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象,就是这大裂缝中蕴藏的剑道……算了,你歇着吧。”
大钟晃晃钟身,心道:“这小子和阿应一样,都见过袁天罡的剑,也来到过这条大裂缝,却什么都没感应到。可见有些人的脑子是脑子,有些人的脑子,只是叫做脑子。”
许应身上的剑意越来越盛,向四周弥漫,突然空中传来清脆的剑鸣,却是他溢出的剑气遇到了其他剑气,两种剑气在空中碰撞,发出剑鸣声。
那个秀气少年作画完毕,沉浸在感悟隐景之中,他的剑气滋长,两人的剑气碰撞,一个剑气狂野霸道,一个剑气绵绵悠长,有一股韧劲,暗藏杀机。
两人气机交感,剑气交织碰撞,愈发剧烈,仅仅是气息感应,便展现出剑道的攻伐进退之道。
只是他们二人都不自知,依旧沉浸在各自的感悟之中。
那青衣老仆见许应与少年的气机碰撞,担心少年被许应打断感悟,不由目露凶光,便欲出手将许应格杀。
但他随即看到少年的隐景在许应的压迫下不断巩固,参悟出更多的隐景变化,这才强自按捺住杀意。
“这个少年的悟性不错,居然与公子相抗衡。”他露出惊讶之色。
他能看得出,许应也在飞速进步之中,各种剑气攻伐有度,对大裂缝中蕴藏的剑道领悟越来越深。
“公子很久没有遇到可以与他棋逢对手的人物了。”
那青衣老仆惊疑不定,暗道,“难道这个少年是某个大世家栽培的年轻高手?他的衣着却不光鲜,多半是想扮作乡下少年,但这气质却彰显不俗,哪里是乡下少年所能拥有的气质?”
许应身穿布衣,但气质脱俗,有一种轩昂的器宇,眉宇间藏着的桀骜,像刀锋一样迸发!
他打死蒋家神之后,一路弑神杀官,破了心中对神灵和权威的迷信,言谈举止自有一种超凡气度。
就算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举止和言语,也可以看出其人的不凡。
“更何况,他还拥有这等神骏坐骑,可见来历非同小可。”
青衣老仆瞥了蚖七一眼,心道,“不过他与公子气机纠缠,若是无法分开,只怕必有死伤。到那时,不管他是何来历,我都要解决了他!”
许应与那少年的气机牵连越来越深,终于到了决生死的地步,青衣老仆目露凶光,正欲痛下杀手,突然只听一声钟响,两人的气机居然各自散开。
“他身边藏有高手!”青衣老仆心中一惊,额头冷汗津津。
许应听到钟声,知道是大钟震散两人交战的气机,只见那少年收拾画作,向庙中走去,连忙道:“兄台,在下许应,你叫什么名字?”
那清秀少年回头,彬彬有礼道:“在下元未央。”说罢,与青衣老仆走入水口庙。
“元未央。”
许应重复这个名字,向蚖七道:“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尽得大道之象中的剑道,与他气机交锋,却看到了我未曾领悟的一面。此人很是了不起。”
他的希夷之域中,烙印着一道剑气,剑气极为明亮,正是他参悟出的大道之象。
若非与元未央气机交感,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剑气参悟到烙印希夷之域的程度!
蚖七催促道:“咱们在庙门口的这段时间,已经有很多人进庙了,再迟一些,只怕连地皮都被他们啃光了!”
这时,庙中有声音传来:“有仙人!庙里有仙人!”
许应连忙走入破庙,进门的一刹那,他只觉自己仿佛穿过了什么东西,但是却看不到。
许应仰头,看到天空中漂浮着的三座仙山,还有一块块浮空的巨石,如同项链上的珍珠,很有规律的漂在仙山周围。
有很多人在顺着巨石往上攀爬,要爬到天上的仙山去。
突然,大地剧烈震动,许应和蚖七立脚不稳,险些被抛飞!
许应连忙催动象力牛魔拳,如神象扎根,稳立不动。蚖七有样学样,却依旧难以稳住身形,但好在他比许应多了一条尾巴,缠住一株大树,免得被甩飞。
不远处,刚才进入破庙世界的神灵与傩师纷纷出手,青藤飞舞,根触破土而出,将被甩飞出去的人卷了回来。
众人正在惊疑不定时,地底震动愈发剧烈,大地越升越高,竟然又有一座仙山,从他们的脚底下拔地而起!
有人叫道:“我们升天了!怎么下去?”
说话之间,地底仙山终于完全破土而出,载着他们向天上飘去!
首当其冲的便是天空中飘荡的大石,那是先前两座仙山浮空时落下的山石,漂浮在空中,此刻这座仙山浮空,与那些大石碰撞,声势骇人!
仙山上的人们稳住身形尚且困难,哪里还有手段避开砸落的山石?顿时有不少神灵和傩师被山石击中,直接砸成肉泥!
还有人被滚动的山石碾压过去,血肉模糊!
更有甚者,立脚不稳,从仙山上滑落下去,只在空中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叫到声嘶力竭,还未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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