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摧毁。
我睡不着,也吃不下饭,每日每夜就这样混沌地煎熬度日。
我不是很想活,也不是很想si,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r0u,没了灵魂。
爸爸妈妈时常为我哭泣,他们不敢在我面前哭,但看到他们红肿的眼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很少见到于凡哭,我回家的那天,他似乎一次x把眼泪流g了。
他不哭,却也从不笑,他本来是一个温柔内敛的男孩子,现在的他仿佛换了一个灵魂。
不知道他整天板张脸在学校,会不会被欺负。
唯一能牵动我心脏筋络的,似乎只有他了。
他是我的孪生弟弟,他流着和我相似度高达100的基因。他是另一个我,他过的好,另一个我才过的好。
他不能不笑,他要像以前一样,做个快乐的孩子。
于凡
我再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兴了,有时看到一个笑话也会觉得好笑,刚想牵动嘴角,一gu罪恶感便摄住心脏。
她还在家里承受痛苦,你有什么资格开心。
于是我彻底不笑了。
班主任找到我,要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她不知道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我x格突变成绩大跌。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遇到问题可以跟老师说,老师可以给予帮助,不能什么事都自己藏着,心情不好对成绩影响也会很大,你这次全校排名直线下滑,直接物理不及格,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
她很温柔的样子,对曾经的好学生仍抱有很高的信任和期望。
我只默默扫了一眼她递到我眼前的成绩单,继续保持沉默,我懒得说话,也懒得戴上假面。
她似乎又说了很多,但我不太听得懂,也不想听。
谈话不欢而散,她语气冷淡地让我回到教室,明日叫家长到校。
我随意“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我回到班级坐下来。有人偷偷观察我,然后交头接耳。
“你的眼睛很冷,一点暖意都没有,像si了一样。”同桌小心翼翼道。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理睬,我已经丧失了维持友谊的yuwang。
苏眠眠是坚持与我走近的唯一一个同学。
当初斩钉截铁的拒绝并没有让她退却,在此刻,她更是无微不至战战兢兢地照顾我的日常,尽管我并不需要什么帮助。
她不在意我的x情大变,即使我从未对她笑过,她也甘之如饴。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把食物推给她。
她知道问不出我变化的原因,便懂事地闭口不言。
下一次,仍然给我带一杯酸n。
12
于棉
我似乎好了那么一点,我觉得心理医生说的很对,我是受害者,我是被狗咬了一口,脏的人不是我,是那条狗。
心情突然就轻松了一些,起码我觉得我不脏。
我不再强迫症般地洗澡了。
只是夜晚来临,那种恐惧又会“如约而至”,让我备受折磨。
不仅是被qianbao的痛苦,还有被骗的痛苦,二者交织在一起,像野兽一样要把我嚼碎。
往日那种毫不犹豫毫无质疑的信任感荡然无存,只剩残破的猜忌和世界观尽碎的崩溃。
信仰完全崩塌,我整颗心都失去了血r0u,空空荡荡,风在里面肆意地呼啸。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所热ai的文学,纯粹的高尚的文学,为什么能说种种独特见解的会是那种人。
为什么那种人,也能写出如诗般优雅的词句。
于凡
姐姐似乎好了许多,不再有清洗强迫症,也不再不吃东西,脸上的r0u渐渐多了一些,甚至偶尔还会主动与我说话。
每对我说一句话,我的心脏就会咯噔一次,就会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个si人。
“你要多笑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单纯地看着我,“不要因为我就不再笑了,你要把我的那份也过好。”
g涸了许久的泪腺突然决堤,我转过头去,努力克制喉咙里的哽咽,憋回眼泪,担心她发现我在哭。
13
于棉
我恢复了往日的胃口,话渐渐多了起来,也终于接受了晚上母亲要陪睡的请求,夜里也可以顺利入眠直到天亮。
我感觉自己在刻意遗忘那件灾难,努力把它忽略在角落。我知道它就那里,可是为了正常活下去,我必须装作视而不见。
半年后,我重返学校,留级在高一。于凡则进入高二下学期。
于凡
姐姐好很多了,她没有往昔那么活泼开朗,却也可以做到正常生活和社交。
出于一种恐惧和不安,每天上下学我都要陪她一起走。
次数多了就有人问我俩的关系。
“我姐姐。”因为她情况转好,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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