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了,她还是不肯待见他。
“……谁说我舒服了。”
她依旧捂着脸回答他,声音陷在柔软的棉质布料里,闷闷的。
赵笈喑哑地喘了声,继续在她的穴道内研磨碾压。
”舒服还是不舒服,你总得告诉我,我好改进。”
“不然我怎么让你舒服呢。”
他说得弯弯绕绕,就跟绕口令似的,几乎就是故意不让她听明白。
她哪能听得明白,腰肢颤抖着承受他的深捣,纤指一会抓紧一会筋挛地张开,迷离沉沦。
总归是重逢后的第一次交媾,他不好弄得太过,看她这副紧张的样子也不舍得强製让她高潮,男人再耸腰插几下就潦草地放过了她。
怀抱却依旧将她禁锢,他深谙温存比春宵一刻更值千金的道理,笃定要拉近与她的距离,细密地吻着她冷白浮粉的娇躯,试图讨好她回心转意。
肌肤之亲实在私密,她总算对他松了戒备,喃喃轻叹一句:“你倒是变了不少。”
重逢后,她几乎不曾对他说敬语了,隻用“你”称呼,不再提“您”。
她早已不是他的调香师,也揣测不懂男人的心绪,不明白他这样挽留她究竟是为什么。
“婳婳觉得是为什么?”
他反问她,爱称依旧。
舒婳忍不住缩了一下。
“可能就像含笑饮砒霜,五味杂成俱全吧。”
“还有,好马不吃回头草。”
她在外两年,还从来没对外人说过这么有哲理的句子,指桑骂槐,怨念颇深。
连舒婳抖觉得有哲理的句子,赵笈听完以后更是忍俊不禁。
“你总算肯骂我了。”
“别不理我、不和我说话就好。”
不要再悄悄离开我。
舒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莫非是真的头疼次数多了,烧坏了脑子?
赵笈可不管自己的脑子有没有烧坏,抱着她就去卧室休息。
还不忘带上香炉。
主卧的落地窗视角最好,他们一起窝在床上倒数新年零点的钟声。
这可能算他们交往以来最和谐的一次跨年了,他知道她讨厌他,她也明确表示出自己介意的点在哪里。
不再像从前那样故作亲密,但是彼此的心距离甚远。
砒霜好歹也是明明白白的砒霜,不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赵笈抱着她,分外心安平静。
他还想问她要不要分床睡,低头一看,跨年的烟花就照亮她浅淡的睡颜。
舒婳,新年快乐。
我们要开始新的一年了。
他蹭了蹭她的颈项。
隔天早上一睁眼,舒婳几乎记忆断片,忘了昨晚究竟发生过什么。
摆在床头柜的香炉早已燃烧殆尽,她久违地梦见从前那些香艳旖旎的画面,顿感头疼。
甚至……那些有可能不是往事,是他们实实在在地在跨年夜做爱了。
舒婳捋了捋头髮,赶紧头疼地回忆过程。
他内射没有?
她断不能把自己葬送进去,双腿打颤也要坚持下床,想去浴室里检查一下自己。
浴室的门好像坏掉了,她推了几次才打开。
寒气迎面,她撞见正在衝凉的赵笈。
男人背对着她,身型线条比她想象中的强壮,是那种纵向的强壮,瘦削而具有力量感。
幸好他衝凉的水很冰,不容易让她丧失理智。
舒婳装作镇定想要原路退回,赵笈偏偏转过来叫住她。
“能帮我拿条浴巾吗?”
他听起来彬彬有礼,没穿衣服也不能称之为衣冠禽兽。
“你睡着以后一直缠着我,我只能来衝凉。”
她缠着他?
怎么可能。
舒婳露出羞赧震惊的表情,扔给他一条浴巾,立刻马上关门。
门关得挺重,挡住男人的桃花笑。
为了跟赵笈避嫌,舒婳甚至躲出了卧室,去客厅里冷静冷静。
茶几上,一份文件瞩目。
昨晚还没有的,可能是顾硅放假以前特意赶早送过来一趟。
文件没密封,舒婳随手翻了两眼。
是某位名媛淑女的基本资料,奇怪的是没有标注本人姓名,但是有她出生至今事无巨细的文字记录。
肯定是赵笈的主意。
舒婳啧啧叹了两声,合上文件。
她知道他没结婚。
看出来的,感觉出来的。
像他那种“温润斯文”的男人,一旦有家室肯定会戴上婚戒。
昨晚,根据她的身体记忆,他应该没带。
所以,这位名媛应该就是他这两年中意的对象咯。
等赵笈从卧室里出来,舒婳忍不住阴阳怪气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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