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那里点酒嘛,悄悄跟你说,调酒师是个帅哥,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可以的话要个联系方式回来呗。”
我打个哈哈:“我尽量。”
再度回到大厅来到吧台前,与刚才经过短暂目光相遇的调酒师面对面。
那双黑眸深邃无底,仿佛有扰乱人心的奇异魔力,令我语言系统突如其来地崩溃,不知如何开口。
他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总觉得是个不简单的人。这绝对不是我对他暗生情愫,而是情绪在警告危险。
与他相顾无言,最终还是他先打破平静,微笑着询问。
“女士你好,想要点什么酒呢?”
“嗯……”我注视他身后琳琅满目的酒瓶,费劲地组织语言:“请……给我一杯玛格丽特。”
“好的,稍等片刻。”
寻到离他稍微远一些的座位坐下,注视他从容调酒,那行云流水般顺畅的动作使我暗叹他应该是一名资深调酒师。透明的玻璃里倒入纯白色酒液,细心地在杯口边缘做着装饰,然后推向我这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高度数酒精,后劲十足,请慢用。”
“好的。”
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一股呛鼻味直冲脑腔,薰得眉心胀痛。结果不管喝多少次还是有些不习惯高度数的酒,但又总是自虐般的多次尝试。我尽力做到面无表情,不想还是被调酒师给发现。更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和我搭话。
“喝不惯吗?”
“是啊。”
“那为什么还要点呢?”
“就像人生,虽然讨厌着,但总有各种牵绊驱使自己不得不继续过下去。”
好的,成功被我装到了,大概树立出一个饱经沧桑的成熟女性形象了吧。
但这句话的确是发自肺腑,我被社会毒打得太厉害,也算是对至今为止自己人生经历的一个总结。
他的嗓音还略带点稚嫩的少年音,在爵士背景乐下有点听不清。听闻我的发言,他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下:“感觉你应该是比我还大的姐姐吧?”
“嗯,基本我这个年纪已经满脑子只想赚钱了。”
他发出愉悦的轻笑:“我遇到的很多人到了一定岁数都活通透了,但是也有一些姐姐喜欢来找我哭诉家庭的琐事那一些。你是活通透的那一类人。那姐姐现在很缺钱吗?”
“应该说是刚好够用,我有工作,但是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过好一点就行,希望以后生病医保报销后也拿得出来剩下的治病钱。”
“噢…”他的声音带了一些高深莫测:“是这样啊……”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他有客人来就会为客人调酒,没有客人又折返回来继续中断的话题。
在聊天过程中总感觉他在套话,因为知道他比我小,所以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你来我往间酒杯里的酒已被我喝得一干二净,脑袋开始晕眩,眼前迷迷糊糊,这个状态大概是微醺,到这个度恰好,再喝下去不省人事的话很是危险。
“姐姐有男朋友吗?”许是看见我的状态进入了微醺,调酒师的问题开始涉及些私密性。
“没有,”手指无聊地围着空酒杯杯壁打转:“大多数男性和女性聊天总是要进入这个话题,是看试探对方有没有人护着,没有的话就要下手吗?”
本来想说有杜绝一切隐患,但是微醺情况下嘴巴却有点不听使唤。
真糟糕,暴露自己单身的事实了,既然如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然后转移话题。
“姐姐你那么谨慎做什么呢?我就随便问问,你已经有点醉了,我送你去朋友的那个雅座间吧。”说着他绕出吧台,酒保服逼近眼前,有力的胳膊把我扶起:“姐姐有点重呢。”
“你可真不会讲话。”
回到雅座,丹姐看到我被人扶着进来一脸惊讶:“这才多久就醉了,小兄弟谢谢你把她扶回来。”
“没关系,我和姐姐聊得很开心。”
“哟,小琳琳真可以啊,那么快能俘获一个大帅哥的芳心。”老王调笑道。
“快坐过来。”罗斌则是让开了座位。
听闻老王的话,调酒师用低到只有我和他能听清的音量调侃道:“你的名字里有个琳字啊。嗯……”然后抬头环视一圈我的朋友,恢复了正常音量:“因为我和她聊天很开心,所以你们这桌免单吧。”
“嗯?!”
原本涣散的意识听到这句话立刻清醒了一些,不可思议转头盯着他的下颌线。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此刻从容镇定的重复一遍:“我说免单,你们没听错。
“哇,你是酒吧老板吗?”
“这家店是我开的,因为开业没多久人手不足,所以我基本天天都自己营业,招了很多调酒师都没自己想要的,所以暂时只能我自己来当了。”
“好厉害啊,年少有为!”
“你们太客气了。”
“没有没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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