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点了点头,眼看着下一秒的简稚柔端着盛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飘到了对面沙发上其他的好友中间去了,不一会儿又见简稚柔往卫生间方向去了。
徐欣抿唇,眼中没有多少笑意,反而兴味索然,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寻思着待会儿找什么借口溜走。
ot;你干嘛呢?ot;一个女声带着满满的不悦。
ot;是我要问你干嘛呢?ot;
ot;什么意思,你抢我男朋友还有理了啊!ot;
ot;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搞清楚今晚是谁的主场,耀武扬威也得看场合啊!ot;
不远处吧台两个女子吵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徐欣的目光转移到了她们身后的一排排立着的酒柜。
ot;哗啦——ot;最边缘的一排酒柜正往后倒去。
仿佛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原本应该愉悦的场所此刻氛围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啊啊啊啊啊……”被酒柜压到腿的白裙女人痛苦的嘶叫着,此刻忽的从角落冲出来一个黑衣男人,抄起一旁的酒瓶就准备砸向另外一个红裙女人的头。
徐欣蹙眉,本来场面就够乱了,眼下千万别再出第二桩冲突了,容不得思索再三,作为一名医生,又是简稚柔的朋友,徐欣自知不能再袖手旁观,忙伸手去拉气得张牙舞爪的红裙女人。
“噼哩乓啷!”正在这时,男人手里的酒瓶在吧台边缘磕碎,有不少的碎片飞溅起来,惊得周围旁观的人愈发不敢上前。
“喂 ,你有病吗?!”男人砸空了酒瓶,很是气急败坏冲着红裙女人吼着 。
“什么叫我有病?你先问问你女人做了什么好事儿!”被徐欣拉到一旁的红裙女人顾不上道谢,扭头直冲着黑衣男人尖声大叫起来,脸上丝毫没有了刚刚推倒酒柜的得势,反而多了几分狼狈,连原本扎好的头发都散乱了几缕,轻飘飘地落在了肩上。
“呵那你倒是说说,我女人怎么了?”黑衣男人脸上尽是嘲讽。
“这年头小三都当得那么潇洒了吗?”
“哗啦啦!”男人气得脸和脖子通红,作势又推倒了吧台上的好几瓶酒水 ,怒目而瞪,抽出了藏在腰带上的瑞士军刀,“你特么别朝我女人泼脏水!其他人都给我出去,清个场,今天老子不好好给我女人出气……”
在场的围观群众不乐意了,纷纷拿出手机要报警。
黑衣男人冷哼一声,抄起另外一边的酒瓶就砸向天花板的电灯,一时间火光和电光四溅。
残留的几盏暖灯苟颜喘息,没一会儿会场光线已经变得异常昏暗。
玻璃碎裂和人们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一时间场面失控了一般,人头攒动,人们惊得四处乱窜。
“救救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徐欣此刻发现了异样,原来是刚刚被酒柜压着腿的白裙女人呼吸急促,脸色渐渐由红转成了苍白。
咬牙坚持拉着倒下的酒柜,徐欣一边安慰一边偏头向四围的人求助,拔高了声音,“帮忙把柜子抬一下!”
“疼吗?”徐欣低头,注视着白裙女人的脸。
“帮帮我……”白裙女人只觉得自己的脚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
奈何人群逃窜流动太乱,只有一两个人低头注意到徐欣和白裙女人,慢慢的停了下来。
“咔嚓!”后脑勺忽的一阵剧痛,徐欣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变得异常模糊。
昏暗的光线下,徐欣隐隐约约地看见一只修长的手朝自己伸了过来。
“对,就是他,我们都不认识他,他也不知道怎么通过会所楼下保安的检查。”
简稚柔赶到的时候,身边站着的是会所的服务员,身后是接到简稚柔报案从而赶来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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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
南湖区的七号酒吧,与其说是酒吧,倒不如更偏向于私人会所,通常这种地方进出的人士在里头消费额度也是不容小觑。
设立的检查安保机制也是让人放心,每个进出的人士都具有相关的凭证。
“只是,这回,新招的保安值班对业务不熟悉,临时离开岗位去了卫生间,这才让无关醉酒人士趁虚而入……”
江一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低眸看着自己被子上摆着的平板,刚刚线人传回来的消息还没念完,他现在准备住嘴,埋头装死。
“啪嗒、啪嗒——”肃清和的右手轻搭在床头柜桌面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他的脸色很凝重。
进屋给江一换药的护士小姐姐小心翼翼打量着病床边上的肃清和。
平日里这位家属话本就不多,奈何人的壳子长得太好看,气质出众,护士小姐姐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不过,这位今天看起来好像脾气不大好。
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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