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小姐,我也是正有事想找您。”岑青茗朝她浅浅笑道:“正好您来了,我就想着少走几步去寻您了。”
岑青茗这间房是何筠给她挑的,雅致简单,离庄子里各处都比较远,但岑青茗却很喜欢,省得别人烦扰。
何筠不常来这个院子,此时坐在这个房间屋子,只觉得陌生。
岑青茗倒着热茶放在她桌上,直接道:“何小姐,您喜欢李大人吧?”
何筠的脸瞬时抬了起来,她望向岑青茗,岑青茗却没看她,手上仍捣鼓着手里的茶具,这片刻,岑青茗才领悟到李元朗为何这么喜欢谈话的时候侍弄着这些玩意,不管说什么,在做这些的时候都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何筠蹙着眉:“是又怎么样?”
果然,岑青茗好笑,而且看这何小姐的神情,此刻也充满了警惕与敌视,想来之前也不知她和他的关系,应当没什么共伺一夫的心思,也是,毕竟是何老的女儿,再怎么就喜欢那厮,何必这么自甘下贱。
那李元朗这丫把她送到喜欢他的女人庄子是什么意思?下马威?让她知道原来他这么吃香?
岑青茗这样想着,就觉得这小姐看男人的眼光实在太差了,不过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挺好,郎有情妾有意,岑青茗冷笑,就别老拖着自己了。
“是的话,当然是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岑青茗拿起手中茶盏,微笑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的模样:“何小姐,不想知道刚才李大人和我说了些什么吗?”
何筠抿着唇,嘴硬道:“左不过是一些案件明细,还能有些什么东西。”
岑青茗呵笑,李元朗就是这般哄骗她的?她竟也能相信?
“何小姐,我听说李元朗有今日都是因为何老在朝中的提携之功。”岑青茗循循善诱:“你是她恩师之女,又是高门贵女,李大人即使在朝中有些权利,又怎能比得上您家的深厚底蕴,李大人即使对您有情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瞧,和他们这些人呆久了,这些恶心的话词辞她也能张口就来。
何筠听她这番话,愣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姑娘竟然是为了自己和李元朗的感情之事在操心,忙笑着摆手:“岑姑娘,你误会了。”
“误会?”
何筠叹了口气:“谦哥哥虽然是我父亲提携起来的,但我父亲提携的又何止是他一人,还有更多的是我因我父亲提携而丧命的,只能说,他靠自己闯出了一条路。”
岑青茗不明白:“什么叫更多的是因你父亲提携丧命的?何老提携不应当都是殊荣吗?”
何筠脸上淡漠,嘴角却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对其他人来说,有高官提携,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在我父亲手下而言,不过是一桩生意罢了。”
何筠看向岑青茗,解释道:“我是独女,并无兄弟,我父亲没有子嗣,也无过继宗亲,他手中膝下都没什么得力的人,所以我父亲一直想培养个接班人。”
“他们并不告诉我这些事情,总觉得我只需当个深闺贵女就好了。”何筠垂下眸子:“但我爹的想法,我大概也能才猜出一些,总不过是担心我出嫁以后没有依仗,也担心他门下官生被朝中清算,所以才想挑个人出来挑过他的这一担子,当然了,从此以后何府全族的形容繁盛也都得交由那个人操持。”
何筠对着岑青茗扯了扯唇角,自嘲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的买卖,有太多的人在父亲手上,有时候,我前几天还跟那人见了面,没过几天就能听说他被贬或被处死了消息,我时常觉得我们就像个屠宰场,迎来送往,等待下一个猎物。”
岑青茗此刻才觉出这豪门贵女的另一番面貌,和她想象的相距过甚。
她心下叹息,起身站了起来,将手放在她肩上,劝慰道:“何小姐,你别想这许多,难道投靠你父亲之人不知道这些风险吗?富贵险中求,大多是这般,他们既有勇气找上门来,也应当承其后果,总不能,光享其福,不担其责吧。”
何筠“噗”地笑了起来,“岑姑娘这话所言甚是。”
何筠坐在位置上,回想着岑青茗刚才的话,轻笑道:“是我多思了,有利就有欲,即使不是我爹,应当还有其他人,他们确实也都会想尽法子自己往上爬的,只是,我和谦哥哥之间的感情,应当也得是个你情我愿。”
岑青茗暗中腹诽,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个性情中人。
李元朗这样一个以利为先,自私自利之人,竟然有幸能得她的青睐,也算是是他上辈子的福报了。
岑青茗将椅子拉向何筠,重新落座,两人之间的距离变缩短了许多,双膝相抵,岑青茗跟她分析道:“你爹原本是想将你嫁与他人,而让李元朗当你的倚靠对不对?但他之后还得撑起何家门楣,负责何家宗亲,可以说,你爹都要将他培养成个半子了,他跟你家如此强的关联,你与他成婚不是更为有利?”
何筠犹豫:“话虽如此……”
“何小姐。”岑青茗打断她:“你难道不想知道在李大人心中对你真实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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