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信衡咽咽口水,加快脚步回客厅,再把电话打去赵冬心工作的地方,赵冬心一听是闻昭非下厨,还有辣菜,原本还的些许犹豫立刻没了。
客厅里,林琅和寇君君在说话,准确地说是林琅带着点儿歉意地同寇君君撒娇。
近段时间,她不止冷落了闻昭非,家里人也不同程度地忽视许多。
寇君君抱住林琅,无奈笑道:“傻,师母怎么可能生你的气,你做的工作多么有意义啊,我和你老师爷爷都骄傲极了。”
寇君君早就不遗憾没有生女儿了,她和赵信衡可生不出林琅这样娇娇软软又极有本事的女儿来。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林琅于她同亲生女儿没有区别。
林琅散去那点儿歉意,拿出闻昭非背包里的相机还给赵信衡,“老师坐下休息,这几卷照片请您帮忙洗,大概有不少重复的,您决定就好。”
“行,都交给我,”赵信衡笑呵呵地点头,他重新拾起摄影的爱好,很大部分还是想要记录生活,多给寇君君和林琅拍照。
“这卷胶卷都没用过?也不是我给昭非用的胶卷……”赵信衡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他每天都要摸相机拍照,胶卷用没用过,是不是他常用的牌子,很容易就看出来。
“是……路人拍了我和佩佩,被阻止后让转送来的,”闻昭非从厨房里出来,他要煮的几样菜都煮得差不多,剩下的交给杨婶惠婶来收尾。
闻昭非坐下接过胶卷看了一眼,确实是新的,但是他之前没细看,收到就一起放到相机盒里。
闻昭非当时以为那位游客舍不得这些照片,却没想到那位游客会如此……狡猾,被出示证件的军人阻止拍照和要求交出胶卷后,还能换成新胶卷煞有其事地要求转交过来。
“无妨,应该没拍到佩佩的正脸,”闻昭非回顾一下当时的场景,他和林琅被拍到了背影,又在他侧对着给林琅整理头发时,发现了躲在树后偷拍他们的游客。
闻昭非发现了,一路跟随和保护他们的军人们自然也发现了。
出于谨慎,闻昭非还是去和几个保护他们的军人告知一声。但人海茫茫,林琅所提出的那套监控系统还未普及开来。
那人如果仅仅是私藏用,他们要找到人估计难了。如果是这样,倒也不用过于追究。
林琅跟着回想,但她当时的注意力都在看风景和怎么让闻昭非给她拍好看了,根本没在意过路人们,闻昭非提起时,她完全没印象了。
距离吃饭还有点儿时间,林琅又去书房陪闻鹤城一起练字说话,赵冬心回来,林琅又出来喊声冬哥,和个小蜜蜂似的,在家人间转悠、忙碌不停。
白玉楼里的氛围在林琅有意识不再只专注研究后,恢复到往日的轻松和温暖,笑语不断。
赵冬心揉揉吃撑的肚子,感觉这趟回来值了。
在闻昭非百般“炫耀”林琅送的生日礼物时,赵冬心到底没忍住露出牙疼的表情来。
但林琅也告诉众人,和他们研究中心合作地机械厂那边生产出成品来,她会再给家里人送,赵冬心肯定是能排到一个的。
到睡觉时间后,闻昭非带走林琅和自己的礼物回红枫楼睡觉。
又一天陪伴家人为主的休息日结束,林琅恢复每天都来回研究所的工作日常。但她会尽量让自己在下班时,暂时抛开研究所的事情,回家的时间就专注陪丈夫,陪爷爷,陪老师师母。
这样过一段时间后,林琅发现她主负责的几个研究项目进度没有降低,还有所增加,这倒是让她感觉意外又惊喜。
或许在陪伴爱人和家人时,她一样从他们身上获取了力量和更多的动力。
——
1980年,7月10号,上午八点,一架从京城起飞的飞机往西南省会直飞。
林琅和闻昭非在飞机上,同行的有黄成言和两个警卫员,研究中心直接帮忙订到了头等舱的机票,省会那边还有军方安排来接他们的车。
林琅和闻昭非此行有公务也有私事儿,公事儿就是林琅和闻昭非分别接了军方和校方的邀请,私事儿就是林琅和闻昭非要回一趟小宁村。
闻昭非低声询问林琅,“紧张?”
林琅诚实地点点头,“嗯。”她两辈子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呢,且他们乘坐的头等舱对比经济舱座位确实宽敞许多,但条件也不算特别好。
如果不是坐火车耗费的时间太久,这头等舱真没有火车的软座或软卧舒服。
此外,飞机要是发生意外,那可就是百分百,林琅恍然发现自己还挺怕死的。
闻昭非再给林琅检查了一下安全带,就将林琅的手握紧再十指交扣,他心中稍稍也感觉到一点儿紧张。
起飞阶段很快就结束了,不时还会有颠簸的感觉,但那种不适感大大缓解,闻昭非又给林琅把了把脉。
林琅身体无恙,人已经被转移注意,跟着其他乘客一起,扒到允许打开的窗户隔板前看云层,“真美,三哥快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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