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诡异至极。
整个下午都没有人与我说话。
放学我走出教室,站在门等于凡来找我。
周围熙熙攘攘,嬉笑打闹不绝于耳,在这些背景音中,突然有句话尤为清晰,直直钻入我的脑子:“看,这就是那个g引老师让他坐牢的b1a0子”。
我脑袋一下子炸了,我靠着墙,抱着头,慢慢滑落在地上,疼痛让我发出“啊啊”的sheny1n。
周围立刻以我为圆心,空出大片空地。
我浑身颤抖,抖成筛糠。
四周的声响在我脑海中逐渐放大,一把把剑像密密麻麻的网印在我身上。
“荡妇”
“b1a0子”
“仙人跳”
“g引”
“贱货”
……
朦胧中,有双手攥住我的胳膊,一个更高的声音在我耳边大喊“姐姐,姐姐”。
我突然就醒过来,猛地站起身,带着满腔仇恨和沸腾的怒意,面目狰狞地指着那些人高声尖叫:“我不是b1a0子!不是b1a0子!不是b1a0子!不是b1a0子!”
喊完便支撑不住要摔倒,身边一双臂膀迅速接住我,把我搂在怀里。
于凡
事情朝我没有准备的方向崩坏,一切都始料未及。
没有人知道是谁暴露出来的又是谁造谣的。
姐姐喊出那句话时,我刚刚修建了的地基再次崩塌。
我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这个社会。
我恨这一切,恨周围所有人。
15
于棉
爸妈要给我二次休学并转校,我拒绝了。
我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不是b1a0子,我要解释这件事,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才是受害者,我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人。
于是我坚持着去上课,父母怎么也劝阻不了我,他们不敢强求我,害怕我再受刺激,便决定和我一起去学校,跟学校讨论如何解决这件事并要个说法。
“怎么不强j别人就强j她,没听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校长本来还是和和气气的,在面对我爸妈对学校谣言的质问后,便陡然换了个语气。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对方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你看她会去?”
接着办公室里传来厮打声。
我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
我离开行政楼,来到教学大楼,慢慢走上楼梯,抱着一种绝望的奇异的情绪走上顶楼。
“有人跳楼啦!”
一个清洁工路过,高声尖叫。
整栋教学大楼都开始沸腾起来,像沉睡的野兽从梦中苏醒。
无论是楼下的花坛广场还是六圈长长的环形班级走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几乎每个人都举起手机对准我。
还有人在笑在喊,男男nvnv,或清脆悦耳或浑厚低沉。
果然。
我为自己的猜想感到满意。
原来澄清也是没用的,就算对下面这群东西澄清,也只能是对牛谈琴。
“不要跳,姐,我求你——”于凡出现在下面,他绝望地嘶吼着,跪倒在地,仰头伸出双臂,做出祈祷的手势。
可随之对应的是令一种更庞大更浩荡的声音。
“怎么还不跳。”
“有本事跳啊,磨磨唧唧算什么。”
“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仙人跳都有可能,那老师还真可怜。”
“快跳啊,我等着发微博呢。”
“钱谈不拢呗,要不然她能告,又当b1a0子又立牌坊。”
声音不大,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是时候了吧,我低下头,看到父母和于凡在下面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外面好像还传来消防车的声音。
于凡喊着喊着,突然爬起来向楼梯处狂奔。
我知道他要上来,可是我不能等他上来。
于是我想象着自己像一只鸟儿,张开双翼,向楼下坠去。
于凡
那个身影掉落在地上的一刹那,我的心也跟着si了。
我竭尽全力,最终还是与那片衣角失之交臂。
白se的衣角从我指尖滑落,可滑落这一遗憾,却造成了无法逆转的结局。
全世界只剩下x腔的心跳,意识模糊的那一刻我多希望就此长眠。
“做我nv朋友好吗?”我能想象得到我的笑容有多么温柔,眼睛有多么深情。
“你……你怎么突然又……”苏眠眠嗫嚅道,脸红红地低下头,手忙脚乱抹去眼角的泪花。
我和苏眠眠恋ai了,所有人都羡慕我们这对“金童玉nv”。
我对苏苏出奇得好,一个优秀男友所能做的我都会做。从她生理期的红糖水到走在路上弯腰系鞋带,这些小细节我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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