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我和小妹了。”
曾经的温家是势大,他爹手握兵权令无数人敬仰,可那都是在他活着的时候,人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温渝是因为留在外祖家逃过一劫,可薛盛远那个王八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更何况年幼的自己还被送到了温渝身边。
温尧不清楚薛盛远当年到底怎么威胁的温渝,他只知道自己的外祖一家如今已无人在京,短短一年内,长辈相继去世,晚辈也只能逃离盛京不知去向。
如果温渝不妥协进薛家,她又能护得住几个人呢?
曾经温家捧在手心里的姑娘,百宠千娇长大的,最后却只能给人做妾,她就不委屈吗?
薛清若也连连摇头,“若儿不怪娘,娘最好了。”
“而且娘可厉害了,你都能给我换个爹了,若儿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嗯,嗯?”温尧正要点头,又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除了夸妹妹心大外,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温渝被她说的有些羞怯,小声解释道:“也不是娘一个人的功劳,王爷也费了不少心思。”
她与恭王本就是少年相识,当初恭王还说过,待她哥哥回京,便上门去提亲,可谁知……
后来她被薛盛远逼迫时,恭王也曾进宫求过让先帝和先太后赐婚的事,只是当年薛贵妃独得恩宠,她们薛家要的人怎么可能进别家门,哪怕是王爷也不成。
薛贵妃几句话就让先帝将恭王给打发去封地了,说来好笑,那封地正是如今肃王的封地。
孩子是恭王偷跑回京看她时有的,她从未喜欢过薛盛远,她这辈子都只会记得那个畜生是怎么害死她亲人的。
她成了薛盛远的妾,早已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在乎什么该不该,她只有恨,她只想看若儿长大后她说出若儿的真实身份时薛盛远那张脸有多难看。
她便是靠着心中的恨,抱着她能痛快一场的想法一年又一年在薛家撑过来的。
温渝抬手摸了摸薛清若的脸,对她说:“娘不是个好人,若儿不要学娘。”
如今孩子长大了,她终究会成为他们的拖累,待真相揭开,她就……
温尧突然伸手盖住温渝的双眼,打断了她心中所想,“娘,恭王府快到了。”
从温渝那决绝的表情中,温尧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不想让温渝有这样的想法,她苦了这么多年,往后的日子就应该好好的享福。
许是着急送薛清若回家,马车走的很快,没多久便到了恭王府大门口。
李长英去叫了门,很快恭王便出来接驾。
在等恭王出来的空隙,温尧就跑到了秦宴那边,嘀嘀咕咕同他说了来恭王府的原因。
听完后,秦宴冷酷的脸上染上笑意,与温尧之前一样,觉得格外畅快。
他甚至还说了句:“早知如此,朕倒该晚些打他板子。”
这样就能亲眼看到薛盛远那老东西的丑脸到底有多难看了。
也能听听朝堂上那些跟他不对付的官员都是怎么嘲笑他的。
秦宴只觉得失算。
温尧正要出主意,说可以晚点再暴露薛清若的身份,恭王就来了。
温尧立马摆出正经脸在秦宴身旁站好,仔细打量着这位年近不惑却依旧未有一妻一妾的王爷。
恭王有些老,这是温渝的第一反应。
人不到四十,就有了白头发,满脸沧桑,看不出一丝生气。
他态度恭敬的朝秦宴行礼,又给温尧问安。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是有何事吩咐臣?”
恭王是先帝亲封的藩王,在那极寒之处待了十多年,直到秦宴把肃王赶去幽州时才将人调回盛京。
之后秦宴也没再让他去封地,而是留在京中当个闲散王爷,恭王看着无欲无求,好似在哪里都能过,于是就这么留在了盛京。
秦宴指指温渝母女两待的那辆马车,“给你送两个人来,去看看吧。”
恭王第一反应就是拒绝,都弯着膝盖准备下跪了。
温尧出声,“王爷别急,先去看看再说吧,”说完还冲恭王笑了下。
不出意外,这位以后可能就是他姑父了,态度要好点。
恭王迟疑片刻,还是转身走向了马车。
车帘撩开,是个十分娇俏的小姑娘,小姑娘还冲他笑,恭王下意识就想放下帘子,又觉得这小姑娘有些眼熟,便多问了句:“你是?”
“人来了吗?”
回答恭王的不是这个小姑娘,而是另一个声音。
那声音一出,恭王浑身气息一下就变了,整个人显得十分激动,“阿渝,是你吗阿渝?”
说的是问句,语气却非常笃定,直接双手去掀帘子,探头往里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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