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小雨,撑伞岂不是辜负了浪漫?说来也巧,我已经好久没淋过雨了,感觉还不错。”
说着,他伸进口袋,摸出了一盒香烟,用手当着雨给自己点上。
他会吸烟,但却很少,只有遇到事的时候才会想起来点上一根,若是王行几人在的话,一定能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紧张与不安。
“这人啊,不经历一点烂事,那算什么人生,但凡要不了你命的,都能随时重来,不是吗?”
“要是你不赶时间跳下去的话,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三儿的故事?虽然应该只有一年,但我想故事应该很精彩吧!”
看着一旁不远处的男生,许月珍不由顿了一下,她能感受到面前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生身体里涌现出的坚强与乐观正在感染着她。
面前这个人,与她喜欢的那个男生不同,但却相同,相同的是都是那般乐观,且愿意主动温暖周围的人,不同的是,面前这个男生的目光有一种渗入人心的力量,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瞒不住一般。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许月珍重新坐下:
“那是五年前了吧,当时我们大一刚开学……”
可能是她也需要一个倾诉对象,随即就将她与三儿大学那一年的故事娓娓道来。
没有什么大张旗鼓的宿舍楼下告白,甚至连带早餐这种亲密行为都没有。
两人很自然的成为了朋友,一起上课,成为了舞蹈课上的舞伴,放学或者放假后,两人会一起去打工。
唯一一点亲密的就是,三儿这货每次去食堂打饭时,总会多打一个肉菜,然后两个人一起吃。
直到后来,在其他同学眼中,两人明显就是一对情侣的模样,只不过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许月如笑着说起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眉眼之间全是幸福,苏青甚至还瞧见了她右眼处的胎记。
这个女孩很漂亮,哪怕眼角处有着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她不是如沈怡,温南晴,李子君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大美女,而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纯净之美。
直到说到了三儿的离世,女孩的神色才逐渐暗淡,眼里在也没有了光。
期间还穿插着她小时后的个人经历,至此他才明白了这个女孩为什么会对三儿如此在意,那分明是将她拉出深渊的人,是她最终要的人,甚至是她动力的源泉。
听完两人短短一年的经历,他不由感叹了一句:“这人啊,年少时还真不能遇到太过惊艳的人,误了终身不说,但耽误了自己。”
对于他人而言,三儿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人,这个世界少了谁其实都没关系,哪怕是他,老a这些要好的朋友也是一样,但对于至亲之人,那就像时代的灰烬落在个人头上,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虽然依旧要走,但那座山就横在那里,不会动,也不会消失,直至永远。
不知不觉间,他身边已经有好几个烟头了,随即他伸了伸懒腰轻声道:
“其实我觉得三儿不会想看到你这么早就过去,当然,这类的安慰的话你肯定听了不止一遍了,我也不觉得你会听。”
“但与其如此,你还不如想想三儿的梦想是什么,然后替他走完,我记得他的梦想是做一名老师,你和他是同一个专业,应该对口吧,我觉得带着一个人的遗憾继续走,会更有动力一些。”
说到这,许月珍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波动,随即他继续道:
“至于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想三儿也应该是喜欢你的,你们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没有在一起吧。
不过我时常在想,到底什么是爱呢?我见过有人不远万里只为见对方一面,也见过有人回复晚安,却身在夜店,情人节的垃圾桶里总会出现玫瑰,有的电影票哪怕褪色了依旧会被夹在书本的第一页。
谁都年轻过,大家曾经都是为爱冲锋的勇士,但慢慢的好像都变得不再勇敢,虚伪的面具混着人脸,不真诚的爱意蒙蔽了视线,大部分都看不清,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但我相信,爱不从不以时间为厚度,更不以得到为拥有。
你们互相喜欢过,这不就够了吗,哪怕最后时间短了点,况且,谁知道死亡的背后是重逢,还是无尽永隔,至少你现在还能怀念不是吗?”
“如果你真想死,我大概率是拦不住你,就是麻烦你过去给三儿带个话
他高中时劈腿的初恋,那个让他被破成为小三儿的女人现在过得不错,听说好找个家境不错的男朋友,隔壁九班和我们不对付,打过好几次架的张全进了一家国企,经常挑刺的教导主任已经成了副校长,总之他讨厌的人或事一个都没有改变。
反倒是他父母脆弱的不成样子,以泪洗面,现在就连他最喜欢的女孩也不想活了,去吧,过去把这些都告诉他,看看他会不会气个得活过来。”
面对他的质问,许月珍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心里却已经开始动摇了。
她不怕死,更不想活,但涉及到那个人,她不得不在意。
“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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