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钱?拿回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唉?”顾长青诧异了一下,随后明白了。
她坐到孟若婡身旁,语气温柔的劝说:“若婡,你不要误会,我就是看你太瘦了,想让你多吃点饭。直接送吃的不方便,所以想着干脆留钱,你想买什么吃的都可以。”
“这……这这样吗?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孟若婡立即道了歉,“但这钱……总之,我收了不好,你还是拿回去吧。”
“不行,你必须收下。”顾长青强硬地把钱放在孟若婡的手里。
她对孟若婡说:“你也为我想想,我看见你生活这样辛苦,难道能无动于衷吗?”
“这样,你就当这钱是我给你妹妹和孩子留的。多为他们想想,他们还小,难道也要跟着你受苦?”
提到了孩子们,孟若婡被说动了。于是含着泪道谢,把钱收下了。
孟若婡正在过一种奇怪又割裂的生活。
昨晚,离家多日的孟素真回来了,醉醺醺的瘫倒在进门的地方。
当夜,照例是瑛郎照顾孟素真,孟若婡则在隔壁房间和儿子小妱睡。
第二天一大早,孟素真的房间就传出争吵和哭叫声,孟若婡没有理会,只给他和儿子两人做了早餐。
果然,他们早餐还没吃完,孟素真就骂骂咧咧拽着瑛郎出门了。
孟若婡知道,这两人是去找张大人了,往后至少一两天,这两人都不会回来的。
最近孟素真,已经等不及张大人上门了。
一旦缺钱,孟素真就会把瑛郎送过去,张大人居然也不腻,每次都能顺利换到赏钱。
孟素真拿到钱,就会在外面花天酒地,好多天不着家。她也不管瑛郎,就把瑛郎扔在张大人那里伺候。
如果张大人心情好,就会在一两天后用一顶小轿把人送回家,但更多时候,是瑛郎自己一瘸一拐走回家的。此时孟素真还在外面逍遥,家里没有女人,只有三个男人。
刚回家的瑛郎,会在孟若婡面前炫耀自己在张大人那里如何受宠、得了什么银钱首饰,看孟若婡不理会自己,还会嘲笑孟若婡的丑陋不堪,或者干脆跑回主屋哭泣。
瑛郎的嘲讽,孟若婡只当做耳旁风:不跟他吵,也不稀罕他带回来的钱。
他只是在等待,等待孟素真再次花光赏钱回来,等待孟素真再次把瑛郎送去找张大人,等待瑛郎再次疯癫地炫耀。
仿佛像是一种无尽的轮回,令人作呕又无法打断。
好在,在这个轮回中,他还有一个小小的期待:在孟素真刚拿到赏钱、瑛郎还在伺候张大人没回来的那些天,他有机会和情娘见面以解相思。
自从那日,在小巷中和顾长青相认,又没羞没臊地做了那些事情,孟若婡就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
每次前脚孟素真带着瑛郎出门,后脚他就把儿子小妱送到隔壁街的邻里照看,然后返回家中,将卧室和自己尽量收拾得干干净净。
20岁上下的年轻男人一般是不长胡须的。可到了奔三的年纪,这胡须就像杂草,一点点冒了出来。
大户人家的丈夫们,都会定期用昂贵的调粉敷面,软化胡须,再让家里的小厮们一根根拔掉,确保脸颊皮肤丝滑如少年。
孟若婡连买脂粉的钱也没有,只能用热水敷面,再自己对着镜子拔嘴角又冒出的胡须。痛也要忍着,只为等下见情娘时能更青春一些。
如果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他嫁人后会和别的女人偷情,他一定会认为那是对他男德的诽谤,对他家世的侮辱。
但如今,孟家已然凋零,自己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孟若婡。
当他真的带了心爱的女人回家时,羞耻归羞耻,但非常畅快,还带着一丝庆幸:生活已经像一段段噩梦,只有和顾长青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他真正快活的时候。
只是,他们的相遇和分别,都是那么突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那么不确定,那么不安定。
如果这件事情被捅破,他和孩子们是否还有容身之所?
可若是真能藏好秘密,又能怎样?长青会带自己走吗?
他不敢想,只能把这些念头压在心底。
……
平复好心情,孟若婡小心翼翼地拿出,由他偷偷藏起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盒状物体:
这是长青给他的,说是只要按住上面的机关,不管多远,都知道孟若婡在想自己,就会来和他相会。
孟若婡也弄不明白这小黑盒的门道,只是每次都乖乖按下机关,满心期待着心上人的到来。
顾长青的到来总是悄无声息的,等孟若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情娘的怀里了。
温柔又浓烈的吻落到他的唇上,孟若婡的心跳加速,手不由自主地攀上顾长青的背,想要把她拉近。
“这么激动呢,等急了?”顾长青搂着他的腰笑着说道,“我可是接着你的信儿,立马就赶来了。”
具体说,是一得知张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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