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迟早有一天要干死你。
重重揉搓了一下下身,缝似的细长眼睛闪着阴毒的光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恨恨的转身走了。
昏暗的天幕把那条浑浊的河水,映得更暗更沉了。
大二捂着口鼻,又一次觉得臭。每来一次都是这么臭。
这河直通村外,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流民,劫匪,野蛮人又洗又尿的,偶尔还有浸泡了不知多久的死尸漂下来,下游的水自然浑浊不堪。
村里也懒得管,这西边儿不住人,脏就脏着。
又走几步,忽的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回头一看,视线里只有两排掩在暮色中的矮房,更后面一间狭小的屋子。
竖耳再听片刻,静悄悄的没了声儿。
咒骂几句,扭头,拔脚要走——
“砰。”
又一声。
“谁啊,谁他妈装神弄鬼?!”,对着虚空一呵。
没人应他。连个骂他的也没有。
难道有谁跟他一样打着那男人主意?
他心里冒出这个想法。于是退回矮房,前前后后观察一遍,没人。
目光转向十几米外被微亮黎明照出一个灰色轮廓的小屋,“砰”,再一声,这下他确定了,正是从那柴房里传出来。
走近发现,那木屋钉死了木板,左右看看,也没个窗户,从外面肯定是进不去的。
这屋里关了什么?给封死了门。
“谁在里面?”
他敲敲门,回应他的是更响的一声撞击。吓得倒退了几步,莫不是关了个猛禽?这兄弟俩看着也不像有这力气的。
嘴里嘀咕着摇摇头,趴下来,脸贴着泥地,往门缝底下一瞧,这一瞧,给他吓得个六神出窍。
柴房不大,靠近门口的角落赫然滚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拿两个腐烂的眼珠子直瞪他,鼻子没了皮露着两个孔,嘴唇早就烂掉了,张着发黑的牙。
一颗腐烂了不知多少天的头颅!
旁边还有一只青黑的赤足拖着断掉的脚走来走去,行动迟缓极了,看起来已经被关了好多天。
大二头皮发麻,要不是来前尿过一回,准得吓尿出来。
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的爬起,脚软的差点摔个狗吃屎,掐一把大腿,连滚带爬的跑向河边小路。
那兄弟俩杀了人,还关了个大活人在柴房里!
晨光渐亮,公鸡报晓声划破宁静的清晨,那小路的矮瘦男子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别……天亮了。”
将厌闭着眼,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
他一晚没睡,全身又麻又疲,现下只想眯会儿,想到晚点还得去那矿洞口报道就一阵头疼。
那人圈着他又开始咬他耳垂。
“不可思议……不像真的,哥,我兴奋的睡不着,怎么办?”
璃的脸色自然的透着红,那种健康的颜色,将厌已经许久没看到了,会不会是因为这孩子憋的太久了?他困得神游天外的脑子忽然冒出这个荒诞的念头。
“你,你让我,让我睡会儿……”,一句话含糊的说不清楚,如果不是下处那正插进去的手指,他铁定睡着了。
这话没起到半分作用。穴口再度小心翼翼的抽送起来,似乎生怕惊醒了他。
扰人的很。
将厌“啧”了一声,索性不睡了,瞪着眼睛坐起身,“好好好,不睡了,以后一晚一次,多了不行。”
扭头警告完,便翻过他下床,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
璃笑个不停,支起身看着他,多少有几分使坏的意思。
“我忍耐惯了,但是哥恐怕不行。”
还不是都怪他。
将厌瞪他,不理会,撑着床沿站起身,深处积聚一夜的精液一下子流了出来,坠着长长的银丝滴在地上,在窗外透进来的光亮下闪着淫靡的光,显得分外色情。
璃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连耳朵尖都红透了,愣愣盯了好几秒,才慌忙捂住眼睛,“哥快把衣服穿上,这样好色,我忍不住……”
将厌恨得牙痒痒,现在装哪门子纯情。拿起纸,随便擦了两下,再不看他,取了盆,去到屋后头洗澡。
当然,他没看到在他走后,床上人傻笑了两声,又重新躺好,喘息着将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舀起一捧捧清水流过身上,将厌细致的清洗着身体的每一处,汗液,唾液,精液……都会被水流一一带走。
然而,手指划过胸膛一路向下的红色痕迹时,还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像是刻章一样印在身上,弟弟的占有欲比他想的还要大。
这可有点头疼了。
他皱着眉匆匆洗完,顺便检查了一下柴房,确认无问题后,便回了屋。
踏进屋的时候,将厌愣住了。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被子滑到腰间,光裸的背脊弯出优美的弧线,露着几道红痕的瘦削肩膀颤动着,一条手臂正在身下快速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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