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依稀还能看到,两具缠绵的裸体起起伏伏、紧密相连。
只是跳动的心脏无法同频。
沉京霁上一秒还在为身下女人的主动而感到窃喜,下一秒柯韫微弱的声音飘到耳畔,抽动的腰身一顿,肉棒沉浸在温暖的小穴里。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紧闭双眼、昏昏欲睡的女人,硬生生将脖颈处柯韫的胳膊拿下,双眸中的情欲渐渐充血,变得狠戾。
眯起眼睛,危险的目光对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柯韫问道:“你刚刚叫的谁。”
柯韫全身赤裸,呓语了声。大概是酒精作祟,沉京霁的动作一停下来,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均匀的呼吸声让沉京霁迫切想知道的答案石沉大海。沉默使得卧室陷入无尽冰寒。
好在他刚刚还是模糊听到了。
陈琳还是陈凛
答案不得而知
房间内安静的可怕,连同沉京霁的脸色。
沉京霁多疑,就连一开始柯韫接近他时,他也怀疑过她的目的。
一开始以为她是冲他们家的钱跟权,慢慢相处下来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斥着爱慕,这爱慕的眼神看得究竟是他沉京霁,还是别人,如今看来要画上问号了。
蛰伏在黑暗中的沉京霁,惨白的手指抚上柯韫的脖子,只要轻轻一用力,这个背叛她的女人就会永远沉睡在这个寂静的夜晚。
借着月光看着柯韫睡得香甜的睡颜,沉京霁忍不住亲吻她的脸颊,吻落下时能从他呼吸中听出滔天的愤怒。
这样一来,他没了继续做的心思,将阴茎抽出,掀开被角给柯韫盖上,起身去了卧室外的阳台。
这间公寓阳台上的几乎能看到京市全貌的繁华夜景。
夜风吹着阳台上的绿植,沉京霁半躺阳台上的藤条躺椅上,浴袍松垮穿在身上,胸前的肌肉线条时隐时现。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卧室熟睡柯韫,脸上嗜血的杀意似乎要把她彻底粉碎,拿起桌边的一杯白兰地若有所思,找到白秘书的电话没管现在是不是凌晨,直接拨了过去。
开口只有一句话:打听一下陈凛。
第二天清晨,柯韫被厨房里噼里啪啦保姆做饭的声音吵醒,酒意还未散去,脑袋沉沉。
摸出枕头下的手机一看,早晨七点。
今天她定了回老家的高铁票,准备与许惠、奶奶一块好好跨个年。
昨晚可能太困,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一出卧室,与平时一样,准点来做饭的保姆正在厨房忙活,桌上已经摆上了几道早餐,旁边还有昨晚他送给她的玫瑰花,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花瓣被人蹂躏还落了一地。
沉京霁穿着白色毛衣,坐在餐桌上用勺子搅动着刚出锅的粥,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色毛衣毛茸茸的,衬得他野性难训的身上难得出现少许温和。
柯韫揉着酸疼的肩膀,打了个哈欠坐到沉京霁对面,“我怎么昨天晚上做着睡着了。”
说完发现还有保姆在场,立马灵机一动,为自己找补,“再也不做题做到那么晚了,都做睡着了。”
沉京霁将凉好的粥放到柯韫面前,不同以往,换做之前他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打趣她一番,说一些下流的话。
而今天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周身的气压像是寒冷的冰窖,没有一丝温度。
柯韫发现了沉京霁的异常,餐桌下拿脚轻轻踢了他一下,“怎么了,工作不顺心,还是学习不顺心。”
沉京霁嘴角萦绕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双手交叉迭放在餐桌上。投向柯韫的目光多有审视的意味,似乎再探究她现在是在演戏,还是真关心他。
突然话题一转,嘴角笑意愈加浓烈,甚至可以说渗人,“柯韫,你喜欢我吗?”
柯韫被突然肉麻的沉京霁搞得不知所措,“怎么突然问这种。”
“喜欢,还是不喜欢。”沉京霁压迫性的声音刚落,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还在想只要她说句喜欢,所有他都认了,一切当做没发生过。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柯韫下意识看了一眼保姆,面露囧色,有人在这他发什么疯。
手机上的时间离高铁启程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喝了两口沉京霁给她凉好的粥,“学校放叁天假,我今天赶回老家跨年,你呢。”
见柯韫避而不答,沉京霁拿起一旁的刀叉,锃亮的刀身映照出他脸上的凶狠,执拗地问: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是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
柯韫不知如何回答,心虚作祟,前言不搭后语地自说自话:“沉京霁,我没时间跟你说这些,高铁快来不及了,我吃完饭就从这打车过去--”
对柯韫因为心虚而转移话题的这一举动,沉京霁选择视而不见,低头吃着早饭,语气淡淡:“赵妈,你可以下班了。”
赵妈厨房中还炖着汤,此时让她走不合适,“可沉总说,你身体刚好,让我给你多做点有营养的早餐,早餐还没做完,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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