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成这样,皇室脸都丢了,若是冷阳和沈枝意成婚,那他和温言必定要离开一个。女帝把沈确和沈枝意叫出来,问他们两个意见。沈枝意厌恶的看着温言和冷阳,不顾周浔之的眼色,“母皇,儿臣要退婚。”周浔之的脸色瞬间黑得不能再黑,冷如柏和冷阳心中的一颗大石落下。沈耀的唇角,勾了起来,可真是他的好又蠢妹妹。冷家啊,是让他都忌惮的存在,就这么舍弃了。既然冷阳走,那就不需要沈确再开口,女帝也不想把温言从现在这个位置撸掉。她下旨退了沈枝意和冷阳的婚约,冷如柏接旨,他们在燕国的功劳变得大打折扣,抵了冷阳的罪。而温言,削掉功劳,被罚去少府监当差一年,避避风头。在燕国的辛苦,一夜归零,温言想哭。今夜注定不眠,女帝索性把有功将士,全部论功行赏颁发掉。没了冷氏父子,最大功劳者就是先锋军的沈确和季应祈。沈确被封了从三品将军,归德将军。皇子身份的他,可以站立在了朝中。沈耀和沈枝意,至今没有为官资格,与沈确差距很大。轮到季应祈,他下跪请旨退婚,退了与国公府的婚约。又来一个退婚的,议论的声音,有些多。国公爷陆延霖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静待女帝决定。季应祈和陆北的事情,在大都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他逃婚逃到了西北。不用给加官晋爵,只要退婚,这种好事女帝欣然同意,季应祈硕大的功劳,换来了一旨退婚,与陆家划清界限。他看向依旧惨白着脸的温言,目光温和,他信她,不在意这故意栽赃的污水。只是为她惋惜,拼命取来的功劳,什么也没得到。等到全部结束,女帝宣布所有将士可以等过完年后再离开大都,恩惠他们亲人团聚。所有人谢恩后,喜气洋洋的离开,回家去过个好年。沈确拉着不在状态的温言要回显庆宫,她的手,凉得僵直,黄公公却是来宣温言去御书房。沈确只好放人,看着她离开。他当然也信温言和冷阳没什么,都是被算计了,想回去让她以后要小心,她太受宠了,朝中人对她都虎视眈眈着。回到阔别已久的显庆宫,沈确的奶娘站在宫门外迎等着他,她眼含热泪,“殿下,你可回来了。”沈确漠视的经过她,上尊下卑不分,他疏于管教了。奶娘的热泪被寒风吹冷,身体僵硬的低下了头,不被允许起身的她,和其他宫人一样,跪在地等大皇子离开一段距离再起身。温言站在御书房里,被女帝骂了个狗血淋头,等被放走时,天都快亮了。黄公公送她出去,一起的还有许多物品,女帝私下补给她宝物。温言精神疲惫的回到了傅宅,没想到傅明庭的房间还亮着灯,她想明日好好睡一觉,干脆现在就把发生的事告知他。傅明庭一夜没睡,是在把玩他看中的燕国宝物,宫里太监早早送了过来,一尊莹玉夜光杯,见到温言进来,嘴上问她什么事,眼睛还在夜光杯上。桌子上,放满了许多不同种类的酒液,傅明庭在试哪一种最配夜光杯。见他如此享受,温言恶劣心起,“我被下药和冷阳睡了,被看到在一起,所有功劳削了,还被罚去少府监当差一年。”温言看着夜光杯从傅明庭的手里掉落,然后他惊醒用脚去勾住接。温言惋惜没碎,然后离开去隔壁院子闷头睡觉了。 寻欢,爹先生这晚,无法入睡的人有许许多多。沈枝意被周浔之罚跪在了外头,已经有一个时辰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太监,心疼的不时给她暖手。小太监名叫如意,长得很清秀,性格也温和。沈枝意看到冷阳和最讨厌的人在一起,心里犯恶心,根本无法接受与他成婚。就是知道他们被算计了,那又如何,她就是不要他。一切和温言有关的,她通通不要。雪,絮絮飘了下来,落在沈枝意密密的睫上,可很快就没有雪再落,她抬头去看,如意脱了衣服在给她挡雪。被母皇漠视,被父亲责骂都没有哭的沈枝意,这一刻眼圈泛红了起来,她轻声道,
“如意,你先回去。”“公主,奴才不走,无论何时,奴才都会陪着你。”说来也可笑,如意他从心底可怜着这位三公主,她的胡作非为,其实只是想得到父母的关注和关爱。主仆情深的一幕,被汇报给了周浔之,他怒的出来,命人杖打如意,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靠近公主。“爹,我错了,爹,你别打他,爹,爹!”沈枝意跪在周浔之的脚边,哭泣的求情,让周浔之更要除去这个太监。几棍子打在如意身上,就已经让他吐出血来,内脏受损,“爹,你放了他,以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我会乖,爹,爹,我求你了,爹!”周浔之低头看她,目光冷酷,“没有下一次。”“知道了,爹,你快放了他。”周浔之出身大世家,任职着吏部尚书,不仅相貌若潘安,才学智慧都样样出色,但唯独,这个寄以厚望的女儿,事事让他失望。女帝的三个子女,不说沈确出类拔萃,就是沈耀,听谢云话,一直运营着自己的好声誉和作风,身边干干净净。唯独沈枝意,不显眼。如意被送了回去,不准治疗,而沈枝意,继续跪着。周浔之去找女帝了。帝王寝宫内,女帝被他压着动不了,气恼关她什么事,要来找她算账。周浔之可不管,外头冷泠泠的女帝,被周浔之压在身下,要她重新下旨给沈枝意找个好亲事。女帝被他磨得受不了,答应给他下旨。周浔之还是气不过,肯定是谢云干的好事,他霸着女帝好几日,谁都不给近身。女帝一直躲人的御书房,也被他盯住,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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