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弦一郎。”正因为是朋友,是伙伴,所以才难以启齿。
“羽生的病…”好不了了…
柳的声音很轻,但是真田从他的口型判断出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莲二在说什么?
真田睁大了眼睛,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怎么可能?!!”
“莲二你在开什么玩笑?!!”
安静的会议室里传出真田的怒喝,站在门口阴影处的仁王神情不明,他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丸井,视线落在了他蹦出青筋的手背上。
夜晚的球场里总是不宁静。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打球声,羽生清安停住了脚。
走近一看,发现是还在练习的手冢。
“羽生。”
手冢注意到了来人,手上的动作一停,看着夜色中的少年,镜片后面的眼眸微闪。
“我只是路过。”羽生冲他笑了笑,表示不用在意他。
然而手冢收起球拍,朝他走了过来。
“能谈一谈吗?”
羽生清安心头一突,他看着眼前少年茶色眼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看不出来,手冢你也很八卦啊。”
“不是八卦。”意料之中的,手冢很正经地反驳了羽生清安的话。
手冢抬手推了推眼镜,“还没好好和你说声谢谢的。”
听到他的话,羽生清安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了。
“没什么,那只是顺便。”
羽生清安轻笑一声,“而且,迹部不也一样帮你介绍了很好的医生?”
“如果以后想要成为职业选手的话,良好的身体素质是最基本的条件。”
球场旁边刚好有休息椅,羽生清安走过去坐了下来,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手冢,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既然要谈一谈,总不能站着吧?”
羽生清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笑意。手冢看着长椅上仰头望天的少年,不由得也抬头看去。
天上的星星很多,很亮。
他走了过去,在羽生清安身旁坐下。
“…肖恩先生说我的手已经好了。”
望着天空的羽生清安闻言勾了勾嘴角。“肖恩先生的话,当然是真的。”
肖恩先生是德国十分出名的运动医学专家,同时也是业内深受信赖的康复医生。
但下一秒,手冢的话让他嘴角一僵。
“那你呢?”
手冢看着羽生清安,目光渐渐落在他搭在扶手上的左手。
全国大赛结束后,手冢去了德国接受治疗,接诊他的刚好就是肖恩先生。而在治疗的日子里,手冢意外知道了一件事。
羽生清安也曾是肖恩先生的病人。
“我么……”
羽生清安的声音变轻,他看着满天繁星,笑着叹了一口气。
“好不了了。”
…什么?
手冢一怔,镜片后面的眼睛睁大。他看着身旁人的侧脸,良久。
听到羽生清安的话,他心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不可能。’
可想起今天羽生清安的异常,他又有些怀疑。
“手冢,你认为表演赛和正赛有区别吗?”
羽生清安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但他似乎并没有想要从手冢那得到回复,他自顾自地道:“对我来说…
“有区别,但又好像没有区别。”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手冢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疑问。
羽生清安勾了勾嘴角,他看向被灯光照耀的球场,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表演赛和正赛区别在于规则。”
“而对我来说,它是来之不易的比赛。”
他拿走手冢放在旁边的球拍,灵活转动着。
“手冢,日本现在是冬天吧?”
忽然,羽生清安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手冢微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没错。”
南北半球不同,季节也不一样。
紧接着,他就看到羽生清安脸上露出了一个感慨又无奈的笑容。
“但是,现在澳大利亚是夏天啊…”
虽然不明白羽生清安为什么会说这个,但手冢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很特殊的话。
“你们两个还要躲在那多久?”
羽生清安转头看向身后的草丛,眼底的笑意几乎都要遮挡不住。
手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立海大的切原,以及…自家后辈越前。
“什、什么躲!我和这家伙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切原从草丛走出来,拍了拍身上不小心被沾到的叶子。
越前:说谎就不要结巴啊喂!
注意到前辈戏谑的目光,切原强撑着让自己理直气壮。
刚刚他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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