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一同听过高颎的课。所以高颎拿出戒尺,李渊就梦回了一次少年时代, 差点闹出笑话。李渊干笑道:“是我太忙……不, 我是说, 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约束二郎。大雄!以后完成功课前不准去狩猎!”李世民蔫哒哒道:“是,父亲。”李建成替李世民说话道:“二郎年幼, 贪玩些正常,他已经知错了。三郎!为亲者理应相隐,你怎能将二郎的错事散播得四处都是?”高颎皱眉。李渊赞同道:“三郎, 你这事确实做得不应该。”李玄霸恭敬道:“是,我知错了。”李世民不满道:“我做错了事, 阿玄规劝我我不听, 所以阿玄向老师请求帮助,这怎么能叫把我的错事散播得到处都是?何况因贪玩而不做功课这件事,怎么能归入亲者相隐中?连兄弟做错事都不想办法规劝,才是真的不友悌!”李玄霸叹气:“不,二哥, 是我的错。但我下次还会这么做,知错不改。”李建成被李世民的话堵得脸色有些难看。李玄霸这句“知错不改”缓和了气氛, 让故意想找机会刺李玄霸几句的李建成都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知错不改。”李渊苦笑,“高公啊, 是我的错, 我太纵容他们了。”高颎没有回答。他对李世民道:“你知道不该贪玩而贪玩, 更该反省。不过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误, 不迁怒规劝你的兄弟,这一点很好。”他站起来,对李渊道:“我要检查二郎和三郎功课,先失陪了。”李渊道:“我也去!”李建成也站起来,想要同去。高颎道:“只是检查孩童功课,不须这么多人看着。”李渊听言,只好给了李世民一个“护不住你了”的眼神,恭敬地送高颎离开。他知道李世民在赶功课,得知高颎到来后,他急忙把高颎拖住,想给李世民反应的时间,结果还是没护住。唉,高公的威严太重,他一句为李世民开脱的话都不敢说。李渊对李建成道:“高公说得无错,驰猎无度不好,你也该放下狩猎,专注正事。”李建成情绪有些低落道:“我没有高公那样的老师。”李渊失笑:“这父亲可帮不了你。二郎和三郎的老师都是陛下定的,那些老师都是以你父亲的面子请不到的人。不过你也别难过,你已经弱冠,求学已经不再是正事。你该多与勋贵和世族子弟交往,积累入仕的人脉。”李建成拱手道:“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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