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车是药材,第五车是金银珠宝等贵重财物和众人的信件。李世民先看了母亲的信件,又嘲笑了几句李智云信中的错别字, 然后立刻找出长孙小妹的信件看起来。李玄霸嫌弃地瞥了二哥一眼。李世民坏笑着举着一封信:“宇文小娘子给你的信,想要吗?求我啊。”李玄霸毛发都要竖起来:“你什么时候偷的?还给我!”李世民举着信, 绕着马车“哈哈哈哈哈”跑。李玄霸在后面把腿蹬成了风火轮追赶。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李世民欺负人,李世民一脚踢到了地面凸起来的部分,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没有跌倒。李玄霸赶到, 一把抢走自己的信, 又一脚把还在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二哥踹倒在地。“哎哟!”李世民先摔倒, 然后迅速爬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没事人似的,“弟媳写什么了?让我看看。我和你交换。”李玄霸把二哥推开。二哥脸皮极厚,恨不得逢人就炫耀自己和未婚妻感情有多好。他可没有这么不要脸。“唉,你还害羞。”李世民叹了口气,没有继续逗弄弟弟,继续仔细品读未婚妻的来信。李玄霸走到离二哥较远的地方拆开信。宇文珠的信一如既往的“理性”,除了例行问好之外,只询问了李玄霸的身体和自己所附的滋补药方是否有用。李玄霸心情不知道为何,有些许低落。他翻开了下一张信纸。信纸是叠好的一大张纸。李玄霸展开叠好的方块纸,一幅春光图跃然纸上。鲜艳的青绿、湛蓝、火红在纸上流淌,仿佛将灿烂的春光装入了小画中。“塞外风光壮美。大兴城的春景就过于富贵精致,稍显匠气。但毕竟是家乡的景色,三郎君应该不会嫌弃?”李玄霸的手指抚摸过小画上的落款。“你在笑什么?”二哥的大脑袋歪着探了过来。李玄霸上翘的嘴角下撇,迅速把画合上。但李世民已经看到了,打趣道:“弟媳给你画了一幅画,你就笑成这样?我看弟媳还给你绣了东西,你会不会乐得找不着北。嘿嘿,观音婢也给我绣了帕子。”李世民把一个匣子递给李玄霸。他们两人未婚妻的绣品放在同一个匣子里送来。李世民先把匣子抢了。李玄霸打开匣子中宇文珠送来的小包裹,里面还有一封信。他看完信后,嘴角微微抽搐。李世民在一旁偷看,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谁让你给弟媳说寒钩和乌镝的事?我就知道她们那些小娘子肯定会特别喜爱寒钩和乌镝,故意没和观音婢说。”宇文珠送来了两条大方巾,绣的是云纹与寒钩和乌镝的名字。她曾经看过有人养的猎鹰脖子上系了围脖,希望把这两条大方巾系在寒钩和乌镝的脖子上。给李玄霸的绣品也有。一方手帕,比大方巾小许多,还没有绣名字。宇文珠在信中询问了许多寒钩和乌镝的事,对两只聪明的雕崽好奇极了。她还列了一些听说雕也能吃的滋补药材,让李玄霸千万别亏待雕崽。想想宇文珠给自己写的超级理性的信,再看看宇文珠询问雕崽的语言生动活泼的信,李玄霸一时心情有点复杂。李世民笑得肚子都疼了。他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谁让你和弟媳都在洛阳的时候,不找机会偷偷与她相会?你看我,观音婢见过我之后,就对我念念不忘。在弟媳那里,你还是个陌生人呢,还是个第一次写信就送医书的无趣木头陌生人。雕崽都比你有趣。哈哈哈哈!”李玄霸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东西。自己根据宇文珠的爱好送最实用的东西,信中也不东拉西扯写油腻的废话,怎么能叫木讷无趣?难道要像你那样给嫂子写十遍“想你念你”?你甚至都不肯写诗,非要写土味情话。根据自己从网络上看到的经验,女性一点都不喜欢土味情话,都喜欢实用。嗯,一定是这样。李玄霸瓮声瓮气道:“房玄龄他们的书信和礼物不看了?”李世民见弟弟快恼羞成怒,在李玄霸恼羞成怒的临界点收起嘲讽的笑容,顺着李玄霸的话转移话题:“看!”房乔等人的信除了问候之外,更细细地给李世民和李玄霸说了他们二人离开后,洛阳一些比较值得一提的大事。李世民和李玄霸将这些看上去很琐碎的事一一看过,将他们离开后的洛阳朝中现状拼凑出来。当杨广离开洛阳后,看上去很富足的洛阳没有必要再维持繁华的假象,衣衫褴褛的流民出现在大街小巷。房乔等人猜测对吐谷浑这一战,活不下去的百姓增多了。房乔已经接受了朝堂的任命,去江南担任县令。这是李玄霸为房乔选的地方。二哥将来的肱股之臣大多来自北方,对江南不了解。隋文帝毁掉了江南几座大城。特别是毁掉建业后,在南朝时期已经得到较为充分开发的江南之地出现了经济和文化的倒退。杨广修建大运河之后,江南复苏。将来唐朝建立,北方战火肆虐,恢复生产很艰难。同时加大开发南方的力度,对应对唐初接连的天灾很有利。所以李玄霸和房乔商议,希望他能多了解江南的事。房乔在父亲房彦谦回到洛阳后,一度生出陪伴父亲的念头。但房彦谦训斥了房乔。
房彦谦虽然不知道房乔在为多年后谶纬实现的那一刻做准备,但身为父亲,他能察觉房乔在做一件和友人相关的大事。房彦谦训斥房乔:“你若没有答应友人便罢,既然已经答应,为人最重要的品德之一就是守诺。我自有仆从照顾,何须你在一旁做小儿态?赶紧去完成你的事。”房乔惭愧醒悟,与夫人一同南下江南。杜如晦也被选为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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