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的皱起。
宽松的体恤越发的干燥,嗮出了某种不知名的气味。
那双穿着马丁靴的长腿将步子迈向了阴处,顾谢沉站在郁郁葱葱的大树下,目光投向空荡的前方。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辆崭新的面包车出现在顾谢沉视线中。车上的人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向她大声打着招呼。
“顾姐!我们来接你洗尘了!饭店都定好了!就是二中附近那家!今天啤酒畅饮!”小左嗓门比谁都大,老远就能听见。
在跟小左、胖子、老鼠几人寒暄片刻后,顾谢沉看见了小跑过来的父亲。
老鼠率先出声:“伯父,这不巧嘛!走走走,大家一起吃饭去!”
小左也应和道:“就是,伯父应该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给顾姐洗尘!”
何春来虽然见过这些人几面,但看到这么一车人,心里还是有些怵。这些女人个个都面目凶恶,穿着街溜子一样………
于是他连忙上前拉住顾谢沉的手臂,低声说道:“谢谢谢谢,我家里煮了饭,我先带着阿沉回家去……”
他并不想女儿跟这些人扯上什么关系。
“爸,吃顿饭而已,下馆子有什么不好?放心,不用你买单。”顾谢沉笑笑,把胆小的父亲拉上了车。
“哈哈……”何来女双手放着膝上,尴尬、局促地笑着。
这里加上顾谢沉,一共六个女人,那么多双齐齐盯着他。令这个男人的头越来越低。
小左一边开车一边转头对何来女说道:“伯父,我们跟顾姐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几个月前我还上门给您送桃酥呢!您忘了?”
何来女只得抬头应声,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坐旁边的顾谢沉。
“爸,你打个电话给我妈,让她先吃饭。”顾谢沉将手臂搭在何来女的肩膀上,歪着头笑道。
“哎哎,好!我这就打!”何来女连忙掏出一部两三百的杂牌手机,他心里却深知,自己的妻子根本不会等自己吃饭。
就在何来女打电话过程中,胖子问顾谢沉:“阿沉,你出狱之后有什么想法?”
顾谢沉只沉默地看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过了一会笑道:“能有什么想法呢?”
车上其他几人可比胖子聪明,她们在伯父面前保持着相当的沉默,绝不会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顾谢沉这个人报复心极强,据她们几人私底下讨论,猜测很有可能二进宫。
其中的阿夏就跟其他几人打赌五百块钱,赌顾谢沉一个星期就会重新进去。
小左则跟她们不同。她不仅没参与打赌,甚至还常常探望顾谢沉,给她打钱让她在狱里可以加餐。
这辆面包车就是小左的,这么多人里只有她有四轮车。她姐姐是开公司的,借款公司。偶尔小左会过去帮忙,赚个几百块钱,最高赚过两千块。
“这顿我们每人出一百,伯父您放开吃!吃完我们跟顾姐去唱卡拉ok放松一下,到时候我送您回家!”小左将面包车停在路边,回头对紧张的何来女说道,说完又看了顾谢沉一眼。
“走吧爸,吃饭去。”顾谢沉察觉那视线却没看过去,只扶着父亲下车。
进了饭店,几个在新闻上看见过顾谢沉的人悄悄议论着,频频回头。
“看你妈呢?说什么呢?”老鼠拽了下脖子上的假金链子,一脸怒气的冲那桌子人骂道。
胖子拉住了老鼠手臂,让她不要那么冲动,说着大家要文明。
阿夏在旁边连连点头,再闹事就只能换家饭店了。
何来女看到这一幕,一是怕,二是心疼女儿。他安抚的拍了拍顾谢沉的臂膀,拉着她找空出来的桌子坐。
当事人顾谢沉却意外地冷静,她看也不看那些人,只朝小左要烟。
“身上就七七七了……”小左掏出裤兜的七七七软包烟,向顾谢沉递去。这烟12块钱一包,口感一般般,是买不起鼎花时的替代品。
顾谢沉看了眼那烟,皱眉道:“怎么抽这么丑的烟?不是刚买了车?”
小左抓起一把服务员端过来的花生,一边往嘴里送一边无奈道:“其实是个二手车,五万多。买完之后兜里没多少钱了。”
“别说了别说了,点菜点菜!我饿死了!”老鼠一屁股坐在红色塑料椅上,将菜单推到顾谢沉面前。
胖子则去拿了一打冰啤酒跟两瓶白酒,摆在了桌子上面。
酒精过敏的阿夏紧跟其后,她拿回来一瓶椰子汁。
剩下几人默默用开水消毒着碗筷。
一共点了六个菜,一道汤。分别是:芹菜炒牛肉、番茄炒鸡蛋、四喜丸子、红烧鱼块、糖醋排骨、干锅牛蛙、山药豆腐汤。
“服务员,再上一份米饭!”老鼠大声喊道。
这里的米饭一份就是一大盆,一份10块钱。
喝多酒脸红上头的几人开始胡乱说话,尤其是老鼠,她大讲特讲着自己的泡男秘诀。
“这男人啊,送点礼物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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