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所属军校的校服,个个身姿挺拔,气势凛然,走到宏图军校的队列旁时,公冶既望微微侧过眼,慢条斯理道:“能劳烦你们军校让个位置吗?” 南藤校庆(6)公冶既望身姿如竹, 尤其此时微抬着下巴,态度冷淡傲然,配着星穹军校白金相间的校服, 无端生出令人不敢直视的距离感。作为联邦五大军校当之无愧的最强战力,公冶既望是绝大多数军校生崇拜、追逐的对象, 宏图军校意图染指五大军校的位置,这批前来南藤军校挑事的军校生自然不可能不认识他。宏图军校位列最前方的旗手不期然对上公冶既望微冷的目光, 竟被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这个动作仿佛触发了某种了不得的开关, 扛着风衍军校校旗的慕少栖笑意盈盈道:“就是啊!你们让个位置呗!没道理我们风衍排在你们之后出场。”雀照影也道:“校长要是知道有人敢这么打我们北烈的脸, 以她老人家的脾气可不能善了。”众所周知,北烈军校的校长脾气火爆, 且护短爱面子,谁要是把她惹急了或是踩了北烈军校, 必然吃不了兜着走。江应渡同样不咸不淡道:“若水也没有屈居人后的道理。”四人皆是各自军校的风云人物,天赋出众, 且因为在之前联赛上的出色表现,不仅在星网上累积了相当大一批粉丝,还得到了军方和虫族调查处的关注, 前途一片光明。宏图军校虽有温则开元帅在背后撑腰,但怎么也不敢一起得罪同样拥有强硬后台的五大军校。他们你唱我和, 同气连枝,摆明了是来给南藤军校撑腰的。面对如此情形,宏图军校的带队导师有些慌了。联邦五大军校不是竞争激烈,各自军校的天骄互看不顺眼, 不仅在比赛中冷嘲热讽,私底下也互相挖苦吗?南藤军校被人踩, 他们应该拍手称快才是,怎么会来撑场子?场面有一瞬间寂静,微妙的氛围逐渐向外蔓延。不久前还趾高气昂的宏图军校导师这会儿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时候如果宏图军校后退,气势便衰了,别说是踩着南藤军校上位,自己倒先丢了人。若硬着头皮不退,就是一起得罪另外四大军校,而这样做的后果,宏图军校承担不起。宏图军校现在是骑虎难下。尴尬而诡异的气氛中,江应渡施施然道:“诸位既然不愿意动,那我只好得罪了。”话音落下,淡蓝色的方形棋盘展开将宏图军校一行人完全笼罩在内,一颗颗透明的白子落下,把暗红色的方阵直挺挺往后挪去。从天地棋盘出现到消失不超过三秒钟,宏图军校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眼睁睁看着公冶既望等人强行插入他们和南藤军校的方阵之间。此前南藤军校被气得面红耳赤的教官和军校生,转脸的转脸低头的低头,全忍着笑。时见夏更是把手背到身后,对着亲亲家人们翘起大拇指。一时间,宏图军校所有人涨红了脸。江应渡此举,简直你让他们主动退开更丢人。这说明他们队伍里那么多人没一个能反抗江应渡对他们的控制,是在明晃晃讥笑他们的实力,讽刺他们不配到南藤军校来撒野。偏偏做这件事的是江应渡,他年纪轻轻天赋卓绝实力出众,论后台他更是在场这么多人中最硬的。他是江文湛元帅寄予厚望的长孙,父亲与两位姑姑皆在军方身居高位,他从小接受高素质培养,几岁大就被带到前线参与作战,温则开元帅见了他都得说几句场面话,以免得罪他的家族。宏图军校众人气恼愤怒,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百里玄爻用手肘碰了下江应渡的臂弯,“老渡,你这波挺帅啊!跟谁学的?”江应渡淡淡瞥他一眼,把手臂往回收了收,“少跟我套近乎。”百里玄爻顿时嗤了声,“就你矫情,弟弟抓到了吗?”哪壶不开提哪壶。江九寒前段时间一声不吭离家出走,在外面浪大半个月也不知道报平安,江应渡简直头疼死了。他去逮人的时候,江九寒已经提前跑路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猫着。“你是不是给他通风报信了?”江应渡斜睨着他。百里玄爻不乐意了,“我是这么两面三刀的人吗?再说,我和他又不熟,指不定是群里哪个和他相熟的卧底悄悄传了消息。”话落,站在他前头的公冶既望揉了揉鼻子。突然在操场上出现的天地棋盘无疑十分惹眼,一下就吸引到了观礼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纪漾轻笑了声道:“这是发生什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还用了拟态?”江应渡的天地棋盘传自他的曾经位置上将的曾祖父,在潜力等级上还要更胜一筹,观礼台上的军政要员没几个不认识天地棋盘,一时间全在观望那边的情况,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温则开元帅自然注意到了本不该出现的四大军校方阵,心头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听纪漾发问,一直在关注阅兵仪式情况的裴钦低声道:“似乎是南苑校长邀请了其余四大军校参加阅兵,宏图军校的方阵占了他们的位置不想让,江应渡就替他们挪了挪。”此言一出,温则开黑了脸。他不久前才说带了宏图军校的军校生过来要南藤军校指点,这会儿裴钦就意指宏图军校嚣张跋扈,是把他的脸面压在地上狠踩。裴钦还故意点到江应渡,显然是算准了他奈何不得也不敢奈何那小子。
纪漾仿佛察觉不到温则开周身的低气压,不疾不徐道:“温元帅,正巧小江他们几个来了,宏图军校今天没有白来,可以好好向他们讨教一番,日后必定大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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