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天赋应当是与模仿或者克隆相关,不但能够改变自身的相貌,同时连伪装目标的一举一动,都能模仿得如出一辙。若不是本能的心虚,和看向谈寂这个真正的0号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嫉妒,甚至连柯枫这种熟识对方的人,都差点没能认出来。从一开始的“手滑”关上了房门,到被质疑管家小z突然消失后的立刻解释,以及对谈寂的漠视和对柯枫的奉承。zero将肢体的扮演进行到了极致,却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他会心虚,会恐惧,会嫉妒,会憎恨。他不知规则早已被柯枫所更改,还以为真正的艾尔昨晚已淘汰出局。他过于信任且依赖于自己的天赋。“可能是年纪太小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柯枫挑眉,“不过演得是挺不错的。”谈寂无所谓的笑了一声。呵,谁还不是个影帝了? ·料理城堡一楼大厅里,弈者们辛勤的搜寻着每一寸角落。早晨七点多,和煦的阳光透过琉璃彩窗照射进来,绚烂的光阴之中,竟透出了几分圣洁的味道。“这种窗户常见于西方教堂,”解悠轻轻敲了敲窗框,“通常绘有圣经中的故事,用以传教。”可可盯着彩色马赛克一般的窗台看了一会,茫然道:“寂神不是说这是个以七宗罪为主题的游戏吗?”“这并不冲突,‘神’企图惩罚他心中的有罪者,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权利与威严。”“神?”可可挠了挠头,“你是指这个特殊局的拥有者,吴峰?”解悠闻言便门口看了一眼,“艾尔”正装模作样的挪动着一个花盆,他的动作一丝破绽都没有,但怀疑对方有问题的解悠,还是从弯腰的动作里看出细微的不协调。艾尔作为一个中俄混血的糙汉,生得又高又壮,此时门口的那位冒牌货也是如此,却因为习惯问题,将重心放得很低,有种一米六的小个子,套了个一米八几的布偶服的违和感。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解悠很快便收回了目光。“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点猜测罢了,还不能确定,走吧,再去那边找找。”“哦哦。”可可傻兮兮的跟了过去。而大厅的正中间,禾月正操控着手中的丝线,一点点勾勒着巨型水晶吊灯的轮廓。风鸣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看似什么都没做,实则在控制着城堡中的气流,使水晶灯不会随着傀儡丝的触碰而摇晃不止。二人不算熟识,只在调遣去东部分公司时,一同入过三次局,禾月性子安静,风鸣亦沉默寡言,以往哪怕被分为同组,也只默默做着搜寻工作。
只是今天风鸣不知怎的,主动起了个话头说:“实习结束考虑转正吗?大学那边可以让予青给你开证明。”“啊?”禾月的动作微顿了一下,水晶灯互相碰撞发出了轻响,“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风鸣抬了一下手,使灯体停止晃动,解释说:“公司最初由玄冥和狂蝶一同建立,两位老师去世后,总公司的负责人便落到了我、柯枫和顾流光的头上,而予青和安婉作为股东,与我们三人一同,持有公司极大一部分股份,哪怕以后不做弈者,也基本不可能离开公司,你若此生就认定顾流光了,最好能够留下。”禾月愣了一会,手中的丝线都忘了收回来。风鸣大了他和顾流光七岁,性格上也比柯枫稳重很多,平日里公务繁忙,总绷着一张脸,不常与他们这些弈者聊八卦开玩笑。故而这段话从风鸣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便有了一种男友昏迷在床,其大哥登门拜访,拿出诱人条件,只求他不要移情别恋或一走了之的伦理剧的错觉。有点狗血,但禾月还挺感动的。因为无论是风鸣还是柯枫,都在用他们自己的方法,努力开导着他,也努力维护着顾流光。比兄弟更亲近,应当称之为家人。“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风鸣见他不说话,又补充道,“你的编号是bnk0,神明的倒影,倘若以后不再接触弈者这行,实在可惜。”城堡的大厅中十分空荡,传声效果极好,他讲这句话时的声音明显高过了上一段,讲得整个大厅乃至门口都能听得见。“艾尔”刚巧和蓝白一同从门口走过来,闻言抬眸看了二人一眼。禾月心中那点感动立马荡然无存。不是?老板你卖我?他气得抖了一下手腕,傀儡丝意外触到了水晶灯的最中间。「玩家·禾月获得了冰箱的门把手。」禾月:“?”草,这个煞笔游戏越来越抽象了。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有最抽象的,只有更抽象的。划了半个多小时水的谈寂,心情甚好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原意是打算用命线以最快的速度搜寻一遍走廊,以免拖缓了整个团队的行动流程,手指却在整理手腕上缠绕的命线时,无意间触到了走廊栏杆上镶嵌的一块装饰上。「玩家·谈寂获得了厨房及餐厅的钥匙。」好么,真是众人寻她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获得道具的提示属于全城堡公告,类似世界频道的系统公告,无法隐藏或是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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