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关休假中,温言不需要早起,可以多睡会儿。她的睡姿并不雅,有些孩子气,喜欢趴着睡觉,一腿还要弓起。顺泽的发散在低矮的软枕上,双手摊开的宽。热哄的屋内,无需盖厚被,她的手臂露在外头,傅明庭站在距离她手的一尺地,静默的注视着她。睡得沉的人,呼吸均匀,没有发觉身旁有人。温言一觉睡到中午,醒来伸懒腰,等穿戴好出去吃东西,早午一起的膳食,是专门给她搭配过的。温言问彩娥怎么不见傅明庭人,“温大人,少爷去官府办理和离手续了。”“咳咳咳——”温言喝汤给呛到了,才得了儿子,就和柳云依和离,这速度。另一边,刚生产完的柳云依,被傅明庭的冷酷无情伤透心,她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盖印。傅明庭单手拎裹着襁褓的婴儿,眼见他要松手,柳云依崩溃尖叫,“我签!傅明庭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那是你儿子!”等两份和离书全部签了名和盖印后,傅余才被交给了奶娘带走。傅明庭不带任何留恋的离开,不理会身后柳云依歇斯底里的疯狂。他早就和她商约过条件,并没有勉强,是她自己同意又想反悔。即便是年节里,官府依旧有人当值,傅明庭与柳云依的和离,悄无声息的淹没在热闹年节里。今年的皇家年夜饭,温言被沈棠要求一定要参加,其他人全部都拖家带口,就他一个人,多难看。温言跟他讨了好东西,才愿意去吃这顿饭。转头,这好东西就在傅明庭的手里。温言换了身胭脂色的年服,对襟开扣,胸襟和手袖上缀了白色短毛,短发编了小辫,系上流苏结,垂在两边肩上,显嫩。傅明庭送她到门口,“没事就早点回来。”“嗯,知道了。”温言比沈棠晚到一些时间,他看着今日装扮的温言,“你怎么装嫩。”“要你管。”说女人装嫩的男人,身份再高也叫人讨厌。温言对沈棠翻了个白眼,怪不得不讨萧羽蓁喜,都是有原因的。今年的皇家年夜饭,没有另外的两位公主,一张大圆桌刚刚好宽裕坐满。女帝身边坐着温言和沈棠,其他人随意坐。“你这款式不错。”“陛下,还是你有眼光,王爷说臣装嫩。”“温三,你还敢告公爹状了。”“有告状吗,只是告诉陛下关于这件衣发生了何事,它在王爷眼中有回春效果。”女帝笑了出来,对着沈棠道,“你说不过她的,少说几句。”说完沈棠,又对着温言问,“晚上有什么活动,朕跟着你去。”“陛下!”/“陛下!”谢云和周浔之两道声音一起,眼神射向温言。温言凑在女帝耳边小声说,不给人听见,民间有了一种新的娱乐方式,在桌上打杆球。女帝召来黄公公,同样小声吩咐他去办。黄公公命人立马出宫去采买回来,并且整理出一间厅房。女帝和温言神神秘秘不给人知道。等膳食上来后,女帝和温言话少,只顾着夹筷子吃,一看就知道她们两个想早点吃完离开。朝堂上温言是女帝的应屁虫,私底下,她又带着女帝玩乐,还给不给别人受宠机会了。周浔之盯着女帝,“陛下,你可是答应过臣,今晚一起赏烟花。”
女帝面不改色,桌底下脚踢了下温言,烟花有什么好看的,无聊。温言反应也快,“陛下,臣听闻,鼻子敏感的人不能闻烟硝味。”“原来如此,怪不得朕的鼻子这几日都不大舒适,浔之,你和枝意一起看吧。”女帝的演技如火纯青,眼神带有愧疚,周浔之愣是对她反悔无可奈何。“陛下,你说要和臣一起守岁的。”继周浔之之后,谢云也要她兑现承诺,桌底下的脚又在暗示了,就在温言要开口之际,沈耀眼疾手快,一块温言爱吃的酥肉塞到她嘴里。温言瞪沈耀,沈耀朝她眨眼。能言干将被堵住口,谢云对着女帝挑眉,等她回答。没有借口,女帝不能当众反悔,平日娱乐时间不多想早点去打球的女帝,只好道,“那你跟朕一起来吧。” 赌球一间小厅之中,摆了一张长六尺,宽五尺的大桌子,几根长木杆竖立在固定的位置。木杆的前后两端大小不一,前端只有樱桃果核那般圆小,并且包裹着一块厚棉布,用细小钉固定。而桌子,桌面与桌边有高度差,桌面是整块红色的绒布铺钉成,十五个苹果大小的球,摆成象眼形状。十五个球中,其中一个球为黑色,另外十四球分为蓝绿两色。待十五球摆放好后,另有一白色球,放在定点的位置,桌的四端,以及左右两边,共有六个球洞。球杆打白球,白球击中颜色球,使得球全部进入球洞,而黑球,则是最后的输赢球。一局只能两人玩,温言先做示范,如何打球。她身体伏低,一手握在球杆的后端,一手找位置,让球杆的前端支撑在手指上,可滑动。“啪。”干脆利落的一杆,白球撞到一颗蓝球进洞,只有打中落洞,才能继续打,否则要换对手打。并且,若是白球没有撞到自己球,而是撞到对手球,对手可以拿白球摆放在任意位置。规则简单易懂,温言在女帝面前也没藏着掖着,一杆进八球清局,显示出了她的高水平。女帝和谢云都兴趣浓厚,两人试着打了几局,然后轮流和温言对打。打这桌球,讲究个手力和攻守走位。谢云比女帝进步的快,没想到他是个球霸,让女帝去休息,不要轮流了,他要和温言对决十局。球桌的一旁,摆放着几张休息椅,并且还放有瓜果点心,手痒的女帝自然不肯只能坐着看,于是派皇公公去宣周浔之过来。黄公公做事妥帖,命人采买并不止一张球桌。周浔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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