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天地大道太高等,超出他目前的认知。
大罗道境碎片形成奇异的望乡台,他便看不透。他距离大罗道境太远,他所能参悟出的,只是玄都玉京的冰山一角。
许应又问道:“敢问虚皇大道君何在?是生是死?”
东明虚皇道:“大道君不在此界。至于生死,我也不知。”
许应微微皱眉,太清道人也说道祖不在此界,生死不知。
“那么,大道君去了何处?”许应追问。
东明虚皇抬手指了指天外,笑道:“彼岸。”
许应呆了呆,彼岸不就是傩师连接的洞天吗?前往彼岸根本不难,只需从洞天中穿过,便可以到达彼岸。
倘若仙界也是彼岸,进入仙界应该也不难,修炼到飞升期渡劫飞升便是。何至于让这些古老存在孜孜不倦的去寻找?
东明虚皇毕竟只是天地元神,所知也不多,道:“在我那个时代,许多古老的存在都有所感应,纷纷动身离开此界,去寻彼岸。只是他们这一去,便没有再回来。是生是死,谁也不知。”
许应怔怔出神,那些古老的存在到底去了何地?他们口中的彼岸,与傩师和炼气士的彼岸,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那个大雷音寺年轻僧人口中的逃离彼岸,又是要逃离什么地方?
他摇了摇头,振奋精神,道:“我还有一事劳烦道兄,我想在望乡台寻找一个人……”
东明虚皇惊讶道:“你之前来这里也是为了寻人吧?我还是小树苗时听你说起过。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寻到那人吗?”
许应摇了摇头,心中有些失落。
看来他猜测得没错,父亲在这里躲避了雷部的搜捕,便径自离开。时过境迁,他到底去了何处?
东明虚皇道:“你身边那口大钟前来寻你,说是你身边那几位在太阳关吃了亏,让你前去。我让你身边的虫母代你去了。”
许应愕然:“七爷、金爷他们又惹出了什么事?还有,太阳关是何处?”
东明虚皇道:“太阳关是妖族镇压敌人的关隘,便是元狩世界的那轮太阳。料想那里出现一些动静。不过,我给了那虫母一点好处,他们足以化险为夷。而且以我之见,太阳关对他们来说是一场大机缘,无须担心。”
许应听他这么说,稍稍放心。
东明虚皇起身笑道:“许小友该离去了。玄都玉京山恢复完整,恐怕会有一场劫难,小友留在这里,我唯恐会连累你。”
许应起身告辞,东明虚皇一路相送,道:“如今玄都玉京山尚未恢复,待到道树复苏,道树下形成大罗天。小友再来,便可参悟出玄都玉京的奥妙。只是现在还不成。”
许应询问道:“这次要等多久?”
东明虚皇笑道:“上次要等四万八千年,是因为有紫幽冥刀的镇压,道树无法成长。倘若我可以渡过此劫,没有了那等威胁,我八株道树成长速度更快。短则百年,长则千年,便可以恢复。”
许应躬身,道:“道兄留步。将来我再来此地,向道兄请教。”
“小友请便。”东明虚皇微微欠身。
许应向望乡台外走去,没过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木鱼的敲击声,许应心中微动。他来到此地时,也听到了木鱼的敲击声。
他抬头看去,果然又看到了那座山,和山上的古刹,但并未看到古刹外的僧人。
木鱼声从前方传来,许应心中微动,走上前去,果然看到那僧人坐在路边,一边敲着木鱼一边等候。
那僧人缁衣布鞋,破败不整,起身道:“小僧道元。许施主是否从须弥山过来?是否进入过大雷音寺?”
许应停下脚步,惊讶道:“法师如何知道我去过那里?”
道元法师道:“许施主来时,我便见到施主真火中藏有一朵无明业火,已经焚烧了多时。此火不是凡火,也不是真火,更不是仙火、天火,乃是业力形成的火焰。当今世上,已无真正的佛门,这朵无明业火的造诣极高,只有大雷音寺的邪佛偈菩提才有这个手段,因此有此一问。”
许应心中凛然。
那尊邪佛手段高明,在他身上留下无明业火他竟一无所觉!
道元法师叹了口气,道:“这尊邪佛,乃我师叔祖。诸佛离去时,唯独我留下,便是担心今后世上没有佛门,他若是出来作恶,只怕无人能治。天地腐朽,我无法自保,所以只能借望乡台藏身。施主,我先帮你逼出他的无明业火。”
“笃!”
伴随着木鱼声响起,道元法师身后突然浮现出一尊大佛元神,高约万丈,通体佛光缭绕,周身缠绕着无数梵文经卷,围绕周身飞舞,变化不断。
“笃!”
道元法师再敲一记木鱼,身后大佛元神四周浮现出万千古佛的虚影,坐落虚空,梵音大作。
木鱼声再度响起,突然如同敲击在许应心灵之中,佛音震荡,一团无明业火从许应心底飞出,业火中传来大雷音寺邪佛的声音,怒道:“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