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自己冲了出去,和我无关,我是无辜的。寒钩和乌镝降落在了地上。寒钩骄傲地挺起胸脯,炫耀自己的“战功”。乌镝嫌弃地抬起爪子,把爪子上的血污和泥土往李玄霸的裤腿抹。李世民道:“阿玄,抱怨的话以后再说。你还没夸我呢!我是不是很厉害!”李玄霸把在他裤腿上擦爪子的乌镝抱起来抽打了一下鸟头,又摸了摸寒钩的脑袋以示夸赞。他无奈道:“嗯,二哥特别厉害。但下次不要冒险,请你!更稳妥一点!命只有一条,你如果马失前蹄怎么办?就算没死,受伤难道就不痛吗!你年轻时候受的伤,等你老了你就知道难受了……”李世民捂住耳朵:“唉,阿玄什么就好,就是太啰嗦。”兄弟二人在“谈心”的时候,骨措特勒在稍远的地方跪下叩首。叶护疑惑:“你做什么?”骨措特勒虔诚道:“拜神!”叶护:“……”他看向周围跪下磕头,嘴里念念有词的人。这些人中有回纥人,有被俘虏的吐谷浑人,还有几个刚跪下又被拉起来的唐国公府私兵。叶护扶额。他都有点想跪下了。自己究竟交了什么朋友,真是……真是太骄傲了!天上的娘亲啊!看到没!儿子真是太出息了!……裴世矩瞠目结舌:“你们去做什么了?再说一遍……”李世民指着旁边被绑着的人道:“还需要再说一遍吗?裴公不认识他?”裴世矩小口小口地深呼吸:“认识。”李玄霸道:“这是我和二哥送给太子表兄的礼物。裴公请如实与我们一起向陛下禀报。”在看到吐谷浑可汗的那一刻,裴世矩忍不住动了抢功劳的心。李玄霸的话惊醒了他。李世民和李玄霸不仅背靠唐国公府,更是陛下看重的晚辈。自己就算现在已经颇受陛下喜爱,也不能得罪这两个孩童。何况,才十一岁说动铁勒人出兵伏击吐谷浑可汗不说,铁勒人居然还将功劳都让给了这两个少年郎。“是李二郎君和李三郎君的功劳,我们一点用都没有”的谎言也太离谱了。就算李二郎李三郎再厉害,也没可能在与连大隋雄军都抓不住的吐谷浑可汗伏允对战时有多大作用铁勒人为了抓住伏允一定花费了很大代价,他们却愿意把功劳都让给李二郎和李三郎。这两位少年将来的成就,不知道有多可怕。裴世矩道:“我定会如实向陛下禀报!”可恶的长孙晟,怎么运气如此好!裴世矩一直暗自与长孙晟做比较,他黯然地发现,至少在女婿这方面,自己可能赢不过长孙晟了。陛下,你真的拥有霍去病了,还是两个! 李家二子回大隋李世民和李玄霸把伏允抓来的时候, 张掖已经入冬。河曲海拔高,比张掖更冷。他们在与伏允战斗回来的时候,大雪已经铺满了大地。李玄霸虽然穿得很厚, 回到张掖时还是咳了一会儿。这样的天气, 大隋军队都不愿意在高原打仗。伏允才敢率领剩余的残部往河曲转移。谁能想到, 两个娇生惯养的唐国公府少年郎居然拉着自己的私兵和从回纥借的兵,把他堵在了半路上?他更不知道的是,李玄霸在刚来河曲的时候就开始搜集情报, 为这场伏击做准备。这场战斗从打响到结束不到一个时辰。但在战斗打响前,李玄霸已经准备了一年。搜集党项羌的情报,推测伏允可能转移的路线, 花重金派人实地考察和绘制沿路地图,与回纥拉近关系后借兵……一环扣一环。李玄霸不算算尽一切。如果没有李世民这个带兵天才, 伏允虽然会大败, 但可能带着残部逃走。之后他没有物资养兵,可能会冻死在高原上,可能会被部下哗变杀掉,可能会被回纥继续围堵后抓获,可能会很好运地带着快要饿死的几百部下被党项收留。没有李世民, 此战结局也不会太坏,但肯定没有一战擒获伏允这么爽快。“但李二郎的带兵之能, 为何不能是三郎此策中的一环?”高颎一边为煮着羊肉小火锅的小炉添火,一边道。薛道衡捋着胡须:“高公如此相信三郎?”
高颎道:“是三郎如此相信二郎。”宇文弼一边调蘸料,一边道:“三郎丝毫不担心战斗会失败, 在开战之前竟然在帐篷里呼呼大睡, 一副按时赶到了战场就算胜利的模样, 难道不够证明他的自信吗?”薛道衡叹气:“确实自信。以后世人会惊艳李二郎的带兵才能, 有谁会看到李二郎背后李三郎的算无遗策?”高颎淡然道:“看不到的不需要看到,看得到的自会惊叹。不过以我对李二郎的了解,三郎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方面的才华,二郎都会帮他被世人看到。”宇文弼颔首,神情有些无奈:“等二郎三郎回来,玄卿多与他们二人接触几回,就知道这两个孩子的性格,唉。”薛道衡好奇:“性格不太好?”宇文弼想了想,想不出该怎么形容:“不是不太好,只是让人头疼,又爱又气。”高颎失笑:“又爱又气,这形容很确切。”他叹了口气,收起笑容,阴恻恻道:“等李大雄回来,该罚他多写几篇‘谨慎’二字!”高颎一想到李世民向他学习战略时那些令他头疼的言论,头又开始疼了。虽然李玄霸已经给高颎用谶纬做了预防,但李世民才十一岁就真的把他“胡来”的言论变成了现实,高颎觉得自己必须好好养生,多活几年,多训斥李世民几年。才十一岁就这样!以后还得了?!李世民将来是要当圣君的人,若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宇文弼看着高颎满是褶子的脸皮都快气得绷紧的表情,心情和高颎一致:“高老头啊,我们要好好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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