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胸腔起伏的怒火,温言的想法,属实大胆。当日温言下了差,被叫去罚跪在御书房前,让她自省。黄公公命人扫出了干净的地,让她跪得不那么冰冷。老天看她以前过得太顺遂,开始降下雪花。很快,温言的头上肩上积了雪,黄公公偷偷塞给她手炉,让她好过了不少。“陛下——不要为臣气坏身子,陛下——臣知错了,下次肯定先私下和您说,陛下——外头下雪了,陛下——”御书房里头的女帝,听她在外头叫唤,不做理会,听她喊完了,端起参茶润口。太年轻,傻不愣登在没计划下就在朝堂上说出想法,给她教训长记性。站在里头的谢云,发觉女帝也有幼稚的时候,听外头人叫唤时,脸上神情很是愉悦。他出去的时候,看到温言把脸埋在衣领下。见他出来,温言立即放下衣领露出脸。等他离开,温言又埋了进去。谢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搞小动作,一个知道她在搞小动作。他去华英宫,告知沈耀一些事情,然后把女帝罚跪温言当趣事说了,“温言这滑头也有这一日,你母皇看着想惩一惩她,现在还跪着。”父子两人一起用晚膳,谈论给沈耀找的新未婚妻,国公府的二小姐,陆樱。沈耀可有可无的听着,等到谢云离开,他按耐的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在雪夜里出去了。温言抱着手炉,身上套着件皮绒斗篷,帽子严实戴着,尽管如此,温言还是冷,“陛下——我最最亲爱的陛下,臣快冻死了,陛下——”温言饿得没力气了。黄公公从里头出来,扶她起来,“温大人,回去吧。”温言转头喊,“陛下,臣走咧。”温言在人看不见到的地方,靠着宫墙滑落坐在了地上,开始揉膝盖,黑漆漆的走道上,一盏明亮的灯笼从温言刚才的地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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