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所高中里,流传着几个校园恐怖传说。
像是五年前过世的老校长,半夜会在校园里游荡,曾经有国中生跑进来试胆,穿过中庭时,肩头突然被人从後面轻拍一下。
那个国中生下意识回头,只见老校长用y惨惨的脸,很生气地骂道:「当了校长十年……什麽样的学生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像你这麽顽劣的学生……」
吓得那个国中生落荒而逃。
两年前退休的警卫伯伯,他曾经在半夜巡视校园时,看见一道朦胧的黑影站在司令台上,低着头喃喃自语:「对不起……起不起……对不起……」
听声音又是老校长无误,吓得警卫伯伯回家後病了两天。
图书馆大楼里,原本有一座以前学长姊彩绘的储物柜,听说学校本来要丢掉它,结果晚上警卫伯伯巡逻时,听到柜子里传出哭泣声,吓得学校不敢丢,後来将它放置在综合大楼的地下室。
还有吉他社的社办,听说以前农历鬼门开的当日,台湾连续发生四次地震,吉他社的社长放学後独自前往社办,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被震倒,结果来到门前,听见里面传出吉他拨弦的声音。
社长从侧边的窗户望进去,看到一个男生背对着窗户,手里抱着吉他、一脚踩着椅子坐在课桌上,背影看起来相当帅气。
社长以为有别的社员进来练习,没想到门一开,里面却空无一人,独留一把吉他摆在桌子上,还微微颤动着,好像刚被人丢下似。
社长呆了几秒才想起,弹吉他的男生身上穿的制服是浅蓝se,那是十几年前的旧制服颜se,现在的制服是白se的。
社长当场吓得夺门而逃,隔天马上辞职退社。
图书馆大楼的厕所里听说有花子,当你上厕所忘记带卫生纸时,会有一只苍白的手从厕所门下面递面纸过来,用颤抖的声音说:
「同学……记得投十块……到外面的面纸机里……」
什麽?
这些鬼故事听起来都不可怕?
「别急,最最最可怕的来了——」
下午一点多,八月初的yan光热力全开,在c场上蒸晒出一阵阵的热浪。
六个穿着t育服的高二生,正坐在c场边的大树下休息,轮流讲起了鬼故事。
「听说……」萧呈祥刻意低压声音,营造出恐怖的气氛,「综合大楼最右侧的楼梯,以前有个学长在那里跳楼自杀,从五楼的楼梯间一跃而下,摔落在一楼的花圃里。」
「欸——真的吗?」
「综合大楼不就是後面那栋?」
六人中有五个人同时转头往後看,眼前是一栋五层楼的大楼,一楼是活动中心,楼上则是各个社团的社办。
唯一一个没有回头的,是名字叫吴品瑄的nv孩,她手里拿着英文单字本在默背,也没有跟那五人围着坐,而是隔着两步远的距离单独坐着,默默听着同学闲聊鬼故事。
萧呈祥接着说:「後来听说有学生弄完社团,从右边的楼梯下楼,来到四楼的楼梯间,忽然看到一个人影从上面坠落下来,那个同学急忙探头往外看,却什麽东西都没有。」
「真的吗?」何瑾琳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问。
「真的!听说不只一个学生看过那个跳楼的身影。」萧呈祥信誓旦旦表示。
「听说自杀si亡的人,因为怨气不散,每天都会重覆地si去。」左边的男同学接口说。
「没错!」右边的nv同学点头附和,「听说某间医院里,曾经有个病患上吊自杀,後来护士值夜班的时候,在病患自杀的时间点,常常会听到拖动椅子的声音。」
「好恐怖!我以後上社课时,再也不敢走那座楼梯了。」何瑾琳露出害怕的神情。
「怕的话可以找我陪你。」萧呈祥自告奋勇。
「谁要你陪……」何瑾琳噘着嘴娇嗔,大眼一转偷偷瞥向斜对面的班长。
班长杨子谦并没有注意她,而是侧头望着吴品瑄,她还是低头在背单字,可是拿着单字本的手指明显有点颤抖。
「品瑄,你也觉得鬼故事很可怕吗?」杨子谦好奇地问。
「呃……还好。」吴品瑄抬头看着他,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何瑾琳的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抿了抿唇,又扬起微笑:「对了,品瑄不是说有灵异t质,从小就可以看到鬼。」
「对呀!她亲口跟我说的。」萧呈祥马上起閧,以强y的口气要求,「品瑄你回头确认一下,看看楼梯上有没有鬼?」
「对呀,看一下看一下。」同学们跟着附和。
「不要啦……」吴品瑄有点慌张。
「呈祥,别为难她。」杨子谦用手肘推推萧呈祥。
「看一眼而已,这很为难吗?」萧呈祥抬起手肘用力反戳回去。
「你g麽那麽用力推子谦?」何瑾琳的口气带点责备。
「是他先戳我的!」萧呈祥听她这麽说,心里更加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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