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持续时间不长的谈判结束后,哈斯塔直视计划通嘴角微微上扬的明日先知,一字一顿地说出颇具魔族霸道风格的话语。
“这点就不劳哈斯塔大人多做他想了。在下自有把握。”先知收拢了表面上的笑意,淡淡回复道。不透明的白色眼罩遮住了他的眼神,哈斯塔却能够感觉到先知的视线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伤口处转了一圈,紧接着便听见一句,“需要治疗么?哈斯塔大人?”不得不说,这自称明日先知的人类还是挺会顺杆爬的,几句崇敬语气的哈斯塔大人愣是把本来受到暗算想炸毛的哈斯塔整的舒舒服服的。听到要自己治疗这魔族,返生医师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
“不必了,这等小伤算什么。倒是那个偷袭的小老鼠,赶紧治疗下,真是脆弱的人类。”哈斯塔意有所指地点点还在地上躺着的驱魔人。
“你!——”听见哈斯塔这番轻蔑的话语,驱魔人顿时耻辱地瞪大了双眼,眼神像锋利的刀子一样恨不得把这狂妄自大的魔族千刀万剐。
哈斯塔却不在理睬了,快步走向尚且还在呆萌状态的金毛,看不见背后驱魔人仇恨的目光。
“狂妄之徒!有朝一日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斯塔也没有读心的法术,自是不知驱魔人心中的呐喊。
和人族定下的约定是一个月之内能够让金毛恢复记忆就算人族赌约胜利,期间哈斯塔不得再对人族出手。
如今已经过去了快三四天,人族那却没什么动静,哈斯塔和金毛的生活除了夹杂了个新来的同族——自称“厄运”的绿眸少年,变得有些复杂倒是无其他变化。
当然,平静只是表面上的,事实上人心暗潮涌动。
今夜,就去找那该死的魔族做个一刀两断。
修养结束的驱魔人乘着夜色潜入近来那自称哈斯塔的魔族常去的地方。自觉悄无声息,却不知道踪影早被营地上方时刻巡逻的役鸟清晰捕捉。
“唉。算了,反正哈斯塔大人已经做了真魔誓言,反悔将要万承受火灼心之痛。”营地里安静打坐的明日先知静静思索,“哈斯塔大人?哈哈哈哈。”他最终的想法竟是落在魔族身上。
哈斯塔颇为疲惫地从和金毛的家里出来,太恐怖了,一回去“厄运”就说自己好累哈斯塔抱抱才不累,同时金毛话也不说就冲进哈斯塔怀里,死死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还极其挑衅地望着没来得及动手的“厄运”。“厄运”一愣,就当着哈斯塔的面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碧绿双瞳里全是大颗大颗的晶莹泪珠,边哭边说自己好可怜孤身一人生活在人心险恶的人族社会之中,处处小心步步谨慎,好不容易才碰见同族的竟然连个抱抱都没有呜呜呜。哈斯塔无奈之下只好两个都抱怀里,把两个智商无限接近于零的小屁孩都哄睡之后才能松口气。
哈斯塔走进他私人疗伤的山洞长道,却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精神力一扫描遍发现身后有个“尾巴”。
“来找死吗?老鼠?”把恼人的“尾巴”狠狠往山洞内壁上一摔,哈斯塔凑近了驱魔人强装镇定的脸庞,微薄唇瓣开阖之间的吐息都朝着他的,冷硬的目光在他面上一转,“滚远点,不然拼着承受惩罚也杀了你。”话音未落便向着洞穴深处走去,竟是直接无视了驱魔人的存在。
“……”驱魔人低着头,谁也无法看清楚他此刻的神情,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驱魔人受到这样的折辱却更坚定了报复的念头,他信心的源头自是当哈斯塔凑近时强压之下仍显紊乱的受伤气息,而且与驱魔法术源自同宗的光明属性魔法还未被这魔族祛除,基于沾染魔气的血肉的喂养倒是愈加活跃。
果不其然,驱魔人面色一动,感应到那该死的魔物原本活跃的状态变得沉默,竟是一点生机尚存的迹象都没有了。
驱魔人心下大感疑惑,照理来说他那一剑只能大幅度削弱魔族实力,不可能事后几天才骤然发威击毙魔族。于是顺着山洞小路谨慎前行,他要亲眼所见才能松口气。
山洞深处竟然是一处天然温泉,越往里走水汽越重,待走到尽头驱魔人的红发尖梢挂满了水珠,深红色劲装也被雾气凝聚的潮湿水汽打湿,过度的潮湿环境给人浑身上下不适之感。那魔族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驱魔人皱着眉头在雾气里梭巡着,想找到哈斯塔所在之地。
当他看见雾气中横生一根不做动弹的触足,视线向此处雾气深处探查,这光裸躯体正是那魔物。只不过和前几天威风凛凛扬言杀死全部人,嘲笑自己是老鼠的看起来不像是同一个,黑发缭乱地缠绕着麦色肌肤,双目紧闭,薄凉双唇微张,一副不知死活的昏迷模样,裸露的胸膛有种浅浅的粉色印痕,左胸偏上侧的创口光明属性的气息正在和这奇怪的粉色印痕对抗,下体不属于人形的触腕大大敞开着,连下身隐秘之处也毫无遗落的暴露在驱魔人面前。黑色山谷间探出的昂扬巨兽与其下侧正在汩汩流露蜜液的神秘泉口形成了鲜明对比。
“哼,传说魔族性淫还真是不假,受重伤还要跑来做这等龌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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