡着。”裴绵诡异地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紧张的睡不着觉。反正两人都睡不着,索性聊起天来了,聊了半天之后裴绵才隐隐产生了些许睡意,迷迷糊糊地半闭上了眼睛,嘴上不忘继续搭上了话,“现在几点了啊?”让他算算他还能睡多久。纪容与看了眼手机,视线凝滞在了屏幕上的时间上。手机屏幕莹莹的光是室内唯一的光亮。见纪容与一直没开腔,裴绵又哼哼唧唧地问了一嘴,“怎么了?很晚了?”纪容与眸光微闪,将手机息屏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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