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没等他回头,就咬住了他的耳垂。李佑城吃痛,忍着让她咬,像小动物的牙齿,尖尖的但力度不大。她说:“谁叫你老是咬我这里……我也咬你……嗯,我还要咬你这里……”她凑到他侧脸,撅着嘴,去够他的嘴,够不着,就用另一只手使劲别过他的脸,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下,笑道:“看吧,我也会这么亲……只是没想到,这样背着亲嘴……还挺不容易的……”他的头快成了她的玩物,李佑城耐着性子,忍住欲火,任她宰割。他的手抓皱了榻上锦缎,额头上也渗出汗珠。“阿如……”他唤她名字,温柔道:“酒醒了吗?”清如嗤笑:“我才没醉!”李佑城扶额,今天她太过高兴,醉酒的时间拉长了。清如像条软蛇,缠上他脖子,坐进他怀里,嘴对嘴朝他要东要西:我要捏你的脸、我数数你的睫毛吧、你能吻我多久呢、不许咬舌头、不许喘气……“那……我试试吧?”他探身去亲她,她调笑着躲闪,却被他一把捞住,攫住唇瓣,由轻及重地吸吮,又轻挑开她的两排皓齿,主动侵染她嘴里的酒气。新婚之夜,两个人该做什么彼此清楚得很,只是李佑城不想在她醉酒时做,上次在庄子上就是她大醉后拉他入局,他虽然尽心尽性,她也享受其中,可她醒来后却全忘了。所以,他不喜欢她忘记他的样子,他想让她清醒而坦诚地接纳他,充分感受他的好,哪怕只是技巧,他想明明白白地讨好她,让她想到这一刻就脸红,就想要更多。可想法虽好,但人的欲望却是无底洞,不仅越来越深,还越来越广,一旦有了欲望,就难以逃脱它的掌控。李佑城吻到尽兴,在扶她躺下,脱去衣物之际,却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身下传来。他眼中欲望未消,神色迷离看着身下人。却见许清如躺着,双手垫在脑后,朝他得意笑道:“夫君,我饿了,我要吃饭!” 079 相悦李佑城暗自闭眼,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蓄势勃发的劲头被她这挑衅一笑泼了冷水,生生憋了回去。许清如又缠上来,“夫君……夫君夫君,我饿啦,想吃饭!”她中午喝了许多酒,饭菜几乎没吃,过了这么久,肚子肯定饿了,想到这,李佑城心疼,吻了吻眉心,回道:“好,为夫这就带你去吃饭。”“我们吃什么?”“阿如想吃什么?”“想吃带汤的,酸酸辣辣的东西。”“好。”他应道,起身又说:“你先穿好衣服,我,我出去一下。”清如似懂非懂,点头答应,兀自更衣。不一会儿,她衣服穿好了,又喝了一杯温水,见李佑城推门而入,面色神清气爽,呼吸也自然许多。她没问,他也没说,他这次爱潮来的汹涌,若不释放一些,怕到时候把持不住草草了事。暮色四合,染在天际,红橙靛青交织在一起,是落日后的余霞。他们相互搀扶着,一边欣赏着落霞,一边往夜市小摊走去。滇地这里没有宵禁之说,集市天天有,货物杂且多,只要还有客人,店家就一直营业,且夏夜本就是觅食的好时光,夜市上的烤串、炸物卖的最好,买一些随手拿着,边走边吃,悠哉极了。清如看着刚刚过去的几个小儿,人手一支炸虫子串,有蜂蛹、蝎子之类,不禁打了个寒战,抬头问李佑城:“玉安,你也会吃虫子吗?”他点头:“可以吃,但不常吃。”“好吃吗?”“不同虫子的口感不一样,我吃得不多,所以没什么记忆点,喜欢吃虫的人肯定觉得好吃吧。”又问她:“你想来一串?”她忙摇头撇嘴:“不要。”李佑城笑笑,抚她头发。酸汤鱼那家店还开着,做鱼的小哥沧桑了许多,见了李佑城很是惊讶,还以为他升官后离开滇地再不回来了。他絮叨家常,说妻子生了两个娃,夫妻俩天天围着孩子转,只等夜里娃睡去才有功夫兼顾生意,他觉得自己就像蒙着眼拉磨的驴,瞎忙活,停不下来。他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白棉巾擦汗,笑着调侃:“这么多年了,李校尉还是一点没变,依旧风采照人,鹤立鸡群啊,您总算带着娘子又回来了?”李佑城点头,也没纠正他的称呼:“我娘子特别喜欢你做的鱼,一直念叨,就带过来了。”“还有糯米饭!”清如从他背后冒出头,补充道。小哥嘴巴咧到耳朵:“小的多谢二位贵客,小的真是三生有幸遇见二位,那今日我来请客吧,饱娘子和校尉口福!”“多谢!”小哥起火烧汤做鱼,清如则吃着李佑城现剥的山核桃垫垫肚子。山风吹得人身子舒爽,小哥找了话题问:“校尉和娘子可有小公子,小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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