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元朗吃瘪。
岑青茗也不知道这老头今天发什么疯,不过还是敷衍道:“人干净点的,有能力的,别太丑,别太老。”
孙长邈好奇:“怎么算干净有实力?”
“就是之前别有过其他女人,力气大点的,不能太弱的……”岑青茗正在瞎掰一通呢,就见李元朗走了进来。
李元朗笑着问孙长邈:“孙神医问这些做甚么呢?”
“嘿,这不是我徒儿年纪也到了吗,老夫就想问问现在年轻姑娘的想法。”孙长邈解释完,就一脸深沉道:“不过,嘶,貌似李大人好像不是在这个范畴之内吧?”
“怎么不是。”李元朗笑道:“我力气也不小,要论起干净,我之前可都是清清白白的。”
岑青茗笑了,随口道:“这谁能知道?”
“也不是,这还是能知道的。”孙长邈嘴角的笑弧都快憋不住了,捂着嘴清了下嗓:“但这种事,就不好说出口了,男子的初次,都……嗐……”
岑青茗听孙长邈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想起曾经在寨中听过一些婶子们的私下议论,瞬间明白过来,上下扫了眼李元朗,讥笑道:“难怪不行。”
李元朗挑眉,看了岑青茗一眼,“哦”了一声,用的是第二声,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味道,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怎么记得某人曾在我身下说不行了?”
岑青茗原本只是将将他一军,现在听了李元朗的话,阴沉着脸,把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就那么一次你也还好意思说。”
李元朗不置可否,应声承认道:“那倒也是,不过还有其他话,比如受——”
“闭嘴!岑青茗忍无可忍,她不服输的劲上来了,被激地回嘴道:“你不也败在我手里,说我厉害吗!”
语毕,岑青茗才看到李元朗得逞的笑。
而旁边的孙长邈已经完全臊眉搭眼,面红耳赤了。
虎狼之词!虎狼之词啊!
孙长邈用手遮面,侧过头去,直叹世风日下。
岑青茗这才回过神,意识到屋里有其他人,一贯厚脸皮的她也忍不住红了脸。
孙长邈从手缝内偷瞄,叹道:这还算是个有救的。
只是再转过头,看着盯着他面不改色的李元朗,心里咯噔,这人,不会是想把他灭口吧。
孙长邈心里一阵发寒,好像,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李元朗倒是也没那么做,只是将孙长邈喊出门去,站了片刻。
不过对孙长邈来说,也没好到哪去,李元朗就站在他面前,勾着唇盯着他一言不发。
直看得孙长邈心里发毛。
然后李元朗才道:“孙神医年纪也不小了,应当明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
孙长邈沉默了半晌,说:“确实,老夫这么大年纪了,已经看过世事,毫无波动了。”
李元朗微笑:“医师高寿,看惯人事,这是自然。”
孙长邈只是赔笑。
心内却大骂:这竖子好不要脸。
等孙长邈走了,李元朗又回屋去向岑青茗致歉。
岑青茗背对着李元朗拧眉咬牙,明细是气狠了,但转过头却只是一脸佯怒之态,轻斥道:“你在外人面前说什么呢?”
“孙长邈不碍事的。”李元朗笑道:“你看他那样子,明显就是想从你那套话,气气我。”
“我这能被套什么话。”岑青茗撇嘴:“你就想是让我丢人!李元朗,我告诉你,我生气了,我今日就要出府!”
“对了,我上次想出府,门房的说不让我出门了,是不是你吩咐的!李元朗,你怎么又想着要关我了!你是不是就是看不惯我开心些!”
李元朗淡笑:“怎么会,但孟若华她那就这么好,你就非得要去那么勤?”
“谁说我去她那了,我今日不去她那。”岑青茗嗤道:“那女子也不过是一商户之女,成日里说的都是一些算盘银两,聊的也都是些铜臭味,比你还不如,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今日是要去看戏,我好久没看戏了,你要拦我?”
“那自然不会。”
“那我今日就要出府。”
“今日就算了吧,也不早了。”李元朗劝道:“明日吧。”
岑青茗得了他的承诺,心下略松口气,勉强应声道:“那也行。”
——
等到第二日,岑青茗出了门没多久。
书房之外就有人来向李圭禀报了。
李圭得了信又岑青茗的行踪报告给了李元朗。
李元朗正扶着额,仰靠在椅子上,听完了李圭的话。
自嘲道:“她还是打算这么做吗?”
李元朗的声音带着苦意,李圭都心生不忍。
“大人,要不算了吧?”他在一旁小心劝道:“这天底下的女儿家多的是。”
“算了?”李元朗嗤笑:“怎么算了,我算不了。”
李圭还要再劝的话就咽回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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