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跑得急,不然要被抓回去。”“那你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温言的那个马球圈子,是季应祈带她进入的,她的好马术,也是他教的。她的善歌能舞,也是受他影响。年少的时候,都有这么一个对自己产生很大影响的人,但那是过去。温言和季应祈相互瞪着,怎么着,她已经是大驸马了,有权有势,不再是以前那个他说什么都信的好姑娘。“你快点回去,看见你就眼睛疼。”“你还有脸说,我打死你,禽兽,趁我醉酒欺负我。”“那我哪里能忍得住,怪你自己睡得香。”哼,居然说他命不好。温言就是手疼也要打他,嘴太贱。突然,有沙沙的踩雪声,温言被季应祈拖到了雪堆后,他戳出一个雪洞来察看。刚才两人是躺倒在雪地,脚印可以消失。这个僻静地,就是好天气也很少人经过,更何况现在还有积雪。两匹马在不远处吃雪,不时甩尾。 不想负责两只眼睛靠在一起,透着雪洞,看到了一头黑熊,它似乎是寻着马尿味而来。两匹马没有系绳,见到熊,撒蹄跑了。近九尺高的黑熊,在四处转望,在送粮的路上,温言就听老兵说过,熊的智慧很高,它不仅会故意站在人背后轻拍诱人转过去,还会在夜里学人一样敲门。若是不幸遇到背后有熊,千万不能转头,否则会被咬喉咙,因为熊并不习惯两脚直立,可以拉住它的手臂,将它过肩摔。黑熊停留了许久,冰冻天里,除了刚下的马尿,闻不到其他活物气味。黑熊走了,季应祈和温言还是一动不动躲着,熊,有杀回马枪的习惯。果然,一会儿后,黑熊又回来了,它绕了好几圈,还是什么也没发现,才真正离开了。温言的嘴巴,被季应祈牢牢捂着,身体也几乎在他臂怀里,又过了一会儿,没有熊再出现,他们两个才站起来。季应祈身上没有带剑,正面对上这么头大熊,很危险,自然能避就避。杀熊英雄,不是谁都想当。温言要走的身体,又被拉了过去,“又怎么了?”?“我们得去通知镇上的人。”这里,距离镇上并不远。吊儿郎当的人,其实有一颗负责的善心。能怎么办 ,温言又不认识路,马儿也跑了,只能和他往回走,幸运的是,走路可以抄近路,过一座桥就能省去很多时间。摇晃的吊桥,温言走的提心吊胆,季应祈拉着她的手,走在前头。桥下是雪覆盖,但未结冰的湍急溪流。“祈哥,你慢点,我腿软。”温言踩着他的脚印走,长长的吊桥,摇晃的让她心慌。季应祈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用力握紧她的手,“别怕。”手上传来牢固的力量,温言专心跟在他后面,不去想桥下的冰水。不认识其他人,他们两个去了何家。有熊出没的消息,由何善去通知了,这可是个重要的消息,若是夜里没有防备,熊来家中,可能会遇害。以前,就有过几起恶熊吃人事件。温言的双脚侵泡在了热水中,季应祈在给她揉筋活血,否则要生冻疮。不比他常年锻炼,温言懒动,身骨不经冻。“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双脚在季应祈的手中,敏感痒。“当然不是对你白好。”不正经的笑出现,温言要伸回自己的脚,“臭流氓。”
“你想哪里去了,哈哈哈哈哈。”季应祈要她去加烧热水,热水不够。他想好好洗个澡,在军中热水澡太奢侈,在这里享受下恩人待遇。重新穿上靴袜的温言,去了后厨,何母想帮忙,温言让她去休息,让一个老人家提水辛劳,她也不做这种事。等她提了一桶热水进房,一勺勺加进去,季应祈趴在浴桶边问她,“你怎么不生气了,以前让你跑个腿都要发火。”温言没回,她卷了袖子,问他要不要洗发,“你突然这么好,我有点不习惯。”“要不要。”“要。”温言在他背后给他洗发,有一条从他眉骨间划到发鬓里的一条伤疤,背后的伤痕,更是交错有许多,“你现在就有这么多伤,以后老了肯定不中用。”闭着眼的季应祈哼笑,不吭声。温言的指腹给他按头,“你和你家里关系还是那样吗?”“你也看见我帐中情况了,家徒四壁。”季家想把他卖给国公府,他偏不如他们意,要靠自己闯。国公府陆家,与周家,谢家,萧家,并列四大家。“看你这样,我原谅你了。”季应祈不愿出卖自己,宁愿以卵击石。“哼,我不原谅你。”“呵呵,不原谅就不原谅,反正我现在是大驸马,你能耐我何。”没开始就结束,又不能怪她。季应祈睨她,心想,等着。何夏下学堂回来的时候,看到沐浴过的季应祈散着发坐在椅上晒太阳,温言在他腿上,两人在玩翻花绳。何夏笑着摇头,祖母还说他们两个不是,明明就是打闹的玩伴夫妻。这世间,成为夫妻的,有多种多样的类型,不存在哪种最好,只要合适都好。看别人头头是道,轮到自己,何夏很烦恼,她没有强烈的喜欢过谁,也没有被谁强烈喜欢过。平平淡淡到现在,看到温言和季应祈两人有说不完的话,生出了些羡慕,开始想自己的人生大事。有个人陪伴,挺好的。在听闻熊出现后,隔壁的木匠敲响了何家门。见到季应祈开门,他怔住了,正心中思乱的时候,温言在他背后,“让让,不进去别堵门啊。”“抱歉抱歉。”李正让开,温言进去就被季应祈勾住了脖子,“你去哪里了?”“听到外头有卖芝麻糖,去买糖啊。”“下次不许自己一个人出去。”“你管我。”“我不止管你,还要吃你糖。”两人抢糖,完全把门口的李正给忘了,还是何夏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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