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教了他别的规矩。
祂说,周时棠不应该在自己面前隐藏,所以周时棠从此在神殿内再也不能穿衣服。路易斯考虑得很周全,从此所有信徒的参拜都只能在神殿之外,防止有人觊觎祂的宝贝。
曾经有信徒误入神明私有的区域,后又因为好奇,偷偷跑到神殿的窗户那里往里面看。仅仅只过了一瞬,那位信徒被挤压成一滩肉泥。他最后的看见的景象便是神殿内青年美如冠玉的脸庞。
那是周时棠第一次见到路易斯杀人,不费吹灰之力,仅仅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一条鲜活的生命便从世间消散。
原来神只也有如此残暴的一面,周时棠想,身躯止不住战栗,在路易斯的怀中颤抖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难过。
路易斯见他这样,只是将手掌盖在他眼皮上:“你为什么害怕?”
第三条规矩,不允许撒谎。
这条是更改过的,曾经是不允许隐瞒任何事,后来周时棠被这条逼得快要疯了,精神都有些崩溃了,路易斯知道这是矫枉过正了,无奈下只好改成了这一条。
周时棠感受着眼皮上的温度,抬起手握住了路易斯健壮有力的胳膊,选择不回答:“我不想说。”
路易斯便轻吻他的额头,将周时棠抱得更紧了些。青年的体温不如祂炽热,抱着的时候触感甚至有些凉,祂最大的爱好便是想办法把周时棠捂热,因此成天都抱着他。
半晌后,祂淡淡道:“不用害怕,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他的神灵很孤独,周时棠想。
这个世界的规则便是所有人天生信仰唯一的神,因此神只有信仰者。绝对的不平等下滋养出的祂变得偏执又孤独,直到青年误入这个世界,彻底撞入神的视线。
周时棠曾经动过不回去的念头,可路易斯天生学不会如何和人平等相处,所有的分歧最终都会变成路易斯单方面对他的惩罚,这让周时棠觉得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唯一的爱人,这也是契约的内容之一。
神的力量过于强大,到后来周时棠都分不清自己对路易斯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神力编造出的规则。这种感觉是很痛苦的,从第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所有记忆就都有是被捏造的可能,一切都像是虚假的,只有他的神灵是真实的。
这种极端的怀疑彻底逼疯了周时棠,于是他砍断了自己刻着契约符的右手,第二次逃离了神殿,前往和原先世界唯一的通道处。
鲜血沿着神殿的台阶流了一地,要不是有神灵日夜灌溉的神力加持,以及拼死也要回家的决心,他绝对走不到那里。
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盛怒下的神灵将他带回,神力化为密密麻麻的金色细长锁链,将青年禁锢在神殿的床上。
炽热的欲望贯穿青年的后穴,每一次顶弄都带着极强的愤怒,恨不得青年此刻便被艹死在床上。
惩罚性的快感随即涌入,比第一次用后穴潮吹还要强烈的快感袭来,周时棠忍不住呜咽着,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意识不清地求饶。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年中途昏过去了好几次,直到灼热的神力再次灌入,烫醒了疲惫至极的青年,而神灵则在青年喉结处印下一吻,随后咒文再次扩散。
神谕随之而来,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神灵的愠怒:“忘了你的过去吧,棠,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周时棠其实还是很快乐的,除了神灵偶尔忍不住他在床上暴虐的欲望以外,生活中好像不再有任何不顺心的事情。
只是他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并没有被解开,锁链是神力铸成的,在神殿内可以变得无限长,但一旦到了神殿门口便会将他束缚住,只能让他在神殿门口坐着看花园里的景色,花园是后来造的,因为周时棠跟路易斯提起说外面过于空荡,神灵便给他加了这样的一个花园。
路易斯喜欢沉睡。神知晓万物,因此万物的恶意和善意便都蜂拥而来,有了私欲的神无法再完全屏蔽那些疯狂的占有欲,为了不伤害到自己的爱人,祂只能常常沉睡。
每次祂沉睡时,周时棠便会披上一件单衣坐在门口——这算是路易斯默许的特例——然后看着貌似生机蓬勃绿意盎然的花园,脑中一片空白。
等神灵醒来后,便会走到周时棠身后,从背后紧紧抱住自己的珍宝,像是要把他揉入自己的胸膛。
这世间上有神都做不到的事吗?
路易斯抱着怀中仿佛脆弱易碎的青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种虚假的宁静维持了很久,只可惜神殿内并没有时间的观念,所以周时棠并无法清算具体的时间,只知道路易斯沉睡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某一次神明陷入沉睡,周时棠在神殿里漫无目的地闲逛,最终找到了一个紧闭的房间。
神殿里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至少路易斯并没有明确告诉过他这个规矩,作为神明的爱人总归是有些特权的,不是吗?
周时棠想着,最终还是被好奇心驱使,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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