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苦。”明明已经不是少年人了,可还是意难平。“她那势头,我看是奔着尚书去。”“我看也像。”“我当初还以为她会养十个八个男宠,没想到这丫头只想着争权。”“娘那里你去说,不要再管我。”“你娘也是关心你。”“再强迫,我以后不来吃饭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爹,培养出来的感情只是日久的习惯,你再说,我就提你表妹了。”秦仪渊瞪着秦墨为,不孝子。秦墨为挑眉回视,虽然这话对陆夫人很不公平,他爹愿意将就,他不愿意。“不管你了。”当初祝夫人棒打鸳鸯,执意要秦仪渊娶家世不显好拿捏的陆夫人,那个性格要强的表妹,远嫁他人,再也没有回过大都。秦仪渊护陆夫人,其实就是在报复祝夫人,你想拿捏的人不给你拿捏。父子两个一起回来,陆夫人高兴的问,“什么风把你们两个一起吹回来了。”小纪夫人看到丰神俊朗的夫君回来,亦是满眼欢喜,上前去问候。秦墨为冷淡的点头避开,小纪夫人那光彩的眼失落黯淡了,勉强的微笑,然后提起秦素的趣事。秦墨为依旧很冷淡不感兴趣,甚至吝啬去看被奶娘抱着的秦素,他毫不在意。陆夫人看不下去了,把秦素抱过去要塞进秦墨为的手里,“你是他爹,抱他。”秦墨为才坐下,就又站了起来,“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说完不顾其他人的反应,直接抬腿走了,当初陆夫人以死相逼,他才妥协,现在已经如她愿了,再想有别的,他不会再退让。小纪夫人强忍着酸涩意先离开了,回去后眼泪簌簌流,不被喜的滋味很难受。陆夫人气的指着门外,“你看他,哪里有做人丈夫的模样!”秦仪渊却是平静道,“你当初逼他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是如此。”“我是为他好!”“那也要问他需不需要。”秦仪渊那双淡漠的眼睛,映着无理取闹的陆夫人,“他怎么不需要,他就是需要有人照顾!”“那现在的结果你看到了,只有你满意。”“你怪我,他为什么就不能忘记!”“梓妍,你只是他的娘,不代表能做他主,他喜欢谁,得由他说了算。”“那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就是不过。”陆夫人不能理解,“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不要再管他,你觉得他苦,那他是自愿选择不觉苦,有些事情,做父母的也不能强求。”秦仪渊的目光转到门外,记忆纷沓而来,眼底染上深沉的痛,当初是他无力反抗。陆夫人抱着被吓哭的秦素,慈和的哄抱,并未注意到秦仪渊的神思游离。夫妻多年,看似和睦,其实彼此并不理解,心的距离并不近,举案齐眉的家庭,是因为负责。纵使心有不平,但他从未做过伤害家人的事情。在他看来,秦墨为已经做到了该做的。喜欢是没有理由的,不喜欢才有理由,但是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陆夫人仗着身份,在得寸进尺,过了。秦墨为当然厌恶这个孩子,因为这不是在他意志下得来,而是陆夫人对他下了药。倘若他是自愿,那也会负责,但他不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血缘裹挟。女帝怒杀百姓的事情,传到了刚醒来的夏尤清耳中,他不可置信女帝会做这种事情。
他立志救死扶伤,但却发生有许多百姓因他而死,他无法释怀,善良的心变得痛苦。身体在恢复,精神气却很不好。女帝的关怀,让他开始觉得有负担,相背的意愿,终于意识到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一心投入到医术钻研中,逃避似的想冷静下来。风波过去后的一个月,在工部当差的温言,被夏尤清找上门,请求她制作医具。温言看着画得详细的铜人图纸,标有各种具体尺寸,“这是做什么用的?”这么个人体模型,温言得问清楚了。“针灸认穴位。”夏尤清解释了一番这个铜人的作用。温言听后,批准了,一个月后送到太医院去,这种医学研究,她支持,夏尤清松了口气,开口道谢,许多人对他都有看法,他还担心会被拒绝,“温大人,午膳我请你。”“这怎么好意思,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温言可不想有风言风语传到周浔之耳朵里,但夏尤清坚持要谢她,说她不方便的话,可以带过来。温言只好同意,让他派人装食盒送过来,夏尤清露出由衷的笑容,他别无长物,只擅长药理和厨艺,感谢的方式,也只有请她吃饭。温言的午膳,是吃派发的公餐,因为难吃,就少吃保持身材。今日她的午膳,有三名宫侍拎来大食盒,飘出来的香气,引来同僚们的相看。温言在工部弄了专门吃饭喝茶吃点心地方,长长的桌可以坐许多人,有时还能开个小会。温言的面前,是一顿豪华午膳,同僚们都不停咽口水,再看自己的食盒,猪吃的。温言大方分享了,她挑出自己喜欢的,其余的给他们吃。“温大人,你菩萨再世。”“温大人,你今天看上去英明神武。”……拍马屁的声音接连响起,送来食盒的宫侍在一旁等候,看着一群大人在抢食吃,场面很热闹。夏尤清得到宫侍的反馈,温言和工部的人一起分食吃,盘子很干净。他很高兴温言他们全部吃完了,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感谢很有用。忙了许久的夏尤清,吃着剩下料做的饭食,他并不是个讲究人。他质朴,说他小户也好,上不得台面也好,他宁愿被嘲笑,也不想心中不安的浪费。工部里也不知道谁是“叛徒”,夏尤清请客的事情,周浔之和谢云都知道了,于是,温言开始了自带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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